剛想伸手的雁沉:“……”
他是在求婚,不是求神拜佛。
原書行笑着一把抓住了雁沉懸在空中的手,遞到唇邊吻了一下,“這是代表同意的意思嗎?”
雁沉很輕地“嗯”了一聲。
原書行站起了身,撐着沙發的靠背與他接吻。
雁沉後背壓在柔軟的沙發上,頸後緊緊與原書行的手掌相貼,不容退後地陷在這個令人窒息的親吻裡。
呼吸交融。
原書行在換氣的間隙貼着雁沉的唇低聲哄他:“那我們下午就去領結婚證,好不好?需要的材料我都準備好了。”
親了太久,雁沉後背都出了點汗,撐着原書行的胸膛,推開點距離喘氣,“你早就準備好了……但為什麼是今天?”
原書行順着雁沉的力氣退了一點,但依舊親昵地摩挲着他脖頸的肌膚,直言:“社會秩序看起來要完蛋了,我怕民政局倒閉。”
他偏頭看着雁沉笑:“我要在他們倒閉之前拿到和你的結婚證。”
很顯然,原總裁在工作之外的感情生活也做到了未雨綢缪。
正好到了中午,冰箱裡還有食材,趁着原書行去做午飯的時候,雁沉捏着戒指觀察了一會。
尺寸合适的銀戒貼合在無名指的關節邊,整體款式獨特但簡約,沒有多餘的裝飾或凸起。
原書行給雁沉戴的戒指是多層嵌合的,但工藝非常巧妙,不會松動或累贅,反而從每個角度都能顯出不同的暗紋,似有生命般流動。
原書行确實總是能挑出符合雁沉的審美的禮物,隻是會在送禮的過程加入很多他自己的自由發揮。
雁沉靜靜思索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起身走進房間。
原書行和雁沉都會做飯,但雁沉之前自己在家都是随便做點簡單的菜,類似于清蒸豆腐和水煮白菜,再偶爾煎個雞蛋什麼的。他不在意口感,能吃就行。
同居之後,原書行隻讓雁沉做過一次飯就沒再讓他下過廚,最多讓他幫着處理食材,美名其曰“食物死在你的手裡是一種索然無味的辜負”。
他們第一次讨論關于菜品标準話題的時候,雁沉态度很随意:“煮熟了就行了。”
原書行表現得像第一次發現宇宙中存在黑洞的人類,大驚失色,控訴:“切塊放進鍋裡灑點蔥花就叫做菜?你這是對豆腐的辜負。”
雁沉:“豆腐都沒有意見。”哪怕是有,雁沉覺得幾塊豆腐他還辜負得起。
原書行不同意:“豆腐不會說話,你怎麼知道它們沒有?”
雁沉表示豆腐不滿意的話可以半夜從冰箱跑出來一頭撞死他。
原書行沒法反駁,聽完雁沉的這句話,他撐着膝蓋笑了快五分鐘,好不容易才停下來,譴責雁沉用冷笑話來分散對手注意力的行為。
雁沉覺得很無辜:“是你提出的要求,我隻是在給你方案。”
原書行努力繃着臉和他對視,沒兩秒鐘又笑了出來。
原書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哈哈哈……不行了,我滿腦子是豆腐排隊往你頭上跳……”
雁沉:“……我腦子裡又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