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行在動用能力還是趁人之危的兩個選項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水波輕晃。
原書行很幹脆地一把握住了雁沉,熟練暧昧地上下動了一下。
這下是實實在在的接觸,不是剛才那樣輕柔的觸碰,手掌合攏時水流逸散,掌心緊密地裹挾着,細膩的滑動,敏感的神經更是清晰的放大了這種刺激。
!!
雁沉瞳孔一縮。
陌生的酥麻感迅速竄上脊背,簡直令他毛骨悚然。
雁沉幾乎是跳起來的,更别說控制原書行了,他自己都差點沒站穩從浴缸裡栽出去,還是靠着迅速破水而出坐起身的原書行将人一把拽回來。
觸電似的,在全新的記憶中從未有過的體驗,讓雁沉本就混沌的大腦更是陷入一片混亂,每根神經都在相互打架。
驚恐、慌亂、無措……一連串的情緒在雁沉震顫的眼睛裡交織,煙花爆炸般紛繁。
“噓……沒事,沒事的。”原書行把雁沉按進懷裡,手臂緊摟着雁沉,連聲安慰,“寶貝,阿沉,抱歉……對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原書行沒有料想到雁沉反應會這麼大,他其實沒有用很大力,可以說是完全尋常的力度,不可能帶來任何痛感。
他隻是想轉移雁沉的注意,但沒想到雁沉會有如此應激的反應。
“沒事了,别怕……乖。”
“是我、不好……”原書行甚至顧不上平複剛從窒息極限狀态下恢複過來的呼吸,沙啞的道歉混雜在紊亂的喘息中,不停地低聲哄人,“我不碰你了……沒事的、乖乖,冷靜一下。”
被人熨帖地抱着哄,再加上舒緩溫熱的水流,仍是過了好一會,雁沉才從這種實在怪異的感覺中脫身,過度緊張的神經一下放松變為疲怠,伏在原書行身上一動不動。
“怎麼樣,阿沉,好點了嗎?”察覺到雁沉的情緒平複,原書行試探着擡手順了下他的脊背。
或許算是一種神奇的進步,雁沉記住了原書行的聲音。
并且對應上了剛才的始作俑者。
就怪他。
雁沉報複性地一口咬在原書行肩膀上,原書行立刻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
尖銳的牙齒嵌進血肉裡,雁沉沒有過多的進食動作,隻是蠻力咬穿了整片肉,然後将那塊地方咬在牙間研磨咬碎。
明顯是在洩憤。
鈍刀割肉有多折磨人,雁沉就過之而猶不及。
原書行是躲也不躲,安撫地揉了揉雁沉的頭頂,灼熱的氣息混着水汽,繃緊的嗓音又低又啞,“能咬人了,就是緩過來了?”
雁沉不聲不響地松開牙齒,換了個地方又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