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斯卡拉姆奇想到【博士】那番話,一下子發不出火來。
“算了……給我擦掉,不要讓我看見第二回!”
“是,斯卡拉姆奇大人。”那雙綠色的眼睛閃爍着。
“……”
斯卡拉姆奇也不知道為何,他的情感明明告訴他他應該讨厭面前這個家夥,因為他是【博士】那個讨厭家夥的下屬,還在剛剛做出那樣不尊敬他的事情。但他有一種悸動。
這樣不知名的悸動促使他開口:“你……你想換個地方工作嗎,我是說,如果你不想繼續待在那個家夥身邊的話,我或許……”
有些說不下去。
那雙猶如湖泊的雙眼注視着他,不再閃爍,隻是一片平靜。
他搖了搖頭,将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斯卡拉姆奇啧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這隻是妄想,【博士】是二席,權力比他大,他如今還沒完全解開力量的束縛,更應該注意不要徹底激怒那個瘋子。
那個總是在人前顯得不起眼,甚至懦弱的家夥隻是靜靜地看着他,輕輕向他彎腰。
“感謝您,斯卡拉姆奇大人,還請不用擔心我。”
“誰會擔心你!”
斯卡拉姆奇覺得這個家夥簡直不知好歹。
他咬了咬牙,最後看了一眼塔德納,離開了。
他就不該多此一舉!
……
直到那仍帶着怒氣的身影消失在盡頭再也看不到,我直起身,經曆過一場旁觀,在至冬的風雪裡有些僵硬的心髒回暖。
我隔着衣服撫摸着手腕那經年的痂痕,這是一個顯眼的個人特征,我一般都會把這裡遮住,好在至冬的天氣穿很厚的長袖服裝完全不會突兀。
提問:要如何解開“會被多托雷消除社會層面的個人存在”這個問題?
實力懸殊,無法以武力破局。
勢力懸殊,無法以權力破局。
那麼,讓我們回到問題最初的起點。
多托雷以什麼方法達成的他的目的?
答:輿論。
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輿論是一把雙刃劍,多托雷既然能夠使用它來隐沒我,那我同樣,也能夠使用這份力量。
制造更大的輿論來蓋過之前的流言,關鍵在于,讓我,“塔德納”這個名字成為不可能被忘記和埋沒的焦點。
不再隻是被“【博士】的副官”,或是“【博士】的禁.脔”來概括,而是要讓他們不得不記住我的名字。
畢竟……
假的流言哪有真的樂子傳播得快。
我坐在覆着薄雪的台階上,撫摸着耳飾上的試管。
按照日程安排,在對人偶的實驗結束後,愚人衆士兵會回到值守的崗位,這是斯卡拉姆奇的要求,他不希望有太多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而同時,在這個時間點,還會有一批實驗人員運送實驗材料來實驗室。
附近變得熱鬧起來,貨車的車輪碾壓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富有節奏的聲音。
身後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參差不齊,帶着恐懼的聲音。
“大人。”
“【博士】大人……”
腳步聲停留在我身後。
我撫摸耳飾的手停下動作。
這個一直都遊刃有餘的家夥,給他一點驚訝好了。
“大人……材料都在這裡了。”
“我知道了,放到實驗室,具體該怎麼做,你們清楚的吧?”
“是的……是的,大人。”
我突然站起身,附近的人似乎被我這樣突兀的動作吓了一大跳,連聲音都停滞了一瞬間,但很快,周圍都響起一陣陣恨不得把至冬的冷空氣都吸完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轉過身,伸手一把扯住多托雷的衣領,用力将他拽下來,另一隻手按着他那尖喙的面具,狠狠地印上他的唇。
多托雷似乎愣了一下,連腳步都踉跄了一點才站穩,我閉了閉眼,在他的胸口一推,和多托雷一起倒在地上。
我撬開多托雷的齒關,舌頭伸進去,在裡面不着章法地攪動,吸吮着。
粘稠暧昧的水聲顯得格外突兀。
“嘶……”
“【博士】大人……”
“啊……”
“天呐……【博士】大人和塔德納大人……”
我能感受到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驚訝且不敢置信的眼神,甚至聽到了留影機拍照發出的聲音。
我不知道親了多久,多托雷一直沒什麼反應,隻是配合我的動作張開嘴,直到我親得都累了,我撐着他的胸膛,将自己分開。
一縷銀絲在嘴間牽連,又很快斷開。
多托雷現在的樣子可不算太好看,面具被我按得歪了一半,甚至能夠從這個角度看到他那猩紅色的雙眼,胸口的衣服也被我弄亂了。
我喘着氣,對上多托雷的雙眼。那雙眼睛也正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我。
多托雷笑起來,胸腔的震顫讓我的手臂有些發麻。
他先是伸手将自己的面具扶正,然後扶着我的腰稍稍用力,我和他的距離再次被拉進,這一次,多托雷主動且強勢地咬上我的唇,用力吸吮,我感到陣陣酥麻感,身子一下子洩力,無助地攥着多托雷胸口的布料,暈頭轉向。
“嗚……”
空氣被不停掠奪,舌頭也被吸得發疼。我嗚咽着,連口水都來不及吞咽。
多托雷……親得好用力,和之前所有的親吻都完全不一樣,更加粗暴,更加……
失控。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保持你的狡猾吧,塔德納。”
多托雷松開我,大拇指的指腹擦過我眼角的淚水。他的聲音稱得上是愉悅,如同發現了值得興奮的研究成果一般。
“直到……我徹底決定抹消你的存在的那天。”
我沉默地将自己埋在多托雷的胸口。
第二天,一組照片在愚人衆内瘋狂傳播,帶着“執行官二席的【博士】大人被副官塔德納強吻”這樣的炸裂标題席卷了整個愚人衆,甚至還在以飛快的速度向着整個至冬傳播。
能看執行官的樂子,甚至是第二席的,帶着照片的實打實的樂子,沒人會不對這個感興趣。即便很快便有命令禁止傳播相關事情的信息,但爆炸的輿論哪裡是能這麼容易就壓住的,甚至因為嚴厲的打壓,反而更加洶湧。
多托雷對此毫不在意,他甚至開始将我視為真正意義上的“心腹”,我的工作也不再僅限于跑腿這種小事,而是正式成為多托雷對外各方面的發言人。
總之,成果完全符合我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