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松了口氣:“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同意的。”
應付結束負責人,我拿着房間鑰匙乘坐升降梯到了酒店頂層,沿着走廊走了兩步,往裡的方向,第一間房是贊迪克的,而旁邊的第二間房是我的。
我插上鑰匙,金屬咬合發出細微的“咔塔”聲。
旁邊的門被打開,贊迪克沉着臉看我。
“又見面了大人,希望我開門的聲音沒有吵到您。”我輕笑,然後将剛才負責人給我的信函交給贊迪克。
贊迪克接過去,然後才問道:“這是什麼?”
“晨曦酒莊的晚會邀請函,時間在明晚,您或許應該去一下。”
贊迪克抽出信封一半的手停下來,聽我說完後将那封信又塞回去。
他看我:“你也去?”
……
這家夥,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稍微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面上的表情還是維持笑容。
“您是希望我一起呢?還是不希望呢?”我擺了擺手,“畢竟,我剛才好像惹您生了氣,如果您不希望我陪同您一起去的話,當然,我也可以……”
聲音被一下子掐斷,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贊迪克朝我靠近一步,一把拽着我的衣領把我拖過去,壓進他的房間。門被用力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贊迪克将我掼在房門上。
猩紅色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樣咬着我。
“不要用對待Alpha的态度對待我,塔德納。”贊迪克咬牙警告我。
在知道贊迪克根本不能違背多托雷的命令傷害我後,連這樣的威脅也顯得沒那麼讓人可怕了。
我仰高脖子讓自己的呼吸稍微順暢,一手掐着贊迪克抓我的手的手腕。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Beta大人。”
掐住衣領的手還在用力,我甚至能感受到手掌下的青筋隆起成一個可怕的形狀,如果不是多托雷的死命令在,我完全不懷疑贊迪克會當場“殺”了我。
過了一會兒,窒息感愈發強烈的時候,贊迪克突然放開了我,我咳嗽兩聲,踉跄了一步扶着門把手才站穩。我彎腰喘着粗氣,手掌在背後的門把手上用力壓了一下,卻沒壓動。
“不用白費力氣,我剛剛改造了一下這裡的門鎖,沒有我手裡的鑰匙,誰也打不開。”贊迪克的聲音傳來。
小動作被識破,我放下手,深吸了口氣。
“看來Beta大人還有話要吩咐我?您請說就是,犯不着特意把我拉進來。”
側臉突然覆上一隻手掌,贊迪克靠近我,手指用力掐住我的下颌。
“你有點太聒噪了,塔德納,這和你平時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屬于贊迪克的氣息完全靠近,離我的鼻尖隻有一絲的距離,那誇張詭異的面具幾乎要貼到我的臉,我下意識地朝後仰了仰,但因為門的限制,效果并不明顯。
那露出一半的嘴角彎成一個猙獰的弧度。
“我不介意你刻意試探我的目的,要求你來蒙德确實有我的私心在。”贊迪克說,“不過,不要用這種刻意惹怒我的方式來試探,這招,對Alpha管用,對我,不管用。”
完全被看穿了……
“盡管去試探吧,塔德納。我期待你發現真相時的表情。”
贊迪克的語調裡帶上難得一見的,除去冷笑之外的笑意。像是在期待盛大毀滅的狂徒一般,瘋狂中壓抑着興奮。
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心中那笃定贊迪克不會傷害我的确信也消退了許多。
心跳的速度加快,我伸手推了推眼前離得過近的贊迪克。
“是,大人,我明白了。能先放開我嗎?”
贊迪克聞言,慢慢退離我,随着身體相壓産生的壓迫褪去,我感到一點放松,然而下一刻,下颌被死死鉗住,贊迪克咬上我的嘴唇,從縫隙裡鑽進來,舌頭狠狠地壓着我的舌頭闖進去,瘋狂地吮吸掠奪。
“嗚!”
我掙紮起來,手腕卻被贊迪克伸手抓在一起壓制住,連腿也被贊迪克用膝蓋頂在門上。
口腔被用力地撐開,連吞咽口水的空間都沒有,隻能任由津液從嘴角滑落,喉嚨的軟腭被□□的時候難受地流出眼淚。
贊迪克幾乎毫無憐惜之情,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的親吻不像是出于情欲,單隻是一遍又一遍侵入最脆弱最難受的地方,激得我喉嚨聳動一陣陣反嘔才好。
贊迪克咬着我的嘴唇,将兩片唇瓣含進嘴裡又咬又磨,直到那裡變得紅腫不堪。
“對你之前僭越的一點懲罰。即使不傷害你,我也有很多方法讓你知錯,不要試圖再激怒我。”
“嗚……”我發出一聲嗚咽,整個身子都喪失了力氣。
“是,Beta大人。”
被Beta放出門的時候,我手腳還軟得走不了路,隻能狼狽地扶着牆壁回隔壁,喉嚨深處被舔地火辣辣的疼,稍微吞咽都能感受到最深處腫脹起來的軟肉抵住氣管。
打開門後走進去的第一時間把門反鎖住,我用杯子接了一杯可飲用水源給自己灌下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将自己扔到床上,看着天花闆,思緒難得有些靜不下來。
Beta切片此行的目的是我——這一點可以确認,同時我推測,Beta所要做的事可能還與多托雷相關。
同時牽涉到Beta,多托雷和我的事情……
我想起上次Beta陷入瘋狂要讓我“恢複記憶”的事情。
和那件事有關?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件事情虎頭蛇尾,完全沒有解決清楚。多托雷答應Beta讓我一同前往蒙德大概也是那件事情的緣由。
被遺忘的記憶,Beta切片的計劃,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系呢?
我伸手握上耳垂的試管耳飾,冰冷的試管液将燥熱的掌心稍稍降溫。
趁着這點來之不易的涼意,我感到困意,不由得閉上眼睛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