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ta是個瘋子,一個比多托雷還難捉摸的瘋子!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一開始就對要遭遇的後果産生了錯判,以至于現在落入如此被動的境地,我原本的打算是順計在Theta切片這裡讨點輕松,結果卻沒有想到這次的Theta會這麼瘋。
那不眠不休折磨着我的東西震動了一整個晚上。大概,其實我并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隻能從愈發松弛,難以支撐的身體肌肉,以及手腕上一遍遍加深,又在體内修複能力下無謂地一遍遍恢複一點的過程中模糊猜測。
身體在這過程中變得敏感,越來越渴求來自他人的安撫。
恬不知恥的渴望。我在心中如此咒罵着,卻絕望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心中強烈的悸動。
跳動着,搏動着,渴望着,被誰人封緘,進入。
而很顯然,被自己身體下意識渴望的人,也隻有一個。
再一次僅靠着那身體裡的東西前往了一次頂峰的時候,我恍惚之間聽到開關按撥的聲音。
很清脆,也很短暫,我耳鳴得要緊,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沒有。有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我,皮革的觸感落在我光裸的後背上。
我被刺激地顫抖了一下,擡起頭追尋着那動作的來源,努力地扯動自己幹涸的聲帶發出一點聲音。
“主人……”
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又因為被身體裡的事物折磨得太久,聲音猶如摻雜着沙礫一樣沙啞,而讓自己發出聲音的動作也讓我感到痛苦。
背後的那人,悄然靠近的那人,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份,隻是被那熟悉的氣息包裹的一瞬間,我就認出來那是Theta切片。
Theta溫柔地撫摸着我的後脊,他的衣料貼近了我的身體,下一刻,身體裡依然處在運行狀态的東西被人握住,突兀的刺激讓我幾乎無法維持自己的跪姿,身體激烈地前挺痙攣。這一下帶動着手腕上的機關更近一步,傷口被撕裂,我疼得叫了一聲。
“不要反應這麼激烈,塔德納。”Theta如此說着,一隻手撈着我的肩窩擺正我的姿勢,而另一隻手則毫不留情地抽出我身體裡的東西。
“嗚……”
我嗚咽着,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更可怕的是,在那東西被抽離的一瞬間,我竟然感受到了一點空虛。
身體在劇烈地收縮着,即使再怎麼咬牙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我崩潰地哭出來,理智正在飛速崩盤。
臉被人扶着輕柔地側轉過去,Theta撫着我的臉頰,低頭将那點淚水啄吻走。
我感受到Theta微涼的唇瓣,他的動作很溫柔,卻也沒有拒絕的餘地,正如他一直以來的作風一樣。
所謂的“溫柔”隻不過是用來瓦解我的防備,以此達到更接近我的目的的手段而已,而實際上,Theta與多托雷并無任何不同,甚至在某些時候,以“溫柔”為面具僞裝親近我的Theta,偶爾表現出的粗暴更令我感到心驚。
就如同要驗證我心中的想法,Theta捏住我的下颌,強硬地用力粗暴地讓我張開嘴,将一枚藥丸放進我的嘴裡。我下意識地要吐出來,卻被捏着擡頭,Theta用手指抵着那藥丸一直到口腔的最深處,強迫我咽下去。
異物的入侵讓脆弱的喉管止不住地痙攣反嘔,我被迫吞下那枚藥丸,狼狽地咳嗽起來。
耳邊,Theta的聲音響起。
“從‘本體’那裡拿來的一點小東西,放心,并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隻是會有點痛苦而已。說起來,你應該也對這東西很熟悉,實驗室經常拿來懲罰不聽話的實驗體會用到的藥物,含有一點精神迷惑的成分,但對你應該作用不大。”
他的語氣是那樣輕松,甚至一如既往地語調溫柔,如同親昵的對語。
而在聽清Theta所說的那藥丸的種類後,我又驚又怕,惶恐和後悔的情緒湧上心頭。
Theta竟然要對我用那款藥!即便是多托雷,對我的處罰也不會如此嚴苛。
Theta切片,他究竟想幹什麼?!
還是說,這件事,其實也有多托雷的授意?!
這樣的思緒在腦海中瘋狂滋長,然而很快,便因為身體裡突然升騰而起的劇烈疼痛而被打斷。灼燒感從腹部蔓延,随即是如同将四肢和胸腔的骨頭折碎一般的疼痛,身體像是被巨石來回碾壓。
我痛呼着,忍不住向Theta乞求。
“主人,好疼……嗚,求求您,不要,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嗚,好疼……”
“這是必要的處罰,塔德納,為了讓你能夠稍微彌補缺失的敬畏之心。”Theta輕歎,“‘我們’不會時刻控制你的思想和行動,但與之相對的,所有事情都有其要付出的代價。幫助西風騎士團,毀壞邪眼的實驗室,甚至是,隐瞞‘我們’和神明的交易,未經允許妄圖恢複記憶。所有的一切,塔德納,你早就應該知道這一切暗中标注的價碼才對。”
說到這,Theta又停頓了一下。
“當然,”他自然地接上自己的話,“我對‘是否要如此嚴格地懲罰你所為的這次不敬’之事也有所猶疑,但是,‘本體’似乎并沒有輕易饒過你的打算。”
他像是嗟歎,亦像是在同情我可憐而凄慘的遭遇。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滞。他制住我因為疼痛而掙紮的身體,将一個冰冷的物體塞進我的嘴裡,金屬的圓柱體壓上我的舌頭,我慌亂地掙紮,扭頭撞開Theta的手。
“不要……不要這個……”
Theta,他甚至想封住我的口舌?!不,這絕不可以接受,絕不可以……
Theta頓住了。
“真是難辦,你看起來有點應激,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嗎?”他如此說着,連那點溫柔的語調都淡了一些。
“稍微聽話一點,塔德納。”他伸手抓住我後腦的頭發,拽着讓我擡頭。
“我并不希望讓你受到傷害。”
我咬牙,哽咽地道:“騙子……你在騙我。我要見主人……嗚,讓我去見主人……”
Theta驚訝地反問:“我就在這裡啊,你不用去找。”
他靠近我,似乎是想要撫摸我。我驚懼地以為他是又要把那東西塞進我的嘴裡,吓得亂竄,慌亂之中撞到了什麼,總之我聽到Theta的悶哼聲。
我愣住,一時間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盡管Theta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其他的情緒。
他隻是輕笑了一聲,伸手将我腦後的蒙眼的黑布解開。我顫巍巍地睜開眼,在有些刺眼的燈光裡看到Theta。
那張熟悉的臉,并沒有戴面具,于是機械的紅色獨眼轉動着聚焦在我身上。
我恍惚之中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類似機器運轉的電子聲。
我忍不住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打了個寒顫,一時之間生出逃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