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因為多年繁重的農活累壞了身體,沒修養好,現在年齡大了,骨頭脆弱,氣血阻塞,靜脈不同,唉。”
年輕弟子不忍心再多說,“我贈你一瓶緩解的藥丸,睡前溫水服用,以後千萬不可勞累,情緒激動,要靜養。”
“謝謝仙長,謝謝仙長。”沈霖跪在幾人面前砰砰磕了幾個頭,才雙手顫抖地接過藥瓶。
“修煉的事情先擱置吧,多陪陪你母親。”
“好,幾位仙長可否交換一下聯絡,我想記住恩人的姓名和宗門,給恩人寫感恩信。我雖然接觸修仙不多,也是聽過各大宗門對弟子的要求的。請讓我為恩人做點什麼吧!”
沈霖的話語真誠有力,幾位弟子耐不住她熱切的眼神。
“行吧,能幫到你們就好了,感謝什麼的其實不強求。”
解下弟子腰牌遞到沈霖跟前,沈霖慌忙間擱衣服上擦了擦手後,才接過來。
玉制,挂着穗穗,正面刻着“上元宗”,背面是這位弟子的名字。
沈霖從衣袖裡掏出那塊兒破破爛爛聯絡器輕輕碰了一下。
“謝謝各位仙長,祝各位此行一路順風,諸事順利。”
陸續加了幾個人的聯絡後,沈霖再一次表情鄭重,深深彎下腰,作揖。
“也祝你母親早日康複,我等就先走了。”
幾人道别,直到看不到幾人離開的身影,這場戲劇才正式結束。
“哎呀,演戲可不是一個容易的活啊。大娘,這藥您收好,雖然我們是演戲,但您身體的毛病不是假裝的,您可要好好聽那幾位仙長的話,好好養身體,該享福啦。”
沈霖扶起大娘,拍了拍大娘身上的灰塵,把藥瓶塞進大娘手中,雙手包住這滿是繭子的手。
“哎,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大娘這輩子無以為報,下輩子當牛做馬。”
大娘的臉皺在一起,眼珠渾濁,滿是斑的皮膚顫抖着。
“那怎麼行?大娘您下輩子肯定是享福的,現在我該送您回家了。”
沈霖把疲憊的大娘送回了家,受不住大娘一家人的熱情款待,她出溜一下就跑了。
為了不讓人生疑,沈霖不斷換着裝束和地點,拉着不同的人去演這出戲。
到第五天實在受不了了,太折磨人,效率太低,攏共也才加了二三十個弟子,雖然能幫到不少人啦。
挑演員、交談、編故事、尋目标、獲得聯絡,也不是每次都會成功。
沈霖躲在樹上,躺在樹幹上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墊在腦後。
得重新想個法子。
晃着的二郎腿突然停住。
“哎?我是不是可以購買他們的聯絡方式?就跟現代的那些推銷和詐騙一樣,我的電話号碼可是被賣了個遍呢。”
“那個戴着黑色帷帽的攤主不是說啥也能弄到手嗎?要不找那人交易試試?五色币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沈霖坐起來,煩躁,雙手狂抓頭發,完美的鳥窩出現了。
發呆……
沈霖張開手掌,五種顔色的靈力出現在指尖,像火焰一般跳躍着。
她隻幻化過單色的靈币。
唯一發揮過五種屬性作用的還是後山破開結界那次,操作五種靈力接觸到石條,講究同時同量。
沈霖這樣想着,靈力在她無意識的操作下向手心聚攏,逐漸形成一個動态的彩色漩渦。
神遊的意識回籠,掌心的彩色旋渦靜止下來,薄薄的五色币懸浮在手心。
“啊,迷你版彩虹棒棒糖……”
誰也不會知道,沈霖第一次見到五色币時用舌頭偷偷舔過,什麼味道都沒有。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做法,就跟她第一次得到金條用後槽牙咬一樣,控制不住呀。
沈霖仔細端詳完五色币後,即刻想禦劍飛行前往第九個小鎮,豈料突然卸力,整個人無力地倚着樹幹。
媽耶,除了火靈池還剩了大半靈力外,其餘四個靈池均幹涸。
五靈币這玩意兒,太廢修士了吧,難怪這麼稀有。
誰家好人沒事榨幹靈池玩啊,身處這個一言難盡的環境,手無縛雞之力的7天待機時間不是鬧着玩的好嗎?
“求求了,沒事别瞎做實驗玩,這都第幾次了,我真的求求了。”
沈霖像隻失去理想的鹹魚,眼裡沒有發出詭異的光。
還好她剩下火靈力這個獨苗苗,雖然虛弱了些,身上還有些靈币,趕路沒問題。
得再改頭換面。
固定墊肩,換上一身寬松長袍,十幾厘米的高幫鞋,頭發全部梳起,插個木簪,系上布條子。
隻要不肢體接觸,是男是女都探不出來。
萬事俱備,這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