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己家人,又是能力适配者,還是“受害”參賽隊伍之一。站在瑞恩族長的角度來說,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克裡斯托弗想阻止:“這樣做的話,瑞恩小隊的隊員消耗掉的能量又怎麼算呢?豈不是也不公平?”
07大度地提議:“那有什麼?提供能量液也好,等待時間恢複也罷,想來協會公正嚴明,不會處理不了這種小事的。”說着他看向克裡斯托弗,“卡朗卡族長這麼在意,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栾江,你!”
那邊的瑞恩族長出聲:“好了,卡朗卡族長是為了賽事進程着想。提供能量液一來不好把控,二是礙于今日觀戰人數衆多,怕有不好的言論流傳,還是适當推後正賽時間,等待自然恢複吧。”
于是衆目睽睽之下,這場由8級治愈系異能者“栾江”領隊掀起的鬧劇,就這樣被決定了走向。
“瑞德,你知道該怎麼做,别辜負大家對你的信任。”瑞恩族長對身處會場的小兒子說,“一個人效率太低,好好用你的團隊。”
瑞德·瑞恩受命,帶上兩名隊友率先走向了那名雍容婦人和她帶領的兩名隊員。
“為什麼是我們隊?”雍容婦人似乎對此很不滿意,作勢推拒。
林周擇拍了下麥迩的背,對那婦人說:“那就讓我的這名隊友和你們一起吧,畢竟你們懷疑她在D區濫殺,不是嗎?”
婦人表情有些挂不住,臉色由白轉紅又轉青,暗罵了聲,讓出了路。
瑞德道:“失禮了。”這是場内大多數人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就和當初的應雲歸一樣,都是極其不适應。瑞德讓兩名隊友站到麥迩三人的身後,擡手按在了他們的肩上。
“‘解封’‘坦露’”
“‘記憶提取’‘記憶展現’”
瑞德的咒言前兩道面向麥迩三人,後兩道面向隊友。
一連串的咒言命令下,麥迩等三人閉上了眼。
瑞德做事确實周到,甚至考慮到了記憶被封印或者篡改的可能性,所以第一道咒言選擇的是‘解封’。
三人的記憶當衆展露了出來。從第一天的首輪預選賽,各自進門傳送到不同區域開始,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隊伍設下埋伏,用不光彩的手段處理D區的其他異能者和有異議的隊友,然後碰上了麥迩,後又被其“假死”逃脫。
甚至還在出門後反咬一口,稱是麥迩下的殺手。
那雍容婦人索性徹底不裝了,說:“這是規則的問題,要怪,就隻能怪協會故意通過這樣的規則,怎麼能是我們的問題。況且也不止我們這一組這樣。”
她說的确實沒錯,協會方并不能以此拿她怎麼樣。
但接下去的記憶則讓所有人震驚。
麥迩的記憶倒是沒什麼,隻不過是在治療室醒來,解釋了自我催眠的原因和過程,然後就是三天的普通訓練和生活,甚至後半段除了林周擇和瑪雅以外,沒有出現過旁人。
隔壁兩個人的就完全不同了。預選賽結束的第一天晚上還沒什麼,第二天晚上的記憶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因為那竟然是一段不同偷窺者視角的相同記憶。
而被偷窺的對象之一正是其領隊,那名婦人。巧的是另一位被偷窺者也在場。
07看向了臉色鐵青的,菲勒一族隊伍的領隊——如今協會會長的族弟,兆恒·菲勒。
這中年一男一女月下私會,談論的不是風月,而是合謀除掉競争對手。
【兆恒·菲勒:不行,那樣太冒險了。】
【婦人:交給我,你隻要相信,有了維護局的幫助,那幾個隊伍絕不可能活到正賽。】
當會場内所有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雍容婦人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會看到那一段場景。而自己和菲勒領隊竟然都沒有發現。
“不可能,怎麼會,他們明明...”婦人震驚到喃喃自語。
07逼問她:“怎麼,他們明明什麼?難道你還對自己的隊員下手了?”
協會那邊卻傳來了更斬釘截鐵的話,代表決策團的瑞恩族長說:“白琬領隊,你居然敢和維護局串通,還想拉菲勒一族下水。”
隊伍間的争奪都還算合理,倒不如說協會方對于見血的比賽更支持。
但協會的所有規則和潛規則,都要給一條底線讓路——
絕不能涉及維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