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尖的注意到艾的額頭已經開始爆青筋了,果然他又一巴掌打掉晴空的手,暴躁道:“不去……讓你進屋是我最大的仁慈。”
晴空的手被拍的很紅,他眼淚汪汪的想去拖艾又不敢,隻得求助一般望向我這邊。
我沖他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落灰的那張照片,這個男孩笑的那麼開朗,現在卻是這幅樣子,中間究竟……我想起天天的話:艾也是蠻可憐的,發生了那種事。
哪種事?
晴空叫不動他,隻得又坐回來:“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艾。”
艾的眼睛也不張,幾乎要融化進沙發了,他喃喃道:“你終于說目的了,快說吧,說完就快走。”
晴空被話語一噎,也不生氣,正色道:“下次的任務你必須得參加了,五代火影大人已經下話,若再不出任務就會将你從一班除名。”
“那個五代?”晴空似乎是嘲諷的一揚唇,“随她吧。”
“你不要這個态度好不好?”看得出來晴空有些生氣了,他拍了桌子站起來,“我們已經做同伴快三年了,為什麼就不能繼續做同伴呢?”
“哼。”艾也起身,他的身高幾乎高出晴空半個頭,居高臨下的意味甚是明顯,眼裡也是充滿了冷漠和譏諷,“如果可以,這忍者我也不願意當。”
說完,他便轉身走進裡卧,卻在門口站住腳,歎了口氣:“後天早晨八點村口集合麼?我會去的……你們走吧。”
……
從晴空的口中,我第一次真正明白自己身處何處。
一班。
導師是月光疾風。
這場争吵,從頭到尾我都扮演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沒有推波助瀾,也沒有上前阻止,若換做是真正的蔗亦,想必早就拎着拳頭一人一下了吧?
看艾的語氣,對五代的怨念是很大的……不,應該說是對火影,甚至說是整個忍者界的怨恨。
艾為什麼會這麼怨恨忍者?
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很想知道,但是絕對不能直接詢問,還是需要旁敲側擊和分析。
“我真擔心他會一直這麼下去。”回來的路上,晴空耷拉着腦袋,“不過還好他有答應會去做下次的任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我不着痕迹的眯起眼睛:“是啊,真懷念以前的他。”
“以前我根本不了解會發生這種事……我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同樣的事情安在我的身上,恐怕我會從此一蹶不振吧。”他搖搖頭。
……那種事……到底是哪種事啊?!我真想抓着他的衣領晃着問他,但是又絕對不能這麼做,幾乎要着急的上火。
我換了個話題:“他這麼關着燈,感覺就像封閉了自己,真讓人擔心。”
這麼一說,晴空臉上也充滿擔憂:“我也很怕他會自我封閉,現在隻有我還擁有健全的家庭了……我會去好好關心他的,放心吧蔗亦。”
我眼睛隐隐一亮,微笑道:“我相信你。”
是家裡人出事了嗎?
……難怪會這樣。
“就這樣了,我回去了。”我沖他擺擺手,回家的路線我已經記住,不會迷路。
“那個——!明天……”晴空叫住我。
我笑着:“明天我有别的事。”
他像小狗一樣垂下腦袋:“……哦。”
我背對着他向家走去,嘴角隐隐彎起一絲笑容。
……好像,也不錯呢,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