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知道我給了她多少錢,她全都花完了?
一瞬間,我敢發誓,如果面前有一張桌子,那麼它肯定逃不掉化為灰燼的命運。
至于賺錢……我會去的。隻不過,這幾日的夥食怎麼辦?
帶着千思萬緒我推開家裡的門,她果然在家,但地上一件件衣服……每件在不同地方或大或小都有一個宇智波的印記。
“這是……”我按着頭上的青筋,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你花錢買了這些衣服麼?”
“對啊。”程亦正給一件衣服縫圖案,頭也不擡道。
我嘴角抽搐,強行壓抑住想要吐槽的欲望……算了,為閨女買衣服而傾家蕩産……值得。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實則大我三倍年齡的女子産生了**一樣的心情。
真複雜。
歎了口氣,我跪在地上把她縫好的衣服一件件折起來,開辟出一個空櫃子,将其盡數塞了進去。
這一忙,也到了睡覺的時候了,今天過得還真快。
“明天有任務麼?”她躺在床上背對着我。
“還沒接到通知。”我枕着自己的手,考慮要不要找哪個朋友借點錢。
她沒有聲音了,就在我以為她睡着的時候,那邊才冷不丁蹦出兩個字。
“我有。”
“?!”我撐着床坐起來。
“很奇怪麼?”她一動不動,“我下午找了綱手去認證等級,已經被派下任務了。”
“什麼等級?”
她的聲音帶了笑意:“特上,暫時。”
我松了口氣,躺回去:“也是,她還沒完全信任你,上忍可以參與高層内部,你還需要被觀察。”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她聲音有點沮喪,“不過當不了上忍就不能代替不知火玄間帶你的隊了。”
我感覺青筋又跳出來了,抽了抽嘴角——這兩天抽嘴角的次數比我活到現在加起來的都多:“等你能帶隊的時候,我也就不需要你來帶了。”
一方面我要照顧她,另一方面她又要帶我……真是詭異。
“呵,也是,不過綱手的信任真是不好得到呢。”她的話語裡帶着若有若無的怨氣。
這個時候如果安慰她,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卻又不忍心她這樣,我想了想:“不需要信任,隻要做到她無法反駁的地步就好,讓她在你申請時沒有理由拒絕。”
畢竟是一村之影,想讓她完全信任一個外來人員可能性不大,倒不如從側面下手,達成目的即可。
程亦翻身過來,對着我的面滿是驚異,她眯起眼睛來回打量了我:“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語,淡淡回望過去,直到她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我會這麼死了,也正是因為沒有你這樣的思維模式吧?”
我沉默,程亦雖是以我為原型,但她的本身性格還是偏向于感情處理問題,遇事難免沖動,發生這種事情都會考慮如何得到對方信任,而不是站在上帝視角單刀直入結果,再思考過程。
“不能這麼說,你的性格有你的優點……正因為你這樣的思維模式,他才會欣賞你。”我想我是在安慰她,因為她臉上的嘲諷沒有了,轉而被認真且渴求期盼的神色代替。
“……他?”
她那樣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倒了易碎水晶的神情,讓人揪心。
“宇智波斑,我見過他。”
這個名字,終于在今天,這個晚上,被我們二人正式提起。
“……斑?”她仿佛喪失了語言能力,那樣患得患失,這樣的表情不同于拿到柱間的卷軸,這是一種狂喜中帶着小心,激動中夾着悲哀。
如此複雜的情感,這一刻盡數盛在面前這女子的眼裡。
不知為何,我心頭一痛,那是一種被人緊攥心髒的感覺,鈍鈍的難過,上不來氣。
有人,要搶走我珍貴的東西,這種痛處。
“嗯,我會來到這裡,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沒有刻意追究這種痛究竟是什麼,眼前我需要讓她明白自己的目标,“他曾經失去了關于你的記憶,從而穿越時空找到我這把鑰匙,希望能再次見到你……如今,他已經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