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是佐助一直不敢提起不敢忘卻的禁忌。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偶爾回憶起這件事,每次回憶都讓他的心迅速被仇恨占領。
此時,一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他的表情便很是猙獰陰沉。先前他和我們一起生活的時候偶爾也會提起他的目标,可以看出是這仇恨一直催促他前進,一刻不停。
“那個男人?他會有什麼目的呢?”他似譏諷似嘲笑的歎息。
他的狀态一直都是如此讓人不安,我皺了皺眉,提醒道:“你有沒有想過,他所作所為的目的?或是說,他的行為,是他自願的嗎?”
我的話語讓佐助表情一凝,他似乎真的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對宇智波鼬的仇恨都是鞭策他的動力,現在突然告訴他他一直以來深深仇恨着的人并不應被他所恨,這讓他堅定的信念受到動搖。
“你有沒有想過,他會不會不得不做出那種事情?”我俯下身仰視他——此時他已經埋下了頭,将整張臉埋進陰影裡。
“不得不……他是被逼的嗎……”佐助喃喃自語,似是不可置信。
原本是想告訴他一些事情的,但是現在看來僅僅是透露出這麼冰山一角就已經讓他難以接受,看來還需徐徐圖之。
“那,你好好回憶一下,關于你哥哥的一切,回憶一下你們二人的曾經,想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他是為了家人不會在乎自身安危的人,如果不是某種比家人更強大的信仰壓迫着他,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抿抿唇,佐助已經痛苦的閉上眼睛,今晚的事情一定對他打擊很大,我得話語隻是一條誘導線,具體應該如何行動,全都要看他自己思索的結果。
我摸摸他的頭發,就像摸弟弟的那樣揉了揉:“不着急,你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當你覺得你某方面想通了,或者感到有某些疑惑,盡管來找我,我會為你解答。”
“……你,你究竟知道多少?”他顫抖着開口。
我歎笑了聲,拍拍他的腦袋:“比你想象的要多。”
良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明白了,我會再找你的。”
而這時,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二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之前程亦和斑擁抱的地方,此時地動山搖,先前那處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我與佐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那裡奔去。果不其然,斑已經和程亦交起了手。
程亦一掌羅生門擋住了斑不完全版須佐的一擊,與此同時她手掌在地面一拍,伴随着陣陣巨響,三重羅生門拔地而起。
“該死,我們見面永遠無法好好的說話!”程亦怨氣十足,随着她的結印,層層樹木破開土壤,遮天蔽日沖向宇智波斑。
佐助從來沒有見過程亦拿出真本事戰鬥,一時間僵在原地。我沖上去輔助程亦使用木遁:“你們吵架了?怎麼會打起來?!”
不外乎我如此疑惑,斑明明也對程亦種了情根,況且此時他已經不會再追求什麼月之眼計劃,也不會毀滅木葉,按理說已經不會再和程亦有什麼沖突。
而此刻眼前的情形卻讓我一頭霧水,斑拿不出全盛時期的實力,因此程亦才能抵擋,若此時站在我們面前的是完整版的須佐能乎,恐怕程亦拼盡全力也難以憑借一人之力抵抗。
要知道,完整穢土轉生并融合柱間細胞狀态下的宇智波斑連五影加起來也無法阻擋。
“哼,恐怕是他的靈魂出了什麼問題。”程亦已經打開她的三勾玉,冷哼一聲,“這個斑根本不是那個人,你看,他充滿戾氣,一心想着他的計劃……難道是這一世的斑?”
顯然程亦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所在,她的表情更為凝重。
“按照這種動靜,很快木葉就會派人過來了。”我啐了一口,也不藏私了,查克拉噴湧而出。程亦控制的木遁瞬間聲勢浩蕩了一倍有餘,瞬間将須佐能乎的身影完全淹沒。
程亦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的查克拉量竟有這種水準了?!”
原本蔗亦的查克拉量就不低,在我這段時間瘋狂的修煉過後更是數量驚人,此時我一心一意的操控木遁,才能有如此效果。
“沙丁臭小鬼,你竟然想要與我為敵?”被牢籠淹沒的身影冷笑一聲,隐約可見藍色的光影帶着他蕩在各處縫隙中,抵抗着木遁的追捕。隻是我與程亦兩個人施展的水準已經超越現在的斑,我們很快将其制住。
“這身體,切。”他被捆的結結實實,送到我們面前。宇智波斑試圖掙脫無果,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
“所以,你堅持你的月之眼計劃?”程亦表情不太好看,也是,好不容易拼盡生命讓斑放棄月之眼,又來了一個新的還是在堅持,這讓程亦感到有些煩躁。
他雖被制住身體,卻堅持的環抱雙臂,漆黑的雙眼看着她,又瞥瞥我:“你既然這麼清楚這個計劃,那也更應該清楚這個計劃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
“所謂絕對的和平?”程亦皺着眉,我的眼角卻跳了跳——按照程亦在現世的年份,火影根本就沒有出完,她也就更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石碑已經被黑絕給篡改了,而一心執行“月之眼”計劃的宇智波斑也會成為受害者之一,被黑絕利用召喚出了輝夜……
這麼一想,難道現在的這個世界,除了黑絕,就隻剩我對這個計劃知根知底了?!
一陣恐慌襲上我的心頭,我顫抖着嘴唇:“難道,你身體裡的那個人沒有對你透漏什麼?”
按照我寫的結尾,亦間死後,斑應該完全有能力發動了無限月讀才是,如果他發動無限月讀,那麼他應該已經知道輝夜的計劃了,也就是說他已經體驗過被黑絕利用的感受了。
宇智波斑如磐石一般堅韌的表情也終于展現出一絲疑惑:“沒有……到底有什麼事情會讓你這頗有心機的小鬼露出這種恐懼的表情?”
我的臉色有些發白,竟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讓他出來……快!讓他出來!”
程亦和佐助也被我這從未見過的失去理智的表情吓着了。
斑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堅持,從善如流的按照我的話去做了。
“告訴我,斑,你究竟有沒有實行月之眼計劃?!”我還保持着揪住他衣領的姿勢,瞳孔緊縮,“你根本就沒有是不是?程亦死後你根本就沒有實行月之眼!”
我幾乎像咆哮一樣對他喊着,程亦眼睛也越睜越大,看看我,又看看他。斑的表情在聽到我的話語後一瞬間沉寂下來:“你是如何得知的?這件事我誰都沒有告訴。”
斑是看過我寫的小說的,文章的結尾明示着他将會實行月之眼計劃,于是他也一直這麼瞞了下來。
“我如何得知?!你如果實行了那個計劃,你根本就會立刻死去!豈容你還活到百歲?!”這個斑曾經對我透露過,他的年齡加起來幾乎有三百歲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