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不是故意要嘲笑飛坦的。
但在得知他那走直線的飛艇果然偏離了航路,并且不幸墜落的消息後,還是忍不住在電話裡一邊大笑一邊對着旅團裡最快的男人調侃。
“我說飛坦,你沒聽過欲速則不達嗎?”
“笑夠了沒有。”
“哈哈哈哈——”
“&%蠻穢#……”
“好了,好了。飛坦,我馬上定位飛艇掉落的地點。等一下……嗯——有了!哇,好偏僻啊!附近都沒城市哎。”
“說重點,怎麼走能到?”
“還是直線路程嗎?”
他其實是開玩笑,飛坦卻想都沒想,“廢話。”
“……往東,記住太陽升起來的那個方向,一直走就到了。”
“有多遠?”
“步行的話十天吧。”
“她到哪裡了?”
“四天前和團長在哈斯共和國,前天一早買了飛艇票,應該今天就會到了。”
俠客查過哈斯國内的飛艇和客輪售票情況,很輕松就找到了洛可可的行蹤。
隻不過,為什麼她的電話會登記在時鐘酒店,而且利用的還是雙人大床房?
他沒敢把這條情報告訴飛坦,咳嗽了一聲繼續保證,“放心吧。我先替你拖住她。”
“俠客……”
“嗯?”
“還記不記得你上次說放心吧。一定把她帶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也、也沒什麼吧。”
“是沒什麼。什麼都沒有呢。”
旅團裡的初期成員有9個人,庫洛洛、信長、飛坦、瑪琪、芬克斯、俠客、富蘭克林、派克諾坦和窩金。
庫洛洛是團長,信長和窩金更合得來,而飛坦、芬克斯與俠客則是意氣相投的月餅三兄弟。
所以,俠客光聽飛坦說’呢’時的語調,就知道他是真不爽了。
“這次肯定沒問題。”
“她一定會去獵人本部嗎?”
“參加考試是洛洛提議的,其實想一想說不定和她的身份有關。洛洛好像對獵人很執着。”
飛坦哼了一聲,“朝着太陽對嗎?我五天内到,先交給你了。”
俠客懶得去管他是不是打算一路跑過來,趁還沒挂電話趕緊問道:“飛坦,團長真的同意洛洛退出旅團了?”
“你自己去問團長嘛。”
“可是,如果洛洛不是蜘蛛了,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會再跟我們回流星街了吧。”
“勸說還是說服?”飛坦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們是盜賊,想要的東西搶過來就好呢。”
“但那之後呢?非團員,把她一直關在基地裡嗎?”
“沒關系。不用很久就會聽話的呢。”
也許應該将地下室改裝,把漏風的牆補一補,再去弄條被子?飛坦自顧自地想着。
“……行吧。等找到之後就該集合了,上次是一年多前了吧。”
“不過,這次有兩個人變了呢。4号和8号。”
“4号也會來嗎?他的實力倒是不錯。”
“你的意思是團長要靠他才行?不能同意呢。”
“不是那樣。我和他一起參加過考試,是個捉摸不定、想法危險的人。”
“團長是蜘蛛的頭,有他控制手腳的行動。我們相信這點就可以了。”飛坦從冒着煙的殘骸中撿出幾瓶水和罐頭,幾步跳下機體開始準備出發,“俠客,你第一天說過如果他有什麼問題,到時候直接解決就行了。不要小看我們特攻啊。”
“也是。或許團長有自己的打算吧。”
收好電話,俠客看向面前外觀稍顯無趣的銀灰色大樓。
他正打算先去找個适合觀察的位置守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已經出現在了樓前的台階上。
俠客立刻想要上前喊住她,可随即又停了下來。
洛可可身上穿着件挺眼熟的運動外套,右手雖然藏在長長的袖子裡,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似乎有些行動不便的樣子。
可團長的消息裡隻提到她在比試中被砸了一下,為什麼還沒好?
跟着樓頂外牆上那個巨大的XX标記,洛可可很容易就找了獵人本部。
可惜的是美食大叔給的介紹信在爆炸中燒得連個角都沒剩下,讓她不禁擔心是否能順利見到會長。
“那個——請問,會長在嗎?我想……”
不等她說完,接待處的工作人員就推出來一張登記表。
“請将您的所屬,來訪目的寫下來。會長很忙,如有必要豆子秘書會安排時間的。”
“豆子先生也可以,他應該替我事先通知過……”
“不好意思。會長秘書正在處理緊急要務,您可以留下聯絡方式。”
“不知道會長秘書什麼時候有空呢?”
接待員看了眼洛可可填完的單子,字寫得歪歪扭扭,獵人編号那欄還是空白。于是,口氣變得更事務化了。
“我們隻能替您轉達,請回去等待聯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