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面紗仍籠罩着薩黑爾塔。
在被都市人遺忘了的郊外廢墟一角,喧嚣嘈雜都被遠遠隔離,信長、窩金和庫洛洛、俠客、芬克斯終于率先彙合了。
“瑪琪、小滴和剝落列夫、庫哔,還有西索應該随後就到。派克和富蘭克林也快了,再加上飛坦和洛洛,準時集合沒有問題呢。”俠客将地圖添加到郵件裡,擡頭看向庫洛洛,“不過,團長,懸賞大會情況有變,這次的行動到底是怎麼樣的?”
“等大家都到齊了就宣布。”庫洛洛微笑起來,“期待嗎?”
“那還用說嗎?”芬克斯率先喊了起來。
他早就在電話裡對信長和窩金嚷出了庫洛洛的計劃,現在這個回答自然代表了在場所有人的意見。而窩金更是興奮得連頭發都根根豎立,看上去恨不得時間立刻快進到任務開始的那一天才好。
呼聲和熱意就快要掀翻形同虛設的屋頂,庫洛洛示意強化系們冷靜下來,沉穩地擡了擡手。
“但在此之前,信長、窩金,我想先了解下雙子塔發生的事。”
“團長,從哪兒開始說?”
“從頭開始,越詳細越好。”
“呃——其實,最初我們是去……”信長撓着下巴,從前一晚被人找上門開始,一直講到他們抓住了卡莫拉組裡的老大,“一開始還嘴硬,被窩金抓着晃了兩下,就什麼都吐出來啦。”
雖然是十老頭直屬系的組織,不過卡莫拉組近幾年始終被格拉姆家族壓了一頭。D2、武器、人口販賣等全掌握在格拉姆家族手中,他們眼紅了好久,這次終于等到機會,就打算趁機吞了對方的地盤和生意。
而原先格拉姆家族手下的很多零散幫派也同樣想分一杯羹。各組的老大帶着手下精英事先聚集在一起讨論,卻沒想到旅團就在這個時候展開了報複。為了在内部樹立威信,一舉奪下頭把交椅,卡莫拉組才提出要替那些被旅團幹掉的□□報仇。
“裡面有幾個角色還挺難纏,大概是類似沖擊波或震蕩的能力吧……”信長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繼續說到他和窩金與對方交戰打得樓宇搖晃後,飛坦和洛可可一起突然出現了,“…那人被我一刀砍了腦袋,沒想到死了之後又釋放出了更巨大的惡念。”
“可不是嘛!血噴得到處都是,還差點弄塌整座大樓……”
窩金接着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随後洛可可能力發動時的情景,“本來都要先離開了,就這麼一抱……”
他伸手想去拉信長做個示範,卻被後者靈活的躲開了,“喂,信長,你别跑啊!”
“你不會用說的嗎?”
“說不清楚啦。團長,你們沒看見——是小丫頭主動哎。貼得死緊死緊,嘿嘿,飛坦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俠客覺得一向豪爽的窩金笑得居然有那麼點……猥瑣?
“——死人身上的殘念消失,樓也不搖了。最後,飛坦挾着人單獨跑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管他哦!”芬克斯聽完哼了一聲。
“洛可可和飛坦接觸後引起了能力爆發?”
一旁的庫洛洛則再度确認,他思考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額間的綁帶卻不知何時已經解開,黑發、黑十字、連同黑眸都是一色的深沉。
信長摸着刀,站在一邊感歎,“是啊,也不知道飛坦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那力量真不賴。”
“一定是因為飛坦嗎?”俠客有所保留的問,“會不會是設定了什麼比較特殊的能力啟動條件?”
“也有這個可能。”庫洛洛抵着下巴并沒有反對。
“那等飛坦把她帶過來的時候,問一問不就知道了?”芬克斯不以為然的插着腰,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并不難。相比之下,他還是對庫洛洛提出的用假萬能藥’交換’真寶石計劃更感興趣,“團長,懸賞大會那邊接受我們的提議了嗎?”
回答他的是仍握着手機的俠客,“剛收到回信。對方要求我們先提供有關萬能藥的情報,确認過後才會考慮是否進行交易。”
“還真是謹慎呢。”信長把手插回了衣襟裡,“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那個寶石果然很貴重。”
“那怎麼辦?”芬克斯隻想知道解決的辦法。
“胡編亂造一個先蒙混過去?”
“窩金,那瞞不了多久的。被戳穿的話,我們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俠客搖了搖頭,又轉向庫洛洛,“但也沒有其它辦法,團長,還有一天時間,要不要去找個像樣點的替代品?”
“關于這點…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想到了。”庫洛洛垂下眼睛,顯然并不準備現在就把具體内容說出來,“先回信告訴對方,明天連證據一起發送,交易仍定在4月1号,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俠客點點頭,看團長的樣子就像是在等待某個一擊斃命的時刻到來似的,不禁沒緣由的感到了一陣緊張……
而在永遠向前不會回頭的時間線上,好幾件事情正同時發生。
當飛坦離開酒店往信長提過的郊外走去,當洛可可正搬動書架上的資料時,各大陸都收到了鋪天蓋地的有關雙子塔不可思議事故的震撼情報。
極具沖擊力的新聞,更是讓位于同一塊大陸上的施瓦魯達尼亞—這座号稱犯罪率為0的城市—整個沸騰了起來。
獵人協會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聯絡。奇多爾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地看向坐在椅子上,貌似心情很愉快的帕裡斯通。
“V5成員國發生的重大事件有可能影響到世界全體的利益,作為副會長請收起你輕率的态度→子。”
“真是誤解!我可是從下午起就一直都在擔心啊。”帕裡斯通捂着胸口,露出一個不被理解的無奈笑容,“而且協會不是已經調集了醫療救援小組嗎?隻要收到正式的支援請求,就能立即啟程呢!”
“有關這點——剛才已經接到了來自薩黑爾塔的正式依賴。”奇多爾走到帕裡斯通的辦公桌前,一把将閃爍着紅燈沒有挂好的電話筒放回了原處,“不過,副會長的直通電話始終占線,很難不讓人誤解是故意的。”
“呀——!!奇多爾,你看我!擔心得都犯糊塗了。”
“我隻是來通知你醫療隊準備出發了。薩黑爾塔國境已經戒嚴,隻有獲得許可才能進入。請在申請書上簽字→動作快點。”
“沒有問題。”帕裡斯通唰唰唰地在奇多爾遞過來的文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邊整理衣袖邊站了起來,“為了證明我的關心,我決定一起去薩黑爾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