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俠客沒有’聽話’地停下來。
不僅如此,他還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起了洛可可的勁動脈。
濕潤的舌尖貼着皮膚遊走,不容分說的力量壓迫着血管,就像是一匹恢複本性的肉食動物正在确認被自己捉住的獵物是否還要繼續反抗。
“俠客……”洛可可從喉嚨裡擠出了一點微弱……虛弱的聲音,“我不想……現在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早就來不及了……”
俠客的右手動了動,随即洛可可就感到領子最上面的一顆紐扣被人解開了。
緊接着又是第二顆、第三顆……做這些事的人動作無比娴熟,就仿佛早已預演過無數遍似的。
鬼屋裡的冷空氣鑽進衣服裡,洛可可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來得及的,俠客……你……你把頭擡起來,看着我……”
“都說了不行……”俠客發出悶悶的聲音,“隻要被洛洛看着,我就會什麼都聽你的……”
埋在胸口上的重量慢慢地向下,跟在後面的話也變得愈加含糊。
聽不清……
自己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這麼吵……洛可可嗚咽了一聲。
“洛洛,是這裡嗎?”
“唔……”
“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呢?”
“别…這樣……”
“為什麼,洛洛不喜歡嗎?”
俠客笑了出來。
不過笑聲持續的時間異常短暫,他很快就不再說話,黑暗中隻剩下兩個人一高一低的呼吸。
洛可可快要站不住了。
如果不是雙手還被對方抓着,幾乎就要順着牆壁跪倒在地上了,她不能自己地開始扭動手腕。可效果微乎其微,掙紮中隻有連衣裙的領口被越扯越大。
“俠客……”
“嗯,我在聽……洛洛,你還沒回答我……不喜歡嗎?”
俠客說話時的氣息讓洛可可劇烈地顫栗了起來。
“俠…客……!”
“這麼敏感……飛坦和西索……還有揍敵客……他們沒有對你做過這些?”
理所當然,又帶着點不敢置信和……高興的語氣,洛可可卻’痛苦’得幾乎縮成了一團。
“唔……停、停……下來……”
她拼命想要直起腰,然而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半分力氣。就連嗓子裡發出的聲音,也細得如同是一吹便會飄散的虛煙,讓聽見的人——
俠客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出言安慰。
“洛洛,沒關系的……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用不着害怕……”
但那種從心底裡湧上來的感覺并不是害怕,而是……
身體和大腦在追求背道相馳的東西!
對方的體溫、心髒的鼓動、一呼一吸間的起伏全都像握在掌中那樣清晰。洛可可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于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數的浪花從四面八方打來,将她一次又一次淹沒。
而幽深的海底看起來是那麼靜谧舒适,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象,如果就這樣沉下去……
洛可可搖着頭想要拒絕内心的沖動,俠客卻似乎将這個行為理解成了她在逃避,因為無法擺脫某種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鎖而畏懼承認。
“唉——”蜘蛛腦自嘲一般長歎了口氣,“看來我的技術生疏了,還需要再加把勁才能讓洛洛滿意呢。”
“不……”
“洛洛,放輕松……
“不……”
“洛洛,别有那麼多顧忌,讓我幫你……”
“不……”
不管俠客說些什麼,洛可可似乎都隻會重複同樣的話。她的眼睛不知何時又閉上了,兩行淚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臉頰……
相隔數百公裡外,薩黑爾塔首都連續晴天的記錄又更新了一天。
帕裡斯通看着陽光由窗外曬入室内,将床上那些保留着原樣的痕迹都渲染上了立體的陰影。
“才走了幾天而已,怎麼感覺倒像是過了好幾年?也不知道洛可可醬有沒有像我這樣思念她一般想起過我呢……唔,我覺得那封電報寫得還挺感人的呢……”
他從靠着的門邊站起來,似乎是想走進卧室,在充作辦公室的客廳方向卻傳來敲門的聲音。
到訪的是協會文職工作人員,同時還有一摞列滿了密密麻麻數字的A4紙也被遞了過來。
“副會長,打攪您了。這是賠償給醫院的費用清單,請您确認。”
帕裡斯通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掃了一眼總數,“嗯,是18億,沒有錯呢。”
“謝謝副會長,但這個月的協會公費已經超支了,您看是計入下個月的,還是……”
“不,不用走公費。”帕裡斯通笑吟吟地拿出兩張卡,壓在了文件上,“用這個。先扣這張銀行卡,剩下不夠的再扣另外一張,那裡面一共有50億。至于多出來的部分……就以第286屆新人獵人的名義,捐給因雙子塔和醫院倒塌受災的人吧。”
“是,副會長。不過……這是誰的銀行卡?”
“一位心地善良的熱情群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