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場館前經過形形色色的女孩們,她們臉上洋溢着濃郁的笑意。
拼盤演唱會組合多,沒有排領取zone卡的隊伍,但賣手幅發物料的人聚成一堆堆,距離檢票時間還有一會,我閑的沒事走過去看。
免費發物料的女生,包上的挂飾小卡我仔細辨認了好一陣,才想起來是plave那個虛拟皮套男團,不熟,因為上不了我的投稿。
她手裡被明顯裝飾過的盒子裡放着的是,銀色包裝封起來的盲袋,搞得像二次元那邊的東西。
排隊的人居然還不少,我跟大流說着謝謝免費取了一個,隔着薄薄的袋子摸起來像徽章。
剛排在我前一個的女生剛好在拆,次擦撕開,藍色底色的徽章,上面是誰看不清,但我能看清女生的表情。
“啊!梁祯元。”
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聚集,眉眼彎,嘴角上揚,但僅兩秒後,笑容僵在她臉上,頻率快速地眨眼,和她同行的朋友對視一眼,笑容有些苦澀。
她的包上隻有嗯海盆的團名牌,看不出擔誰。
但,害。
我沒來得及拆我的,提示開始檢票,我往檢票通道走。
順手扔到包裡,進場,樸元彬給我的票不是最靠前的位置,但也是兼具舒适性和觀賞性的好位置。
還行,挺熱鬧,我挺享受,看舞台和大屏上的愛豆時享受,鏡頭晃過底下成片的粉絲時,她們激動地舉起自己的飯撒牌。
多是祝福語,我的位置是離舞台近的坐席,前方是密密麻麻的站席,情緒抽離,在我看到她們巨高的鞋跟和顫抖的小腿時。
哇,他們配麼。
情緒的餘溫一直保持到見到樸元彬的時候,他們上場前就給我發消息從我從别的通道進後台,拜托,我不會為了你提前退場的。
所以等見到他時,樸元彬身上的汗都消了,休息室一個組合一間,他開門的時候語氣酸酸的:“他們好看麼?”
“還可以呢。”
他側身給我讓路,我往裡看,有幾位已經收拾好,等着動作慢的人,再一起撤,當然不包括樸元彬。
聽到聲音,有人擡眼打量來一眼,也都沒多說什麼調侃的話。
動作慢的那位,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頭也沒擡地問:“元彬,我那個...”
樸元彬沒搭理他,聽我說完還刻意就故意作出一幅吃醋的樣,沒得到回複,鄭成燦一邊诶一邊轉頭。
小鹿一樣的男生,瘦條挺拔,樣貌俊美。
而且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
樸元彬背對着他,鄭成燦偏頭看過去隻能看到被他肩膀擋住下半張臉的面孔,一雙柔柔的眼,朝他笑了一下。
他眨了下眼,嘴角下意識也回了個笑。
哈,男人。
我收回視線,樸元彬才回過神:“是不是扔那個哪了...”
他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也着急走,含糊着回答完就跟屋裡面人說他先撤。
辦入住的時候,他眼尖看到那個沒拆開的銀色包裝袋,我看見他從我包裡往外拿了,沒管他。
上電梯的時候他就手癢拆開了,抽出來臉色變了一下,目光定定的。
“是誰的啊?”我沒看,先問。
樸元彬有些不爽地放在我面前,哈哈,鄭成燦。
出電梯,電梯門旁就是垃圾桶,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垂着眸就把徽章扔了進去。
“诶!”我皺眉。
“那你還想留着印着鄭成燦臉的東西啊。”他開口有點咄咄逼人,但語調慢慢減弱,像在裝委屈。
我看了他一眼,印着誰我都不在意,但我知道塑封這種徽章的流程不容易,承載的是少女們的心血。
我神色不揚,看了他的檢查報告,樸元彬已經習慣這個流程了,等待着下一步。
卻始終等不到我開口,他悄悄問:“怎麼了?應該沒問題吧。”
酒店房間裡淡淡的木質香氛緩解不了他的疑惑,然後聽到女生輕笑了一下,她垂着眼。
“應該贖罪啊。”
贖罪?
什麼罪,樸元彬瘋狂調動腦筋,隻能想起來七宗罪,再想今天自己幹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嫉妒的罪麼。”
女生眼皮掀起,她的眸光像柔和的水面,不說話,樸元彬試探地吻了上去,沒被推開,于是便沒再多想。
欺騙。
所有男愛豆都應該贖欺騙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