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刺客根本就不聽張景初的解釋,并将目标轉向了她,拔刀相向,“少廢話!”
張景初無奈,隻得在巷子裡驚慌逃竄,眼見刺客追上前,她便抄起一根堆積在牆邊的竹竿,胡亂揮舞着,“不要過來。”
雖然毫無章法,但也絆倒了幾人,領頭的刺客見狀,冷下臉色提刀将她手中的竹竿一截一截砍斷。
張景初驚慌失措的松了手,并将身側堆積的竹竿推倒,向另一條巷子撒腿逃去。
然而她卻逃到了一個死胡同裡,想要爬牆,但是院牆實在太高,她便是夠都夠不着。
“跑,繼續跑,這下,看你往哪裡跑。”刺客握着刀一步步逼近。
“我真的和她沒有關系,我都不認識她,你們就算捉住了我,也沒有任何用。”張景初繼續解釋。
但刺客卻不信相信,“閉嘴!”
張景初無奈,于是隻得擡頭大喊:“顧娘子!”
不遠處傳來的呼救聲,使得顧念在心急之下,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出招也越來越狠,迅速的處理了眼前阻撓的刺客。
追殺張景初的刺客,被她的大喊大叫弄得煩了,于是将她踹倒,但并未取她的性命,隻是趁她爬起來的時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很大,疼得張景初直叫喚。
“先拿了你這個小子,再去讓她乖乖束手就擒。”然而他的話剛剛說完,握着張景初的手臂便與身體瞬間分離。
橫刀砍下,傷口濺出的鮮血,撒到了張景初的臉上。
失去胳膊的人,因為疼痛而撲倒在地,痛苦的蜷縮着。
“拿誰?”顧念握着沾滿了鮮血的橫刀,眼神淩厲,充滿了肅殺之氣。
這一幕,吓得剩餘幾人,紛紛恐慌的向後撤退。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那斷了手臂的刺客,滿頭大汗的憤怒道,“都不想活了嗎。”
在恐吓之下,他們這才揮刀上前,顧念伸手将張景初一把拽起,“抱緊我。”
“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張景初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顧念拽着躍上了院牆。
驚吓的同時,又感到十分驚訝,“娘子這樣的身手,如果沒有在下的拖累,應該早就逃了吧。”
“你給我閉嘴!”顧念呵斥道,語氣冰冷,“陌生人。”
張景初的腦中一片空白,而後連忙解釋道:“我那是障眼法,以免拖累你。”
“我說出口的話,我不喜歡再說第二遍。”顧念冷冷道,也不知是因為什麼,讓她的态度轉瞬直下。
不過語氣雖然冷,但卻并沒有抛下張景初獨自逃走。
她拽着她再次翻牆跑進了街道,從巷子裡追出的刺客,發現了她們的蹤影再次跟上。
一行人馬便又在縣城的街道開始了追逐,這次顧念拽着她來到了人員密集的鬧市。
各地的刺客接到訊息,從四面八方趕來,整座縣城突然變得混亂,驚動了當地的縣令與官兵。
好幾波人馬在鬧市中打了起來,地上變得一片狼藉。
“追上去,别讓她們逃了!”
面對各路追殺的人馬,顧念拉着張景初躲進了一間染布坊中。
“商賈做生意,能引起這麼大的仇恨嗎,這得多少人啊。”張景初越發的起疑心,“從那天晚上到現在,這陸陸續續有上百人了吧。”
“顧…”
顧念将她推進挂滿染布的牆角,并用握刀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高挂在竹竿上的染布,輕盈的随風飄動着,看到追入内的腳步,張景初不敢再吱聲與發出任何動靜。
随着一陣風吹過,紅色的布匹從她們的頭頂滑落,将她們整個人蓋住,同時也隔絕了她們與外界的視線。
張景初一動也不敢動的看着正在警惕四周的顧念,随着顧念的回首對視,她咽了咽口水。
紅色綢布内的氣氛有些奇怪,讓她的心髒止不住的狂跳,明明是在這種緊張的兇險之下,卻又格外的刺激。
許是幾日的相處,讓她對顧氏的身手深信不疑。
布匹落下,引起了追進布防的刺客注意,他拿着橫刀,看着異樣的角落,小心翼翼的靠近。
看着越來越近的黑影,顧念逐漸握緊了腰間的刀。
就在刺客伸手将利刃刺進布匹時,顧念提前從中破開,并将布蒙到了他的頭上。
“跑!”
張景初聽到命令,就在撒腿時,卻被腳下的布匹所纏繞,絆倒在地。
顧念隻得回頭用刀,從她腳下一刀斬斷,“你怎麼笨手笨腳的。”
動靜聲引來了其他的刺客的注意,顧念便與他們在染布坊内交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