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哲神情滞了兩秒,“是因為我爸,學會的。”
江哲出生的第三年,江遠洋就開了那家五金店。
店裡很忙,江遠洋有時顧不上做飯,他就随便煮點面條,倒進一個小鐵盆裡,往桌子咣當一扔,然後對江哲說:“吃吧。”
那碗面沒有醬料,甚至還有些夾生。
楊柳生前最喜歡吃肉醬面,可江遠洋給江哲做的面,卻連醬料都沒有。
江哲總覺得自己像江遠洋養的一條小狗,沒有他的話,自己就會活活餓死。
後來他為了不聽那聲“咣當”,還有那句沒有感情和溫度的“吃吧”。
他開始學着自己做飯,那年他還不到七歲,這還是他記事後自己記得的細節,他一度懷疑在他沒記事前,江遠洋是沒給他吃飯的。
八歲時,李城來到他們家,他看着爸爸對别人家的孩子比對他好,他給他做的面條,有醬料。所以他特别讨厭李城,不過後來得知李城的爸爸是犧牲了,挺可憐的,他這才對李城有所改觀,兩個人慢慢變成了兄弟。
陳知目光柔情如水,她心疼着安慰道:“江叔叔一定是因為太忙了,所以沒顧上你,你是他親生的,他怎麼會不關心你呢,我之前去你房間看照片,就是他告訴我的,他還讓我在學校多關心你,之前除夕你去我家送禮,也是他故意讓你去的,他說你去了就會開心。”
江哲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但很快他又失落:“可他一次都沒有表現出來,我不懂,我也想在小時候摔跤的時候有爸爸扶,而不是聽我爸嚴厲呵斥,自己站起來,站不起來,你就是沒用。”
陳知側身抱住江哲,江哲也順勢趴在她肩頸上。
她摸他的頭,柔聲道:“江哲,我會陪着你的。”
“知知,以後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不管怎樣都不要離開我了好嗎?”他聲音悶悶的,帶着極度委屈。
“好,不會再離開你了。”陳知說。
江哲揚頭,摟着她腰,傾身壓過去。
她嘴唇軟甜,許是憋的太久了,江哲一瞬間就起了反應。
五年了,這五年裡他無時無刻都在想着陳知,不論是回憶過去,還是憧憬未來,每一個畫面裡陳知都在。
在他的世界裡,好像天生就隻有陳知。
現在,兜兜轉轉的,她又回到了他的懷抱。
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他都絕對不會放她走了。
欲望如漲潮般洶湧而來,他開始不止于停留在她唇上,而是用力撬開她齒間,肆意攪動。他吻的熱烈,喪失理性,如同野獸,充滿占有欲。
陳知被親的喘不過氣,既想躲,又想回應。
江哲的胸膛熱得發燙,她被他緊壓着嵌進了沙發裡,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手如台風過境到處掠奪。
最後,他掌心上移,開始了毫無規律的愈加強勢的侵略。
同時,他也沒有放過她嘴唇,依舊如暴風雨席卷般對她瘋狂纏綿。
她感覺到他的指尖在肌膚上繞圈,像是羽毛一樣圈圈劃過。
“唔~”喘不上氣,還很癢。
陳知實在受不了,她努力從江哲嘴上剝離,喘着氣說:“江哲,你不要這樣弄,太癢了。”
江哲嘴唇亮亮的,喘着粗氣,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不說話,隻是笑。
他一笑,陳知更羞了,臉頰上的紅暈唰地蔓延到耳朵根,她結結巴巴說:“你,你在哪學的這些啊。”
“這還用學嗎?男人天生就會這個。”江哲挑着眉,語氣撩撥,“要不去卧室吧,讓你看看我到底會多少。”
陳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江哲一下子抱起,他邊走邊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現在你隻能聽我的。”
陳知羞得把臉埋在他脖間。
她被他輕輕放到床上,随後,衣服一件件被褪下。細碎的吻落下來,脖子,肩膀,鎖骨,最後是耳朵。
他特别喜歡她的耳垂,會控制不住的想去親咬那裡。
陳知也最受不了江哲親她耳朵。
光是聽着他在耳邊的喘息聲,她就能立刻渾身發軟,力氣全無。
江哲跪在陳知身體兩側,他直起身,兩手交叉往上一擡脫掉上衣,堅實臂膀和緊實腹肌一覽無餘,寬肩窄腰,頭發淩亂,淩厲又不失柔情的臉上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潤。
他重新俯身吻她,這次他用了力,她脖子一下就紅了大片,但這些并不疼。
他手伸到她後背,搗鼓。
過了一會,他擡頭,委屈巴巴看着陳知說:“知知,我解不開。”
這次輪到陳知嘲笑他了。
“你不是說男人天生就會這些嗎?”
“我說會的又不是這個,我要是會這個那就奇怪了。”
陳知又是笑。
“笑什麼?讓你笑。”江哲捏住她臉,再次狠狠親上去。
不多時,他嘴唇下移。
一瞬間像觸電,酥酥麻麻。
好難受,她忍不住輕哼了聲。
聽到她柔媚哼聲,江哲更加興奮,他開始不輕不重地咬她。
陳知又受不了了,聲音軟綿綿的阻止:“江哲,你别…”
江哲停下,微微擡頭,低聲說:“别什麼?”
陳知閉着眼,支支吾吾沒說出話。
“不說?”江哲雙眸微眯,聲音暗啞,“那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