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江哲打來的電話時,陳知正在步行街一家川菜館和婷婷吃着飯。
電話裡,是江哲的一個男同事說話,他告訴陳知說江哲喝多了,吵着要老婆去接。
他還和陳知确認了一下,問她是不是叫陳知,是不是江哲的老婆。
陳知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在電話裡硬着頭皮說“是”。
兩小時前,江哲他們公司整個翻譯部組織團建聚餐,一連完成兩個大項目,大家都想着放松一下,部裡所有人都去,江哲也不好推脫。
聚餐地點是一家不大的酒吧,不是在酒吧一條街,那沒有舞池也沒有喊麥,隻有幾個駐唱歌手唱着溫溫柔柔的歌。
大家喝了幾圈酒,就都打開了話匣子。
江哲的直屬領導也就是部長,特别看重和賞識江哲,他先誇了幾句江哲的工作能力,之後就關心起了他的感情問題。
部長:“小江啊,畢業兩年了,還沒想過找個合适對象,談談戀愛什麼的?”
周圍幾個同事紛紛附和:“是啊小江,你這麼帥一小夥子,能力又這麼強,找對象多容易啊。”
江哲笑說:“已經找到了,我們就快結婚了。”
周圍人都睜大眼,一臉吃驚看着他。
他們不是驚訝江哲找到了對象,而是驚訝江哲這麼快就要結婚?
部長也驚訝極了:“你這小子,說不找不找,一找這就快結婚了?”
江哲笑着點頭。
旁邊一個男同事說:“小江,你這藏得可太深了,真沒看出來你都快結婚了啊。”
江哲又輕笑了下。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啊?給我們說說。”男同事一臉好奇。
江哲轉轉眸,緩緩道:“她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孩,表面看着柔弱,但内心卻很堅韌。”
在絢爛柔和的燈光下,江哲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他嘴角挂着笑,又說:“她還特别漂亮,也特别可愛。”
男同事哈哈一笑:“可以啊,聽你說的對方也是挺不錯一女孩,哎,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江哲:“我小時候就認識她了,後來追了她很多年才追上。”
男同事:“青梅竹馬?”
江哲:“也不是,反正就是認識很久了。”
部長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行,挺好,咱們部裡這些人啊,要麼是談着戀愛,要麼都結婚有孩子了,就你小子一直單着身,我們都替你着急呢,這回好了,你也快有個家了。”
江哲笑笑,舉起杯,恭敬道:“謝謝部長,謝謝前輩們這麼關心我。”
“來來來,這麼高興的事,必須得喝一個,哥先祝你新婚快樂哈。”男同事舉起杯先一飲而盡。
桌上的人聽到這話茬,都紛紛舉杯,一口一個。
江哲也仰着頭,将一杯酒一口氣喝完。
一行人瞎聊着,一晃兩個小時過去,喝酒打圈不知道轉了多少圈,江哲最後頭扣在桌子上不動了。
部長推推他,詢問道:“小江,喝多了?給你叫個車送你回家吧?”
江哲被推醒,垂着頭,迷糊道:“不要,我要我老婆來接我…”
部長嗤笑一聲,小聲嘀咕:“這小子,還沒結婚呢,就叫人老婆了。”
部長問:“那你老婆叫什麼?我給她打個電話,叫她過來接你。”
“我老婆叫陳知,我手機…”江哲說着掏褲兜。
他拿出手機,搖晃着舉起來:“陳知…我老婆…”
陳知接完電話後,一臉歉意地看着王婷婷:“抱歉啊婷婷,那個,江哲他們公司聚餐,他喝多了,我現在得去接他。”
王婷婷則笑盈盈道:“哦沒事,你快去吧,我可不能耽誤你正事啊。”
陳知:“那這頓飯我請,我們下次再約。”
“哎呀不用不用,上次就是你請的,這次必須我來。”王婷婷趕她走,“你快去吧啊,快去。”
“好吧,那我先去了啊,拜拜。”陳知站起身。
“拜拜。”
她走出兩步,又回過頭,對着王婷婷說:“婷婷,你一定會留在二院的,我相信你,加油加油!”
王婷婷笑容明媚,對她做了個奮鬥的表情,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她快去。
陳知走出步行街,開上江哲的車。江哲因為今天聚餐,避免不了喝酒,正巧陳知也要和王婷婷約飯,所以江哲就把車留給了陳知。
到了那,陳知才知道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就是江哲的部長,她恭敬道謝,部長和另個男同事幫她把江哲擡上車。
她又對着他們道了一次謝,才開車離開。
為了讓江哲舒服點,陳知把他座位調後了一點。江哲躺靠在副駕駛,閉着眼,呼吸沉沉的。
真是喝多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第一次見江哲醉酒醉的這麼厲害。
半路,紅燈,她扭頭看江哲。
江哲一動不動睡着。
她小聲叫他:“江哲。”
江哲沒反應。
她又用手背探他額頭。
這時,江哲忽然擡手攥住了她手腕,又把她的手湊到唇邊貼着,迷迷糊糊的他說:“知知,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你是我老婆…我老婆…”
聽着他迷糊叫老婆,陳知唇角不由得揚起來。
真是個笨蛋。
這時候綠燈亮了,陳知不得不用力抽回手。
她哄着他:“江哲,我在開車,等回家了再說,好嗎?”
到了小區,陳知扶着他艱難上樓,到門口,她要拿鑰匙開門。
“江哲,到家了,我要開門,你用點力搭着我。”
她開鎖,扶着江哲進去,她回手關門。
“咔嗒”一聲,門被關上。
下秒,她整個人就被江哲猛地扣到了牆上,江哲手箍着她後腦和腰,胸膛也緊貼着她。
一時間,她被他給鎖的死死的。
“江哲,你幹什麼?”她瞪圓了眼。
“你。”
江哲聲音酥酥的,嘴裡酒氣撲過來,讓她迷失了一瞬。
“啊?”
接着,強制的吻落到她脖子上。
“咂咂”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響徹于整個客廳。
陳知手抵在他胸膛,努力推了推他:“江哲…你喝多了,得去休息,你這樣不行的。”
“我怎麼不行了?”江哲騰出空回她。
陳知眸光閃了閃:“不,不是那個意思…”
江哲到前面堵住她嘴唇,不讓她再說話。
霸道又窒息的親吻讓陳知全身發麻發軟,她腦袋暈暈的,漸漸的就放棄了抵抗。
江哲力氣很大很大,陳知被咬痛。
“啊,疼…”
“對不起。”江哲立馬道歉。
“不要在這行不行,這裡好尴尬。”陳知懇求他。
江哲弓着身子,将陳知兩腿分開盤在自己腰上抱起來。
“行,去床上。”
陳知被他抱到床上,衣服被掀上去,堆在鎖骨那裡。
一晚上兩次。第二次,她又哭了。
……
第二天,臨近晌午。
陳知被濕滑的觸感給癢醒,她睜眼,發現江哲正從背後抱着她,親着她的脖頸和肩膀。
她清醒過來,扭頭喊:“啊!江哲,你什麼時候把我衣服脫了?”
江哲嗤笑了聲,然後慢悠悠道:“昨晚做着做着你就睡着了,根本沒穿衣服啊。”
陳知驚在那:“你是說,我都睡着了,你還在做?”
江哲挑着眉點頭。
陳知皺眉:“你…你喪心病狂啊。”
“我就是幹不夠你,怎麼了?”江哲手臂收緊,湊到她耳邊說:“知知,我的老婆~”
陳知癢得縮了縮脖子,面紅耳赤道:“你…你還記得,你沒喝多啊?”
“我又沒喝死,怎麼不記得。再說了,我喝不喝多,你也是我老婆,我現在可是清醒着的。”
“……”
江哲把她轉過來,正視着:“怎麼?不是嗎?老婆老婆老婆~”
江哲一直叫一直親,陳知被他搞得咯咯直笑。
她攥拳錘他:“哎呀江哲你别鬧了,我們今天晚上去看姑姑吧。”
江哲不逗她了,認真說了句:“好。”
洗過澡,吃完午飯,江哲在廚房打掃殘局,陳知則拿出行李箱收拾東西。
她在幾天前就和江哲說了,新學校那邊所有入職的老師都要去隔壁市進行培訓,時間為一周,明天也就是周一,就要出發。
收拾東西時,小口總是跳到行李箱裡搗亂,陳知把它抱出去,它又回來,陳知用滾刷一直粘毛,怎麼粘也粘不完。
她受不了了,伸出手指嚴厲制止它:“小口,不準再進我箱子裡了。”
小口沖她喵喵叫了兩聲,然後又鑽進行李箱裡。
這時候江哲收拾完走過來:“看來小口也不想讓你走。”
“沒辦法啊,這個培訓是必須得去的。”陳知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