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煜扭頭要走,卻又蓦地頓住了腳步,他看着不遠處,笑說:“她看着比你好玩多了,也比你漂亮。”
景溪順着他眼神看過去,看到了人群中最顯眼的陳知。
她不願承認,陳知的确漂亮。霍思煜并未明指,她卻一下便知,他說的是陳知。
她和霍思煜的“戀愛”草草結束。
她不甘心,卻也恨不起來霍思煜,所以她将這些恨意轉移了,她記住了陳知。
但陳知有她爸那樣的後台,她動不了她,所以她要讓陳建安倒台。這個過程中,景溪還有了個意外收獲,有個男生暗戀着陳知,她心中又冒出了個更邪惡的想法。
那就是利用江哲來折磨陳知。
她在霍思煜身上什麼都沒學會,隻學會了玩弄人心。
至于什麼時候學會的,那得往回說。
平頭男被打成那樣,心裡自然不服,但他媽見錢眼開,自作主張決定私了。
住了一個月院出來,他直接就拄着拐去找霍思煜。
那個時候霍思煜正在和景溪深入接觸,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深入,但景溪嘴裡已經有了霍思煜的味道。
霍思煜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他上下打量平頭男,拄着拐,牙沒長齊,右手食指剩半截,都這樣了還有膽量來找他,真是勇氣可嘉。
平頭男舉起拐沖過來要打霍思煜,但他傷沒好,哪裡是霍思煜的對手。
景溪被吓得跑出了屋,躲到隔壁。
也就十分鐘,甯宇帶着倆小弟趕過來。
霍思煜手臂交叉端着,對甯宇說:“你大哥又來了。”
甯宇看着被綁在凳子上的平頭男,又看向霍思煜,一臉殷勤道:“他不是我大哥,霍老大,你是我大哥。”
霍思煜噗的一笑:“那你準備怎麼辦啊?”
“要不,再切他一根手指?”甯宇試探着說。
“甯宇,你個王八犢子,為了錢啥都不認了,我操·你媽的。”平頭男坐在凳子上破口大罵。
“老大,要不現在就切吧。”甯宇說。
霍思煜笑說:“别着急。”
他垂下手,躬身直視着平頭男,眼神戲谑:“哎,你知道你媽在縣裡做什麼嗎?妓·女,就是被各種男人幹,你應該還沒看過吧?要不要我找點人現場直播給你看,你媽都是怎麼□□的。”
從平頭男震驚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并不知道這些事。他爸媽很早前就離婚了,他爸不知所蹤,他媽一直在縣裡打工,時不時給他拿錢點回來,不過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媽到底在打什麼工。
原來是……
可霍思煜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有錢。
現在的霍思煜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霍思煜了。
他說出的話,會說到做到的。
平頭男咬着後牙,低下頭:“對不起霍老大,我錯了,我以後再不跟你對着幹了。”
霍思煜咯咯笑起來,把平頭男和甯宇笑的心裡發毛,包括在門外偷聽的景溪。
他笑夠了,直起身,朝甯宇勾了勾手。
甯宇聽他耳語兩句,随後推門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把刀。
霍思煜接過刀,開口:“等會出了這個門,就給我滾出裡山,滾的越遠越好,到時候我會把錢送到你媽手裡。”
平頭男發愣:“什麼錢?”
霍思煜沒回答他的話,隻笑了下。
“甯宇,讓他張嘴。”他說。
甯宇也有些發愣,但霍思煜眼神裡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從命。他伸手用虎口鉗住平頭男的嘴,用力捏,霍思煜擡手一拉,刀落。
一塊紅肉掉下來。
“治病的錢。”霍思煜語氣淡淡。
甯宇沒想到霍思煜竟如此毒辣。後面,他抖着手用紙把東西包住,和兩個小弟架着平頭男出了屋,出去的時候他看到門外站着的景溪,景溪瞳孔一震一震的,大概也是被吓到了。他想,這應該是霍老大的女人,他可不敢多看。
甯宇離開後,景溪輕慢着走進屋。
屋裡地上有着幾滴血迹,霍思煜正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擦手。
見景溪進來,他擡眼,看着她說:“拿紙把地上的血擦幹淨。”
她第一次直面他的狠戾,吓得不輕,身體僵直不動,一時都忘了呼吸。
霍思煜表情不悅,厲聲:“我說拿紙,沒聽見?”
景溪被他聲音震得一抖,反應過來立馬去拿紙,蹲下去擦血。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也會讓你嘗嘗被一群男人幹的滋味。”霍思煜又在笑,還是乖奶的模樣。
乖巧。
毒辣。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不可否認的是,就算他陰狠毒辣,景溪也還是抑制不住的喜歡着他。
她蹲在地上,搖頭道:“不會的,我不會說出去,死也不會。”
再後來,霍思煜離開了裡山,從此消失無蹤。
景溪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甯宇也找不到他,他什麼都沒留下,隻留下了霍老大這個名号。
甯宇在霍思煜那裡學到了心狠手辣,而景溪在霍思煜那裡學會的,便是玩弄人心。
欺負人不能隻是欺負,而是要玩。
所以後來她去調查陳建安,她發現陳建安并不是完全的清廉,但他一直以來都隻收些東西和小錢,那些根本不足以讓他徹底的倒台。
她也雇了個人,雇了個女人……
陳建安一直被勒索,可那些龌龊事他說不出去,更不能報警,咬碎的牙也隻能往肚子裡咽。
最後,有人舉報他收受賄賂,他被抓,釘子釘在木闆上。
景溪也順理成章的,開始了對陳知的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