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兔顔坐在床上郁悶的快喘不過氣,她的母親忙站在她的身後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别氣壞了身子,這可不劃算。”
“娘,我怎能不氣,鐘離添啊鐘離添,你是一點都不顧念舊情,知道的,知道這是子邱的滿月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鐘離子睦的慶生宴呢。”
“好了,小聲點,要是被别人聽去了,指不定又要被别人拿去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文章。”
“娘,張錦程和鐘離子睦都爬到我的頭上了,我還怎麼冷靜得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這可是大王的意思,難道還敢忤逆他不成,你别忘了,你身後可還是有端木家,要是你惹怒他,他保不準會遷怒端木家。”
“娘,你别說了,今天已經太晚,你先在這裡歇息一晚,等明天你回家的時候你記得幫我帶封信給我爹。”
端木兔顔克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緒,她的手輕輕拍在她母親的手上,看向剛好進屋的小端,小端朝她點點頭。
“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我回去跟你爹說不就行了,搞得這麼麻煩做什麼?”端木兔顔的母親不認可的說。
“老夫人,今天您也辛苦了,請随奴婢來,奴婢先帶您去休息,王後娘娘現在正在氣頭上,讓她自己冷靜一會兒就好了,請。”
“那我先去睡了,你要是有想說的明早來告訴我,實在堅持要寫信給你爹也行。”
小端将端木兔顔的母親安頓好回來,端木兔顔的信也寫得差不多了。
“娘娘,你該休息了。”
“成與不成就看這封信了,子邱周歲宴時就會見到分曉。”
端木兔顔的手搭在小端的手上,和她一起走向床,随着小端輕輕一吹蠟燭,她躺在端木兔顔的旁邊,兩人沉沉睡去。
端木夫人在栖凰宮吃完早飯以後就坐上端木兔顔安排的馬車回到家。
端木蓉邺接過端木兔顔的信,哄了一會兒夫人,拿着信來到書房,此時他的大兒子早已等候在此。
端木蓉邺将信展開,兩父子仔細看完。
“看來小妹也察覺到了大王的目的,感覺到有壓力了,不然也不會來信讓我們想辦法讓大王在子邱周歲時立她為太子。”端木席說。
“這不是廢話嗎?大王都做得那麼明顯了,大王肯定已經知道了子邱的真實性别,現在裝都不裝,就差直接昭告天下他要立鐘離子睦為太子,成為下一個國君了。”
“爹,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先想辦法讓大王立鐘離子邱為太子,再慢慢圖謀後面的路。”
鐘離添坐在朝堂的主座上,他正看着底下的一個大臣,見他不說話,另外一個大臣走出來支持剛才大臣的建議。
“大王,十一公子既然是王後娘娘所出,理應立其為太子,此乃魂國之所幸啊。”
“其他愛卿也是這麼想的嗎?”鐘離添在群臣中掃視一遍,警告了想要站出來發言的鐘離子睦。
“大王,十一公子年歲尚小,立太子的事不如推遲到以後,這也太着急了。”
一個老臣站出來反駁道。
聽到他的話,端木蓉邺冷笑一聲站了出來:“大王,自嫡長繼承制延續下來後,大公子本是正統,可惜天妒英才,奪去了他年輕的生命,十一公子是大公子的親弟弟,是您與王後的孩子,不立他,難道還要立誰呢?”
“是啊大王,目前魂國外有邊疆沙夷騷擾我邊境,内有小範圍的聚義作亂,早日将正統的十一公子立為太子,外可震懾敵人,内可安民,此乃萬全之策,還望大王能采納。”另外一個大臣出列擁護端木蓉邺。
其後,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勸谏鐘離添立鐘離子邱為太子,贊成的聲音很快就将反對的聲音壓了下去。
鐘離添迫于無奈隻能答應,鐘離子邱周歲時,鐘離添下了一道旨意。
“天佑我魂國,降下了一個繼承人,王後賢良淑德、待人寬和,自掌管六宮以來,将宮中大小事處置的妥善有序,十一公子天資聰穎,特立其為太子,日後繼承大統,三歲可入學子院拜太傅溫文儒為師,學習治國之法。”
“梓童帶十一公子叩謝大王之恩,願大王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
端木兔顔抱着錦衣包裹着的鐘離子邱,朝着鐘離添盈盈一拜,鐘離添上前扶起她,端木兔顔神情端莊,目光悄悄落在臉色鐵青的張錦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