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子邱輕聲輕腳的來到招财的房間,招财還在昏迷當中,隻是相比她剛剛的情況看起來要好得多。
鐘離子邱坐了一會兒才放心離開,第二日鐘離子邱在熏香的陪伴下去了學子院,她前腳剛離開,端木兔顔後腳就去了禦書房。
鐘離添正在為國事煩擾,他手到消息,自己的叔父鐘離開暗中在招賢納士買賣糧草,已有造反之勢。
當年鐘離添的父王死後長達三年的時間,朝政大權都把握在宦官龜壽的手上。
利益熏心的龜壽将鐘離添剛上任的大哥鐘離醪(lao)軟禁起來,後面更是悄悄殺死了他。
鐘離醪死後,他就在宦官的支持下自立為王,改國号為長壽,建玄武國。
又大肆屠殺鐘離家的人,連女子都不放過,一同押入大牢處死。
鐘離添和鐘離開先有預感提前在親信的保護下逃離王城,後面,鐘離家的人又因為時局動蕩四處分散。
彼時天下大亂,擁有鐘離家血脈的人紛紛被各地英豪推為首領。
鐘離添在繡花城自立為王,首先沿用了先朝名字稱為魂國,稱魂王。
鐘離開登基的時間比鐘離添的晚,所以他在秋月城建立後魂國,自稱後魂王。
後來,鐘離添廣納以前魂國舊臣,善待投誠之士,又與繁商國達成聯盟獲得他們的支持,故他得以掃清大部分阻礙成功打回王城。
他入宮以後将龜壽一幹人等盡數斬盡,為了制衡有從龍之功的重臣他答應和繁商國的通婚,娶了繁商國的公主。
在王城西街設立使臣别館,允許繁商國的人可以駐紮在此,又建設了交易街供繁商國的商人來此經商與走商。
到目前為止,西街裡面的繁商國人倒是要比魂國本土居民都要多。
繁商國在西街獲得了巨大利益,很快他們又主張讓鐘離添開放其他地方與繁商國進行通商,這一消息很快傳到魂國大臣的耳中,他們極力反對再開放其他地方。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覺得應該把西街的交易街也關閉了,此事才暫時作罷。
當年鐘離添登基以後想要将其他地方的大王都殺死,隻是被端木蓉邺勸住。
“大王,龜壽鸠占鵲巢許久,早已引得天下不滿,當時正值亂世,我等自食魂國俸祿,自然把複國作為頭等大事,為了穩住地方百姓,各個地方的人紛紛推有鐘離家的血脈的人上位,此乃無奈又緊急之舉。在您繼任大統以後,除後魂王一支以外,其餘各部皆投誠于您,現在隻有後魂王仍占據北邊的秋月城,不肯投降,若是着急殺死任何一個王爺公子,恐怕會人心惶惶,本來是人心所歸,難免會落得名不正言不順啊,到時天下大亂,恐再起紛争。”
“那依你多見,又當如何?”
“給親王們封侯,美酒佳肴撫慰之,不給他們實權,這樣以來,便可高枕無憂,又能安撫他們原有手下 ,使其歸順于您。這樣一來,若是還有不聽勸的人,您自然能堂堂正正的處置他。眼下您需要做的事一來穩定朝廷,二來趁勢攻下南荒城,收複秋月城。”
鐘離添聽從端木蓉邺的建議,派出大将代安去攻打鐘離開,曆時半月,終于攻破城池,活捉鐘離開押送回王城。
鐘離開在衆臣的見證之下見到的鐘離添,他顫抖着雙腿踉跄着跑向鐘離添,他淚如滿面,情真意切的哭訴:“鐘離開參見大王,大王,自先王死後,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鐘離家的天下換了姓,這對我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愧對鐘離家的列祖列宗,我常常感到憂思傷懷,竟不知侄兒早已收回天下,實在是罪過啊,若早點得知此事,我自當摔部返回,也不至于導緻我們叔侄兵戎相見。如今天下太平,我已年歲老矣,還請大王準許老夫就此隐退,隻求大王看在我手下的人都是魂國子民的份上可以善待他們。”
鐘離添同樣動容的扶起鐘離開:“叔父放心,我不會為難将士們的,他們都是我魂國的好男兒,叔父快快請起,我們叔侄好不容易相聚,必須要不醉不歸。”
鐘離添派鐘離開去了南荒之地,将一個荒僻小城賜名為平丘城,旨為将一座座拔高的山丘給鏟平之意,委任鐘離開為此地的新城主。
隻派了一個鐘離開原來的親信同行,其餘的都留在王城,鐘離添慢慢的将這些人的權力削弱殆盡。
後來這些人當中的很多人都辭退歸家,自離開王城以後就杳無音信,要不被鐘離添派出的人殺了,要不就是成功逃出生天,投奔鐘離開去了。
鐘離開到了平丘城,與萬民同耕同食,很快就得到了平丘城百姓的愛戴,在這裡駐紮起來,他隻是蟄伏起來,等待舉事的最好時機。
鐘離添一直在關注着鐘離開的動向,鐘離開由無到有,很快發展出來也是鐘離添始料未及的,他現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是尋找可以以正當理由成功打壓下鐘離開的方法。
他将手中的書放下,開始在屋裡走來走去,就連蘇荷珪什麼時候來到他的前面都沒注意到。
“大王,王後娘娘想要見您。”蘇荷珪輕聲的說。
“她來幹什麼?”鐘離添不耐煩的說。
“王後娘娘說,太子殿下已經五歲了,近來聽說代老将軍隐退在家,所以來請示您,想要聘請他來宮中教太子武藝。”
“準了,準了,讓她直接派人去請就好,就說孤現在很困,想要休息,打發她回去。”
“是”
蘇荷珪出門來将鐘離添的話帶給了端木兔顔,端木兔顔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既然如此,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蘇公公,這是我熬的安眠湯,最近大王煩心國事,想來他很久都沒有睡好了,就麻煩你替我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