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老奴這就端進去。”
蘇荷珪端着湯又走進去,鐘離添看到他去而複返,臉色鐵青,很快他聞到了輕微的的香氣,他看向蘇荷珪手上端着的盛器坐回位置。
蘇荷珪将湯放到他的面前,然後打開蓋子,用小碗将裡面的湯和食材舀到小碗裡面放到他的前面。
他臉上方才露出一點喜意:“是王後娘娘送來的?”
“是,王後娘娘聽說你最近沒有吃好和睡好,于是做了送來給您的。”
“她倒是有心了,孤還以為她現在心裡隻裝得下一個子邱呢。”鐘離添吃了一口,發現還是原來的味道,頓時滿意極了。
“那怎麼能一樣,大王您是夫,太子殿下是子,兩者怎麼能用來比較呢。”
“你說得不錯,是孤胡思亂想了。”
代安雖然失去了一隻眼睛,但是他的活力十足,早早的就起來在院子裡面練拳練槍。
他的夫人得到宮裡來的消息後匆匆趕到他的院子,等他練完一套拳法,他才看到他夫人拿着一塊毛巾在望着他。
代安走過去将毛巾接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接過夫人遞過來的茶問:“夫人有事嗎?”
“夫君,剛剛王後娘娘派人來說,要請你入宮教太子習武,你還是趕緊收拾好入宮去拜見娘娘吧。”
“好,這就去。”
代安很快來到宮中跪在端木兔顔的面前:“問王後娘娘安”
“代老将軍來了,快快請起,來啊,賜座。”
代安坐在凳子上面喝了一口茶:“老臣聽說王後娘娘想讓太子殿下跟老臣習武。”
“這件事是我的想法,若說魂國的武藝誰的最高超,那可沒有人能比得上您老人家,太子剛好也到了可以啟蒙的年齡,隻是我沒有事前先征詢過老将軍的意見,不知您可否有難處,若是有,老将軍但說無妨。”
“回娘娘的話,老臣沒有難處,隻是學武要有練好的決心,那就少不得要辛苦些,太子珍貴之軀,怕是。”
“我當是什麼,這個老将軍不用擔心,子邱是個能吃苦的,就是現在的性子有些驕縱些,也剛好是需要磨練的部分,您盡管教,若是她不聽話,就按照您的方法去懲罰她即可,這件事大王也是同意和贊成的。”
“既然如此,老臣就沒有顧及的了,王後娘娘看得起我,我自當竭力将我平生所學教給太子。”
“那就有勞老将軍了”
“哎,王後娘娘客氣了,小事,小事。”
代安和端木兔顔約定好從明日開始,鐘離子邱早上在練武場跟着代安練武,下午再去學子院學習。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内容,有關于代安夫人的事 ,又有關于拳腳功夫打仗的事情,按照端木兔顔的意思,她希望代安在教鐘離子邱的同時可以教教她關于帶兵打仗的知識,這些都會代安一一應下。
婉拒了端木兔顔留他吃晚飯的好意,代安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剛好可回來的鐘離子邱見面。
鐘離子邱看到一個大漢站在自家門口,從鼻梁到右眼上方的臉上有根猙獰的長痕,鼻梁上放的一處的肉和骨頭被齊整削去,眼睛上面也有道整齊的傷口劃過,直接導緻他的右眼失明。鐘離子邱整個人被代安的外貌吓得一哆嗦,哇哇哇的就大聲哭起來。
端木兔顔和小端走出來,看到了手足無措的代安,他伸出右手掌覆在臉上的傷口處,鐘離子邱還是不停的在哭。
“老将軍不用管他,您先回去吧。”
“那老臣告辭了”
“哭什麼?沒出息的東西。”端木兔顔苛責鐘離子邱。
鐘離子邱指着代安離開的背影,嘴裡快速的說着話,隻是語速太快,又口齒不清,導緻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大驚小怪,那是你的武術師傅,小端今天不是去學子院找過溫文儒和他商議過這件事情了嗎?小端都說了你當時都在的,按理說你也應該有了心理準備,怎麼還這麼失态。”
“可是母後你也沒說教我武藝的是這麼恐怖的人啊,我不要,我不去,我不學什麼武功了。”
“這可由不得你,要是不學武功,誰能保護好你,隻有你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你才能平安的長大然後繼承王位。”端木兔顔将鐘離子邱從地上撈了起來,将她抱回院子。
鐘離子邱不停的掙紮:“我不要,大不了我不做什麼太子,什麼大王了,這樣别人就不會總是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