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那把利刃的人想毀了利刃,該如何?”
“為何想毀?”
“造出來他使不習慣。”
“不如送給别人,還是好事。”棣株溫和的回複道
“孫兒謝皇爺爺,來而不往非禮也,皇爺爺能不能賞個物件孫兒去換呢?”
棣株吩咐,“把孤的戰袍取來。” 太監立刻取出那件朱紅色的披風戰袍。
殷和跪謝皇爺爺,喜滋滋的去壽慶寺找竹空空。
先差人找到博斐原臻,叫他們先上壽慶寺救人,晚了就隻有收屍的份。
壽慶寺,竹墨跪在道焱的廂房外面,道焱打坐轉動佛珠,他已垂垂老矣,眉毛胡子都白的泛黃。現在朝中重臣都盼着他早死,都想取而代之他的位置。
但凡三公,一般是象征,都是死後追封的官職,沒有實權,可是道焱就是活着的三公。他的權力僅限帝王之下。就比太/祖小七歲,硬是多活二十多年,到現在也沒看見他有個三病兩痛的。
“空空,你可知錯?”道焱屏聲靜氣的問
“弟子何錯之有?還請太傅告知。”竹空空死豬不怕開水燙。
至始至終他都不覺得有任何錯誤,堅信自己戰場上的判斷。
道焱睜開眼睛看着他,“很好,你真的很像為師。”
林惠站在道焱身邊,他身着素袍,形體流暢,頭上的紫金發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清秀俊逸的面龐添了幾分歲月滄桑,隻會令他更具魅惑,如同陳釀,久評有味。
道焱看向林惠,林惠知道道焱的意思,他取出亢龍锏,“打幾下?”
“打死為止。”
竹空空憤怒的控訴道,“你敢,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錯也是先入大理寺審,再由刑部定奪,最後是陛下下旨處理。什麼時候輪到你私設公堂要我的命?”
道焱站起來指着他罵道,“哦彌陀佛,就算拼着自己老命也要先結果你,你又能如何。”
林惠握着亢龍锏朝竹空空走過去,竹空空憤怒的看着他道,“哼,公報私仇!”
“你怎麼不跑?”林惠不無好氣的問道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廟裡天煞十二娃娃在,你在,老秃驢在,我能往哪裡跑。”
竹空空面色不改的說道。
“師叔,你殺了我可别後悔,是你們把我養成這樣的,現在後悔了?早幹嘛去了,你們怎麼不去死。”
這話被剛剛進來的博斐原臻聽的真真的,這話什麼意思?他.....他是什麼意思。博斐原臻心跳的加快。
林惠出手将竹墨打倒在地,掄起手裡的亢龍锏就是一棍子下去。竹墨的背上立刻冒出鮮血侵染衣服。
他忍着硬是沒吭聲。博斐跑過來護住竹墨,原臻直接出手制止林惠再下手。道焱見竹墨的幫手到了,也不奇怪。
“斐兒,臻兒,你們跟着這個“屠夫”身邊有幾年,他幹的什麼事情你們也清楚,殺他不為過吧?”
博斐道,“罪不至死,不過是手段激烈些,他是跟太傅大人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路數來的,還沒有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地步。”
原臻轉身給道焱跪下,“師傅,徒兒沒求過您什麼,求您這次原諒空空,别殺她。”
道焱反問道,“這個人若不給他點教訓,以後你們誰能控制他的弑殺?三保,打七下,不死算她命大。”
博斐死死護住空空,生氣道,“林少保的七下足夠要空空的命,師叔,你也知道要她的命就是要我的命,不如打我身上,給個了斷。”
原臻就跟林惠對抵着不能讓他再動手。
竹空空此時趴地上,頭埋在胳膊上,嘴裡嚷嚷,“不用你們兩個管,就讓這老秃驢殺了我,他還能怎麼樣,沒有我還會有另外的人去做這些事。有本事他活成人魁,永遠是他說了算。”
博斐原臻異口同聲的說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