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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水寒風似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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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突發暴亂,竹墨領緊急軍令出征西北。虎符已下,竹墨調動三萬兵馬,整頓停當,隻等皇帝令下出發。

棣株連夜制定作戰方針,這次讓殷和為西北戰時指揮官,殷和在沙盤上和地圖上分别說清了西北瓦剌部族的突發叛變。本來是已經歸順的瓦剌部族,跟北漠有了聯系,趁國喪期間突然發難,手段跟之前相似,打完就搶,搶完就跑,而這次搶完不跑,頗有想占領城池的意思。

殷和指揮竹墨從大都出發,沿西北方向走秦直道,可以縮短行軍時間。這條道複修完成,是軍用道路,白日夜行無障礙,可直達西北涼州,瓦剌和北漠鞑靼最先想發起進攻的應該就是涼州,是西北打開中原大門的邊關要塞。

棣株道,涼州駐守的屯兵足以應付這些不成氣候的散兵,但是,既然他們敢卷土重來又降服叛變,就不能不給教訓。去之後不是防守,而是進攻,取瓦剌和北漠鞑靼的大漢首級先送回來,這次不需要活着的俘虜。囑咐竹墨按照他的心思打仗,不要有任何顧忌。

軍令下,竹墨跨上戰馬,帶着三萬精兵連夜奔赴涼州而去。整個軍事籌劃迅速地完成,隻等竹墨的消息。

縱然林惠原臻博斐都是天子近臣,得到這樣的軍事消息後,也無力跟上竹墨上戰場的速度,隻能定心在家等消息。

大都三月已然見春,西北卻偶有飄雪,風霜凍人。竹墨按照指揮,行秦直道後軍隊以最有效的速度奔赴涼州,他們如天神般降臨涼州的時候,涼州知州和布政司都驚歎兵貴神速,聽聞朝廷中出了名戰神,頗有太/祖時候常将軍之風範,這次看來是名不虛傳。

竹墨在涼州整頓軍務,做出如下出擊計劃,朵顔三衛為前鋒,他們的弓弩和火铳為大皓朝最先進的武器配備,竹墨帶領他們尋找瓦剌部族和鞑靼,其餘軍隊分兩撥找這些遊牧民族。他這次出來棣株派個副将,徐顯,希望他能撿個戰功,回來封侯。考慮徐顯能力,竹墨在庶出的世家子弟挑了一個人出來做徐顯的參謀,此人叫藍钰。

在出發前殷和曾不放心朵顔三衛,他們是瓦剌鞑靼猃狁人組成的軍隊,是投降大皓的俘虜被訓練成為皇家護衛隊,如果上前線,一旦反水,後果不堪設想。竹墨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些人慕強,能成為他們的首領必須讓他們心服口服。當年皇上禦駕親征北漠時,朵顔三衛誓死護衛皇上,沒有絲毫的變心,如果此次跟我去西北,就嘩變,那就是屬下無能。

遊牧民族進入大漠猶如放飛的雄鷹,進入洞穴的狐狸,極其狡猾難找。大漠暴風雪,沙塵暴會在各種天氣下突然來襲。行軍途中,竹墨帶着朵顔三衛這支戰鬥力超強的前鋒,在風沙滾滾的大漠苦苦追尋叛兵和鞑靼。

竹墨帶領的軍隊忍耐力本就異于常人,他們通過地面馬蹄震動來判斷出是否有軍隊在附近,夜晚根據天空的星星辨識方向,朵顔訓練的鷹放飛出去尋找獵物。

可惜,這次獵物們成功地躲開他們,悄悄地去找到徐顯那支隊伍。細作說過,這支隊伍的統帥是廢物,可以先剿滅這支隊伍。那麼竹墨這次西北之戰就會是他失敗的開始,皇帝就不會再信任他,我們就會有大量的金銀财寶牛羊食物送來。

竹墨沒有在意徐顯他們會遇見什麼,而是帶着一萬人的軍隊繼續前行,他們出西北的邊界開始往漠北方向移動,全軍都保持沉默,這個過程中有人凍死,餓死,倒下,活着的都保持沉默跟着他的步伐繼續前進。沒有人知道他想幹什麼,按照制定的路線作為統帥他已經偏離。

徐顯和藍钰遇見了“埋伏”,他們被鞑靼和瓦剌包圍住,徐顯倒是不驚慌,指揮着士兵防守,藍钰則在亂兵中找準機會突圍。

竹墨之前秘密訓練半年之久的三千精銳,這支騎兵崛地而起,突然殺出,把這些遊牧民族都殺得措手不及。

藍钰在關鍵時刻指揮得當,整個軍隊保持住陣型和軍心,很快就把戰争的主導權掌握在手中,開始反攻擊鞑靼和瓦剌。内外配合,假裝中埋伏,吸引敵軍主力,外面精銳部隊伏擊。

戰場形式很快逆轉。

捷報傳至朝廷,棣株龍心大悅,看着送來的叛軍首領和鞑靼部落首領的首級,他還是感歎竹墨的用人之準,徐顯和藍钰算是超額完成了這次西北之戰。

竹墨帶的朵顔三衛卻消失在西北以北的北漠中,至今杳無音訊。朝中淩王黨紛紛彈劾說他投敵,各種謠言四起。林惠原臻博斐都在擔心他會不會殺紅眼跟之前安南一樣。

一月後,傳來捷報,竹墨在北漠伏擊鞑靼左賢王,以少敵多,滅掉左賢王三萬人,将帶回左賢王及王妃和臣下衆人俘虜。徐顯、藍钰去後方接應他們,再由秦直道回大都。

這場仗,前後不到一年就結束。整個行軍和作戰都展現大皓軍隊的超強軍事能力。竹墨帶領的隊伍是支沉默而又可怕的隊伍。他的戰績讓淩王産生非常大的恐慌,哪怕他也是戰場上厮殺出來的猛将。現在殷和也有這樣的能力,甚至有比他更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還有替殷和誓死效忠的戰将,以後他的造反之路上的障礙太多了。太/祖當初把開國功臣都殺幹淨,沒有人替文允帝打仗。文允帝身邊都是些“子曰成人,孟曰取義”的書呆子。父王身邊有道焱這樣厲害的謀士,有各種從太/祖時期就打仗下來跟着父王的人才。文允帝又孱弱,怎麼會是父親的對手。而自己面臨的狀況,要走父親的路,好像很難。

殺殷和就是淩王黨的當務之急,殷和死後,太子沒有依仗,就算繼位也無力支撐局面,到時候還不是退位讓賢。

這時候的東宮,太子安然無恙,皇宮中皇帝還沉浸在失去皇後的悲傷中。殷和卻被不同撥的刺客襲擊好幾次。他已經習慣,這次顯然是抱着一定要殺掉他的決心,就差沒出動軍隊。

棣株得到消息後,七星衛由林惠帶着全力保護殷和,原臻協調揪出幕後真兇。那段時間大都城内都是抓刺客的七星衛,天璇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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