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偏頭疼,禦醫們輪流照顧,殷和這幾日沒上朝。内閣肱骨大臣商議處理政務,其餘需要他批閱的奏折遞交到勤政殿。
竹空空了無生趣的玩弄幾隻蛐蛐,現在進入死局,是真找不到殷歧,皇族地煞殷歧黨羽都快殺的差不多,可就沒有殷歧的影子,他真有本事,沒當上皇帝是可惜,時運不濟,投錯娘肚子,但凡投生在張太後肚子裡,也沒殷和什麼事情。
殷和也是命苦,當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可他太爺爺有太奶奶疼,他皇爺爺有皇祖母疼,他爹有他娘郭貴妃疼,輪到他真是誰都不疼。真心敬他愛他的還被殺光全族。
歸根結底後宮人少了,竹墨心道,江南非去不可。她丢下蛐蛐,準備面見太後就出發去江南。
皇上先派人來催她,她很不情願地去面見皇帝。三個月的禁足,天天晚上召過去幫忙看奏折,看完還要幫他批閱。事情真多,那麼多煩心的事情,現在竹空空看見奏折頭都疼,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問題。
“肯定是批閱奏折太多你才會頭疼”。竹空空端着碗藥送到殷和面前,“幹了這碗藥病好得快。”
“藥太苦,不想喝,空空,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殷和按着太陽穴問道
“現在談不上,要是再找不到殷歧就不一定。”竹空空吹吹藥喂殷和,殷和擋住就是不想喝。
“你喝是不喝?”竹空空沒耐心地問道,他小時候不喝藥,竹空空可是硬灌的,這個記憶殷和還是有的
殷和端着藥委屈地喝下去,然後背對着空空,傷心極了。他輕聲問道,“博斐生病的時候你是這麼喂的嗎?你是怎麼喂的還記得嗎?”
竹空空心裡打個寒戰,福伯是殷和的人?這……他是怎麼做到收買人心的。竹空空保持沉默,殷和更傷心。
空空忍不住說道,“靈兒,咱們今天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的有個了結。”
殷和轉過身,滿臉的憂郁,“怎麼結束?你我已經有夫妻之實,難道你想始亂終棄?”
“這話也該我說吧,這事吃虧的是女的吧?”竹空空忍不住反擊。
“你也知道是女的,那還怎麼結束,你就是我的女人,要替我生兒育女,跟我白頭偕老。”殷和咄咄逼人。
“信不信我揍你。”竹空空舉起手就想打他,小時候經常這麼恐吓殷和的。
殷和也發起脾氣,閉着眼睛做出任你揍的表情。竹空空放下舉起的手,盡量平心靜氣地說道,“咱們這事就當是個錯誤,忘記忘掉就行。靈兒,你對我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是對母親對姐姐對年長女性的依賴。我的歲數能生你了,怎麼可能和你有這樣的感情?”
“八歲你能生孩子啊?你生給我看。”殷和怼她
“那時候我能給博斐生孩子。”竹空空也生氣回怼。
殷和愣住,呆呆地看着竹空空,竹空空悲憤欲絕撕心裂肺地說道,“道焱那秃驢有什麼本事逼我給他賣命?他拿什麼要挾我,不就是我跟博斐的孩子。孩子出生都沒見過面被抱走,說要我好好照顧你,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說博斐怎麼照顧我長大的,我就怎麼照顧你長大。允諾待孩子成年送回博斐身邊,我就信他,誰知道這秃驢到死都沒兌現承諾。”
殷和的偏頭痛似乎都好了,他清秀俊逸的面龐籠罩着薄薄的愠怒,想說什麼卻沒說不出口,竹空空心想這個時候要流下眼淚才逼真,袖口裡面藏了點催淚粉,她用點點果然流淚。
門口奏折掉落的聲音,進來禀告的小太監跟後面的博斐都怔怔地在外面沒敢進來,剛剛他們的談話都被聽得清清楚楚。
博斐雙目失神,人已經站不住,硬撐着扶着門框。竹空空心想不好,說謊話有沒有诓住殷和不知道,但是博斐是肯定相信了。真是活見鬼,真是怎麼就這麼巧被他聽見。
竹墨要跟過去解釋,被殷和抱住,死活不松手。博斐失魂落魄地離開,他捂住胸口硬撐着走到城門口,氣急攻心吐了鮮血。
“靈兒,當初是你成全我和博斐的,親自教我怎麼去勾搭他的。”竹空空質問
“那時候我哪知道你是女的,那時候傳博斐好男色,跟殷歧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從我知道你是女人開始,就沒這個打算。若不是年紀比你們小幾歲何至于吃這個虧。”殷和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