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倒依舊是那副興奮的模樣，手攀在許費然身上，淺淺的喘着氣，看起來像塊誘人的蛋糕。

“那我們現在，什麼關系。”他平穩呼吸，小聲開口詢問。

許費然偏過頭不再看，腦子裡想的是自己太沖動了。

見對方不說話，江晚明顯有些着急，手指在對方身上搖搖晃晃，期待一個回答。

“就……就兄弟關系。”許費然心虛回答。

從前都說不出是兄弟，現在親了自己還能說是兄弟，江晚不得不佩服許費然的腦回路。

他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冷着臉甩開對方，不爽的情緒顯而易見。

“這麼說，親了我不打算負責了。”冷淡的質問。

許費然仍舊不看他，有些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許費然！”江晚質問的聲音高了些。

“你别給我裝。”他說着語氣中多了憤怒，伸手打在對方臉上，卻刻意控制了力道。

許費然沒覺得疼，倒覺得有點爽。

江晚打了臉又不把手收走，就這麼貼在許費然臉上，然後用力掰過他的臉。

“你為什麼不看我。”他有點委屈。

許費然不是個藏得住感情的人，江晚又是個聰明人，兩人之間的情況彼此都心知肚明。

偏偏許費然要睜眼說瞎話，搞得江晚心裡煩得不行。

“你在顧慮什麼。”

“是考慮到我們的性别，還是想到去世的許叔叔，亦或是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心裡的坎。”他連聲質問，期望對方給個明确的回答。

他不是非要許費然現在和他戀愛，這些理由随便一個都可以打發他。

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沉默，不能接受親都親了搞後悔那一套，戳破窗戶紙的時候，他就想的總有一天要真的在一起。

現在他可以退讓，但不會一直退讓。

本以為不會得到回答，江晚都準備放棄等待回屋睡覺了。

誰知許費然突然悶頭悶腦的開口。

“我就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沒法突然跟你變成情侶關系。”他說完又偏開了頭。

江晚被這話逗笑了，笑容從臉上溢出後便再也收不住。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湊上去，明明帶了些嘲弄的話，出口卻帶着溫和。

“也不是不好意思，就是沒法這麼快接受。”

“我們都是男的，以前關系也不算好，突然要成為親密的關系，總要有些适應期吧。”說話時，他始終沒法看向江晚，目光閃爍。

江晚才不管，把他的頭強行掰過來，兩人的呼吸又靠近了些。

“你親我的時候怎麼不會不好意思。”他低低說話，許費然聽得頭腦發昏。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談戀愛。”江晚又追問。

許費然下意識想拒絕，但江晚察覺到他的情緒。

他說你要是拒絕，就不再給機會了，許費然這才頓住，最後做大很大的決心給了個肯定的答案。

江晚又高興的笑了，湊上去給了個淺淺的吻。

太過興奮的情況，讓兩人當晚都沒有睡好，但到了學校他們還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看來猛烈地情緒尚未從腦海中剝離。

新的一年就要來了，許費然開始暢想兩人的未來，他想自己要好好學習，不然到時候考不上大學就配不上江晚了。

而這段親密關系裡，江晚是那個最快清醒過來的人。

他明白自己還有很多未處理幹淨的事，不敢那麼天真的設想未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不會放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