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聞淙得到了更加确切的答案。
這次任務的突破點,就在以王宇晨為中心、五年級一班所有身份是“狼”的學生身上!
再有,朱姐和她的女兒明顯也不是人,朱陸儀真的是她号稱的“女巫”嗎?
聞淙在懷疑對方和信任對方之間權衡着,還沒想出一個結果,就接到了甯琤遞過來的紙杯。
嗯,還有那袋子看起來就血淋淋、十分吓人的“涼拌菜”。
隻要那是哥,就絕對不會害自己。相反,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幫助自己。
抱着這樣的念頭,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之後,聞淙開始一邊嚼“涼拌菜”裡的眼珠狀物體,一邊對着紙杯裡的茶水琢磨。
思來想去,朱陸儀腦袋上那整整齊齊的八根辮子又一次出現在聞淙的記憶當中。
他腦袋上慢慢亮起一個燈泡。很快,青年端着紙杯,去找陽台上的盆栽驗證想法。
常年畫畫的人,手基本都是穩的。幾滴液體被小心翼翼地送入盆栽中的花苞内,下一秒,聞淙便見那乍看纖弱的花苞忽地朝兩邊裂開,露出其中尚未長成的一口嫩牙。
再接着,細細的牙齒下方,花萼明顯地泛出了死灰色。
幾聲“嗬……嗬……”動靜傳了出來,像是某種垂死之際的掙紮。
終于,那些米粒似的牙齒從花萼上落了下去,下方的植物莖條也一并變得枯敗。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看完全場後,聞淙手都還停留在原處。
他心情複雜,緩緩将傾斜的杯子端正了,用敬仰的目光看着那平平無奇的紙壁。
根本想不到啊,這玩意兒比剛剛那朵再長上幾天就能吃人了的【花】還厲害?
你們怪談世界的東西就是不容小觑。
話又說回來了,十有八九能從母親身上繼承這種能力的朱陸儀真的有必要通過學校裡的“遊戲”來吃小朋友嗎?
幾分鐘的思考後,聞淙在心裡給這個問題畫上一個大大的叉号。接着,他的神色一點點變得嚴肅。
往後一夜嘈雜自不必說。要是平常,聞淙自然也會睡不好。但想到男朋友就在自己隔壁,還特地強調了讓自己好好休息。哪怕躺在刀山火海上,聞淙都得用最快的速度進入夢鄉。
第二天,帶着還算飽滿的精神狀态,他再度在食堂與其他人見面。
昨夜宿舍樓明顯又出了事。不光趙馳,其他人臉上也都透出鮮明疲憊。
聞淙坐在他們中間,實在是顯得突出。
他咳了聲,也沒賣關子,直接将自己昨夜聽到的線索和盤托出。
話說出來,還在判斷究竟哪個學生後面會失蹤的衆人齊齊啞然。
周圍學生來來去去,“實習老師”們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真是。”最後照舊是趙馳打破了沉默,“要是光靠我們在學校裡當無頭蒼蠅,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事兒整明白!小聞哥,你有一手啊!”
和其他人不同,作為引聞淙進入本局的人,他對聞淙出現在這兒的真實目的不說心知肚明,也知道七七八八。因此,雖然前面有在幫聞淙說話,可趙馳始終覺得,聞淙恐怕并不會對本場【遊戲】起到什麼幫助。
也無所謂。道具都到手了,多個閑人有什麼要緊?
卻沒想到,正是對方找到了截至當下衆人得到的最重要一條線索。
原有的思路被完全推翻,衆人終于回過神,七嘴八舌地考慮起接下來要怎麼做。
看來王宇晨是“狼”的事兒在一班學生那裡根本不是秘密,己方遲早能打聽到。如此一來,他是導緻旁人失蹤的罪魁禍首的可能性反倒低了下去。
任務的答案不會這麼簡單。當然,繼續盯着他也是必須的。
除此之外呢?聞淙又提出來:“有一件事,也希望大家考慮一下。除了咱們要面對的【規則】外,《學生守則》咱們也是見過的。上面提了一點,在校期間,學生禁止開展‘遊戲’。”
賈簡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聞淙:“按照昨晚我見到的學生的說法,五年級一班很明顯是違反了這項【規定】。不過他們大約隐藏得比較好,直到現在,事情還沒有被班主任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