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放下碗筷:“沒事的,他們都這麼叫我。”
是嗎......都這麼叫你......我的桑桑。
見季瑕沒什麼事了,沈桑就重新埋頭認認真真吃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自己還是好餓。
吃不飽,為什麼會吃不飽。
飯不夠吃了...
沈桑手肘撐在桌子上,用門牙抵住飯,撲閃着睫毛,像小狗一樣偷摸摸地斜上眼睛看着季瑕。
新同事,季瑕,長得好帥啊。
真的是...怎麼可以帥成這樣。
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看起來很香,聞起來也很香。
吃起來,應該也很香。
那種味道,隻是想着沈桑就感覺一股電流從指尖竄到頭頂,細小電流經過血管,刺激得皮膚上的細小汗毛都聳立起來。
被桑桑這麼呆呆看着,季瑕直接站起身轉身去端飯。
沈桑松開咬着的碗,焦急地咬住下嘴唇,怎麼了,季瑕怎麼走了。
他的視線緊跟着季瑕移動,修長的雙腿被包裹在褲子裡,盡管褲子比較寬松,但仍擋不住沈桑看出那裡面的緊緻的肌肉。
好香,好香,好香。
好餓,好餓,好餓。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季瑕感受着沈桑專注的目光,加快速度,端着飯回來:“多吃一點。”
“其實我平時吃不了這麼多。”沈桑嘴上逞強,手卻很誠實,端着碗,乖乖等着季瑕給他添飯。
一滴鮮血順着季瑕指尖滴入米飯中,被他仔細蓋住。
沈桑一直專注地看着季瑕,自然沒有注意到,聞着季瑕身上的香味,享受地閉上眼睛,将藏着鮮血的米飯吃進嘴裡。
微眯着的深棕色的瞳孔将所有的光亮彙聚在中心,鮮紅色的血腥氣覆蓋上眼眸,顫栗過後再恢複平靜。
一股淡淡的灰色霧氣環繞着兩人坐的位置,其他人看過來是兩人好好吃飯的場景。
季瑕學着旁邊那桌的女人,反着手掌撐着下巴,愉悅地看着這一幕。
桑桑餓了,剛剛都聽見他吞咽的聲音,不夠一次不能過量,他害怕桑桑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住。
“桑桑乖,這次先喂你一點,下次再吃。”季瑕俯身上前,指腹按上他的嘴角,擦去那一粒米飯。
血氣遮蓋了沈桑的視線,同時也遮蓋了他的聽覺,唯獨留下的觸感被放大數百倍。
嘴角上的觸感是那麼的清晰,很舒服,很香......
好暈啊......沈桑錘了錘太陽穴:“季瑕,我的頭好暈啊,好難受。”
“是這裡嗎?”
季瑕坐到他的旁邊,37℃的溫度覆蓋上他的雙眼,再滑倒臉頰: “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溫熱的呼吸撲打在沈桑的臉龐,沈桑顫着睫毛:“季...季瑕......”
“叮鈴鈴鈴......”
“叮!”
刺耳的來電鈴聲在荒涼的灰霧之中劃破詭異的氣氛。
沈桑眼眸前的霧氣猛然散去,混沌的眼珠重新變回清明,隻是一絲血氣還留在眼底,被深深藏在裡面,就連季瑕也沒有發現。
季東的電話......真是掃興啊。
季瑕冷着眼,眷戀地再撫摸一下才收回手。
“怎麼了?”
“桑桑,快回來,出事了。”
在沈桑的記憶中,季東從來沒有着急,語氣這麼急切,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馬上趕回來。”
“季瑕,你吃完了嗎?”
季瑕不是坐在對面嗎,怎麼在我旁邊,這麼香,他還沒吃飽。
季瑕主動站起身:“我們快回去吧。”
話中的擔心滿滿,主動牽住沈桑的手,帶着他往回走。
沈桑傻傻地被他帶着走,直到上了電梯才反應過來一點,幸好吃飯前就付了錢,不然就遭了。
站在季瑕身後,隻能仰頭看見他的後腦勺,才來一天就這麼有集體榮譽感,看來季瑕真是天生打工人。
等有機會,一定要問問他,他用了什麼香水,這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