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表面是奶油沈桑擦去唇邊的奶油，把整個塞進嘴裡改成了把面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再吃掉。

鮮紅的舌尖在唇齒間伸縮，昏暗的車内唯獨有這一抹亮色出現在季瑕的感知中。

汽車随着路面情況而輕微颠簸，季瑕看準時機，從牛奶盒上滾下來，剛好掉落在沈桑的大腿上。

柔軟的觸感完全是冰冷的盒子比不上的......不，是完全不能拿來相比。

沈桑親眼看見黑球掉落下來的過程，來不及反應就已經砸到了大腿根張上，雖然不疼，但是很癢啊。

他捏起黑球，沒忍住又捏了一下。

沈桑找了一下周圍能放這黑球的位置，左邊放着楚筱的包包和水杯，右邊...剛剛從這裡掉下來的，前面也不能放東西。

後座就沒在他的考慮範圍，這麼好捏的黑球扔到後面去，要是自己手癢，想捏一捏怎麼辦。

能選擇的選項都被他排除了，最後沈桑把黑球塞進了褲子包包裡。

雖然有些緊，但這球捏起來這麼有彈性，應該不害怕擠壓。

沈桑點點頭，滿足的拍了拍乖乖待在褲包裡的黑球。

“姐姐，這個面包好好吃。”

沈桑沒有說違心的話，眼底閃着光亮，奶油塞滿了他的口腔，黏膩的觸感粘連住唇舌和上颚，悶悶的受壓感直直沖上大腦。

讓他混沌的大腦，在兩種觸感的交織下，闖出一塊狹小的清明。

沈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長期的迷惘後，清明反而成為了異常，這種感覺讓他上瘾。

...

三室一廳的房間，兩間卧室，一間書房。

楚筱住在主卧，沈桑坐在右手邊的次卧。

雖然是次卧，但面積也很大，足夠沈桑在裡面活動。

沈桑彎着腰，認真的擦拭着桌面上的灰塵，眼底帶着一些疑惑，他是離開了幾天，堆積了這麼多的灰塵。

他剛剛想把黑球放在桌子上，還沒放下就看見桌面灰蒙蒙的，像是很久沒住人了一樣。

夜晚，悶熱的氣溫讓水分很快蒸發，沈桑把黑球從褲兜裡拿出來，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普通到平凡的黑球，雖然看着不起眼，可是摸起來的手感表示這個東西絕對不普通。

極佳的彈力性，細膩的觸感，以至于沈桑時不時會覺得他在蠕動。

那股令人上瘾着迷的香味又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沈桑閉着眼睛狠狠吸入，車上塞入胃子的奶油讓他還保持着清醒。

“難道這是什麼未知生物？”

“或許是什麼部位還沒死絕？”

沈桑突然伸直背部，或許周末去看醫生的時候可以把這黑球帶上，讓醫生順帶看一下。

原本明天就要去的，可是楚筱帶他回家的那天，原本是要去談業務的，甚至為了照顧陪伴他，一連請了兩天半的假。

明天有重要的領導要去她們公司視察，上面專門給楚筱打電話讓她一定要到場做彙報，于是去看病的計劃就推遲到了周六。

沈桑剛剛還在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好玩的黑球而開心，現在就垂頭喪氣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給楚筱添麻煩了。

亮閃的眼珠被黑灰色的霧氣蒙蓋，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和色彩。

季瑕不想看見他傷心的樣子，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表皮，努力釋放出更多的氣體，讓沈桑感受到歡愉。

委屈的臉蛋慢慢被迷茫代替，沈桑站起身來，他感覺到體内有一股熱氣從腹部竄到鎖骨，讓他不得不把短袖脫掉。

撿起扔在床尾的睡衣，沈桑把黑球放在桌上後就走進了浴室。

由于心急而沒有關上的門，緩慢地一點點滑動，蒸騰的霧氣從浴室灌溉到卧室裡。

季瑕一直待在那裡，被捂得發熱，現在被空氣中的水分沾濕，更是忍受不了。

黑球不斷在虛空中撕扯，圓滾滾的軀體被拉到扁平，靠近浴室的一角開始支出，明亮的燈光下，陰影在地上滑動，躲在門框上，豎起所有的感知毛孔，捕捉沈桑的一舉一動。

淋浴下，濃厚的白色霧氣堆積在半空中，單薄的身軀在霧氣中若隐若現。

沈桑眯着眼睛，屈身擠了洗發水，擡手的時候沒注意到，乳白色的液體滑落到他的肩頭。

半凝固狀的洗發水在他的手掌中，在發根的揉搓中，慢慢變成了綿密的泡沫。

混雜着泡沫的水順着額頭，流進了他的眼睛，酸澀的灼燒感在眼眶中蔓延開，刺痛着他的眼球。

沈桑下意識緊緊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強迫自己睜開眼睛，讓清水沖洗進眼眶。

“唔......”

季瑕不滿足于躲在門框，在沈桑閉眼的時候，将伸出圓餅的那一部分自動切割下來，蹭機會滑進了浴室，停留在了沈桑的腳邊。

被洗發水遮蓋住的香味此刻濃郁地充盈了他的毛孔，他好想攀附上桑桑的小腿，用吸盤狠狠吸食上面的水珠。

沈桑紅着臉，全身上下都泛上嫣紅，敏感的觸覺被吸盤折磨地隻能顫抖，甚至是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