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肌肉的抽動被他掌握在觸手之内,光是想想,季瑕都要激動得攀上極樂之巅。
沈桑套上睡衣,頭發還在滴水就直接出了浴室,坐到床上。
他偏着腦袋,用幹毛巾擦拭着多餘的水分,這個天氣,擦一擦沒一會兒頭發就幹了。
從頭到腳被熱水淋了個遍,洗發水,沐浴露的香味交織在他的身上,壓下了那種讓他食欲大增的氣味。
沈桑感到無比的清爽,之前身上那股一直糾纏他的煩悶終于被他洗進了下水道。
沈桑晃着小腿,悠閑地打開手機,查看最近的新聞。
“×××小區出現可疑生物。”
“×××無故失憶。”
帶着點對同類的共鳴,沈桑點開了這個帖子,看着文章的主角講述自己失憶前後發生的事情。
跟自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不沾邊。
沈桑什麼信息也沒得到,晃眼的屏幕讓他的眼眶開始酸澀,困意像疾馳的駿馬一般迅速占領了他的大腦。
堅持最後一點神智,他把複原的黑球捏在手心,規律地輕輕擠壓他。
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沈桑的身體差,不被楚筱允許開空調,幹燥悶熱......他一腳踢開了蓋在身上的涼被。
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睡褲,光滑筆直的雙腿漏在外面,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毛孔舒展開。
光滑細膩......白皙修長......
季瑕将同居時的記憶提取出來,在眼前重新播放。
那次桑桑鬧着說要出門的時候,就是這樣光着腿,穿着他的白襯衫,桑桑都被襯衫顯得更嬌小了。
沈桑潛意識感知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身體自然翻轉,嘴微微張開的嘴唇,暗紅色的嫩肉忽閃。
他不讨厭這種感覺,被注視的滿足感是其他感覺遠遠達不到的。
他也有人會願意花費時間來陪伴,漂浮的世界他不是孤單一人。
自動恒溫的黑球乖巧地待在他的手上,有他的陪伴,沈桑今晚罕見地沒有做噩夢。
...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晚上忘記關上的窗簾不能阻擋陽光的刺入。
沈桑擡起手,黑球啪塔一下掉在床單上,他揉着眼睛,一隻腳支撐身體,斜着拉上了窗簾。
手機屏幕亮起,才七點半,沈桑一放松重新躺了回去,眼睛一閉接着睡覺。
因為生病,他沒有出去工作,之前很婉轉地向他們提起過要出去上班的想法,得了到激烈的反對。
而且從畢業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真正步入社會,他是新時代被養在象拔蚌裡的王子。
沈桑對于這一點已經完全接受,如果現在讓他去工作,可能沒有人會願意接受他的吧。
“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抵在腰上,弄得他好癢。
季瑕被沈桑壓在身下,緊緊貼附在他的皮膚上,豎起的雞皮疙瘩清晰地凸入到球體裡。
細小的觸手悄悄伸出來,用頂端的吸盤吸住桑桑的皮膚,輕輕地......輕輕地,吸食他的皮膚。
被沈桑抓住的時候,觸手來不及反應,就被取出來。
沈桑疑惑地打量着手裡的黑球,這是什麼東西,三秒後,眼底的疑惑舒展開,這是他昨天晚上在車底撿到了,捏起來特别舒服。
他剛剛好像看見了一道黑色的殘影,速度特别快,他都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沈桑把季瑕拉開,聚攏,嘗試能不能掰開。
季瑕整個球冒着粉紅色的泡泡在沈桑的手裡不斷被他揉捏。
接下來......
沈桑穿衣服時,把季瑕放在旁邊。
外出買飯的時候,把季瑕捏在手裡。
晚上洗澡的時候,把季瑕放在浴室。
兩天下來,沈桑幾乎每時每刻都把他帶在身邊。
楚筱發現沈桑這幾天總是拿着那個黑色的球,去哪裡都要帶着,幾分鐘沒碰到就難受,一定要把球握在掌心,才重新回歸平靜。
想着上網看見的一個詞“戀物”,思考着沈桑可能是因為在離家的那段時間發病失憶繼而對周圍産生陌生感,無法宣洩的情感寄托到了這個黑球上。
看着乖乖吃飯,腮幫子鼓得滿滿的沈桑,楚筱軟下眼神,這樣也好,明天去看醫生有一個可以讓他平靜的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