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物品需要經過精心的栽培,才能成為真正的名貴之物。
很顯然,沈桑在季瑕眼中就是那需要嬌養的鮮花。
經過一晚上,四濺的碎片回籠。
癱軟的粘液好死不死的躺在綠化帶裡,仰望晴朗的天空。
季瑕在想今天用什麼理由,陪在桑桑身邊一整天。
“嘀嘀嘀,嘀嘀嘀。”
沈桑蜷縮着身體,細長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胡亂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指尖泛着嫩紅,瞎點了幾下,房間重回甯靜。
“嘀嘀嘀,嘀嘀嘀。”
“誰啊。”
困乏的雙眼,小幅度的睜開。
沈桑用手擋在額頭前阻擋陽光直射雙眼。
松垮垮的睡衣挂在肩膀上,斜着露出半邊肩膀,肩頭被衣服磨出一點印子。
他任由手機在旁邊嘀個沒完:“唔— —好大的太陽。”
純棉的床上,沈桑拉起快掉下去的睡衣,暖烘烘的感覺讓他遲遲不能清醒。
陌生的來電停止後,他還以為是别人打錯了。
“嘀嘀嘀。”
沈桑深吸一口氣,皺着眉,不耐的接通電話:“喂,你是誰啊?”
雖然不耐煩,但剛睡醒,還沒開嗓,暖哝暧昧,微微沙啞的聲音讓手機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不說話,那就挂了哦。”
對面,帶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帶着點好奇:“呵。”
一道白光在沈桑的腦中驟然閃爍,運轉的大腦停止了運轉。
下一秒,沈桑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他沒由來的煩躁,揉了揉雜亂的頭發,沒忍耐住脾氣,沒好氣的說到:“你到底是誰。”
“沈桑,怎麼就不記得我了。”
對方知道他的名字。
沈桑快速回憶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有沒有宜林這個地方的人。
宜林,著名的旅遊城市。
沿海城市,一直以風景優美出名,吸引了不少人去旅遊打卡。
沈桑蹙着眉頭,三年前,他剛從大學畢業,媽媽就說全家一起去那兒旅遊。
可是,他并沒有在那裡交上朋友啊。
“你有病啊。”
“......”
電話被挂斷了。
沙灘。
早上的海邊已經有了很多人,不是拍照,曬太陽的,就是遊泳的。
他站在陽台上,看着海面上奔襲而來的海浪。
拿着冒着氣泡,清涼的汽水。
有些驚訝,沈桑居然會挂斷他的電話。
“小東西長本事了。”
敢忘了他。
或許,這是在告訴他,他該回去了。
這邊,季瑕坐着電梯,到達沈桑居住的樓層。
手舉着,坐着扣門的姿勢,卻遲遲沒有敲下去。
他在下面想了好久,錯位的那根神經才回正。
他和桑桑是情侶,情侶見面是不需要理由的。
壯着膽子,氣勢洶洶的上來,結果還是在門外面猶豫了。
沈桑在沒有自己出去租房子前,都是住在這裡面。
季瑕對這裡很熟悉,隻要是沈桑待過的地方,他都很熟悉。
隻是之前,他從來沒有以實體的方式進去過。
雖然那灘黑色的影子和他沒什麼差别,但這副人類軀體是和桑桑一樣的。
意義更大。
現在,他隻需要動幾下手,推開這扇門,他就能進去。
沈桑的人生軌迹,他會重疊到百分之八十。
真是想想都興奮,季瑕難耐地用舌尖頂住側臉。
沈桑啪唧一下,把手機放下。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的名字。
煩死了。
沈桑生無可戀的平躺着,他現在睡意全無。
無聊的開始捏黑球,拉開,擠扁。
門外被咚咚咚敲了幾下。
“誰啊。”
沈桑爬下床,穿上拖鞋,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
休閑的睡衣總共就四個扣子。
最上面一個扣子還是散開的,他沒注意自己的胸膛全部漏在外面。
平坦的潔白上面,突兀的立着兩個泛着微紅的小點。
季瑕僵硬住,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上面,維持的呼吸停住。
樓梯外安靜得隻能聽見沈桑的呼吸聲。
和他的一聲驚呼。
頓時,沈桑就紅了臉。
虎牙咬着下唇,嵌入進去,擠出一個小洞。
沈桑挺直背脊:“遇哥,你怎麼來了。”
季瑕咽下喉嚨處的蠕動,有些沙啞的開口:“想你了。”
沈桑臉一紅,沒想到他這麼直白,太不好意思了。
“快進來吧,家裡就我一個人,姐姐出去上班了。”
季瑕邁出腳,因為興奮,軀體控制不住的震動。
微弱的弧度不會輕易被發現,跟在沈桑後面,一步步走進房間深處。
沈桑把堆在椅子上的衣服一次性抱起來放到床上,指着空出來的椅子對季瑕說:“遇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