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溫卻在逐漸升高。
姜知夏已經漲紅了臉,連以往靠在椅背上的閑适也消失,隻能繃緊了身體,聽着兩人的呼吸。
“我先進去收拾一下。”
沈歸把姜知夏的挎包和娃娃拿着放在了沙發上,轉而自己上了樓。
今天剛好有人來打掃過,很幹淨,但他得先去把卧室的東西整理一下。阿福的事情他還不想太早提起,太厚重的東西會把她吓跑。
姜知夏點了點頭,看見沈歸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腦子要冷靜了一點點。
似乎也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但是好像已經躲不掉,她坐過很多次沈歸的車,但是這次開得真的很快,她甚至擔心他是不是超速了。
她一直站在原地,等他的身影再次走到面前,視線交彙了一瞬間又各自低頭躲開。
“我們……上去吧。”沈歸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隻牽起了她的手指末端。
但已經足夠連接兩人炙熱的心髒。
“先去房間裡的浴室洗澡吧,睡袍我放外面了。”
他把她領進他常用的卧室。
“那……那你呢?”姜知夏回頭看了一眼他,又迅速地轉過去。
“……我去下面洗。”
說完,他幫姜知夏關上了門。
她把衣服褪去,打開花灑,眼神看到了那個擺放着洗護用品的架子。
都是沈歸用過的,她會在今天染上他的味道。
感覺還沒開始就已經很暧昧了。
她隻能熱着臉開始清潔身體。
一連串的問題和擔憂順着淅淅瀝瀝的水花從上方灌進腦子裡。
她洗了把臉,但是根本清醒不了,最後糾結之中還是穿上了必要的衣物,再把白色的浴袍攏在了外面。
裡面已經開了暖氣,小腿和腳踝露在外面也不覺得冷。
沈歸還沒有回來,她坐在床上,又期待又害怕地盯着卧室門。
等了又一小會兒,沈歸進來了,穿着睡袍,還是V領的。
胸肌絕大部分都露了出來,沒看到粉色,但已經足夠慷慨了。
他清洗得很徹底,所以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一邊洗一邊又在腦子裡過了一些要點。
“關燈……關燈。”姜知夏已經感受到荷爾蒙的氣息,用雙臂再次攏緊了白色的浴袍,頭發也散落下來,帶着濕潤的水汽。
沈歸也些不習慣,嗯了一聲,把開關暗了下去。
卧室裡一片漆黑,因為窗簾的遮光性很好,幾乎透不進一點點外面的燈光。
但绯色在暗處自由蔓延。
姜知夏隻能感覺到他在靠近,以越來越濃重而急促的呼吸。
身軀被輕易地抱起,随後是寬大的床鋪,膝蓋後面被手臂穿過,男性的肌肉有力而滾燙的收緊,男人再次将她抱起放在正中,後腦勺陷入柔軟的枕頭。
像墜入綿軟的雲端。
全是他的味道,以往令人安心的淡淡陳皮味道,現如今變成了使血液加速的毒藥。
從親吻開始,親吻從額頭到下巴,蔓延到更深處,往日撫摸發絲的寬厚大手如今挑落了腰間的系帶,将底下的秘密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吻得很輕,如今緩慢的淺嘗辄止卻是最有效的鈎子。
白色的浴袍落在地上。
偌大的居室裡,呼吸已經變得粘膩。
聲音也是,像落入了罐頭被蜂蜜裹住,迎接的是帶着甜蜜味道的窒息,越求救呼吸就越被纏得緊,直至精疲力竭,渾身酸軟。
身軀覆下,再接着是意猶未盡地下移,觸摸到布料在腰上的邊緣。
上面的人沒有拒絕的意思,方才已經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扯下最後一絲布料,聞到了香甜的味道。
心跳徹底停擺。
下一步是什麼?
在這種時候,計劃幾乎已經失去了意義,隐忍自持在此刻潰不成軍。
會很舒服的。
吃掉她,吃掉。
……
沈歸把她從浴室抱了回來,懷裡的人臉上一片紅暈,已經舒服地暈睡過去。
但是他還有些難受,熊口上更是一片狼藉,隻不久前馬馬虎虎地清洗了她留下的唾液和眼淚。
沒關系,小牙印也很可愛,是她獎勵的勳章。
在一切都還未正式開始時她便喊了停,于是有待釋放的沖動戛然而止,隻能再次用唇舌将她喂飽。
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沈歸至少知道了自己會是她的第一次。
他沒有什麼奇怪的情結,但還是免不了高興和放松。
他先去換了床單,又把她抱起來埋進松軟的床裡,白色的被子将她裹緊,隻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強忍着不适,沈歸最後在她額頭下印下晚安吻,再度進入了浴室。
沒有這麼難受過,今晚可能要借用一下寶寶的衣服了。
他會洗幹淨的。
……
姜知夏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适,因為昨晚并沒有進行到痛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