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治療的一部分?”低沉聲音幾乎是貼着他耳朵,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笑意。
嗯?蕭炎驚醒,我這是在幹嘛?
他如夢初醒般擡起頭,終于意識到他和獨孤博究竟處于怎樣近的距離。
“當然。”他強撐,試圖不讓自己的呼吸顯得急促。
“哦?”獨孤博似笑非笑,将胸口作亂的手按住,握在自己掌中。
“要不要再深入些?”他将手緩緩下移,直直朝着腹部方向。“我幹脆把褲子也脫了去?”
“诶!不了不了!”蕭炎驚叫,連忙把手從中抽出。這人瘋了,對自己都能耍得起流氓。
輕微吞咽一口,手心不知何時竟微微出汗。
“你再催動一下魂力試試。”蕭炎故作鎮定,尚不知情緒已被臉上紅暈出賣。
獨孤博假裝沒有發現,等着遲鈍的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蕭炎猶豫一瞬,瞥了眼獨孤博,小動物一般謹慎。見對方神色從容看着自己,便當先前一切隻是錯覺,試探性将手再次貼于對方胸口毒紋擴散處。
效果還是蠻顯著的嘛,蕭炎靜靜體會掌下生機,心裡十分欣慰。照這個速度下去,半年估計都用不着,老家夥說不定會因禍得福,借此機會突破呢。
獨孤博感受着溫熱的手掌隔着一層薄薄的肌膚貼在心髒位置,最脆弱的部位,隻要蕭炎稍稍心生歹念,自己怎麼也要落得個重傷。
他已不記得多久未和人處于這般親密的狀态,一種從未擁有的感受降臨在他身上。心跳仿佛脫離自己掌控,被胸口柔軟所牽扯,每一次跳動的節奏都呼應着它的一舉一動。
獨孤博雙眼不受控制地去關注蕭炎身上的每一處細節,他站得離自己這般近,身體每一處都透露着獨特的氣質。
陽光灑在他的發梢,金黃色的光澤與他略微淩亂的發型交織,給人以慵懶松弛之感。
身穿樸素簡約的合身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旁的一小塊肌膚,引人浮想聯翩,
種種細節拼湊在一起,卻是讓人愈發想要探究,愈發無法從中脫離。
“嗯?”蕭炎疑惑道,“你心怎麼跳得這麼快?”
随即他神色一緊:“莫不是毒複發了?你魂力催動了嗎?”
“咳。”獨孤博難得狼狽,面上仍故作鎮定:“還好,隻是隐隐作痛。”
蕭炎不放心地再次用靈魂深入探測,見确實并無大礙,便舒緩下神情:“那便好,今日便到這結束吧。你若是不舒服便告訴我,别強撐。”
“……嗯。”獨孤博道,他看着對方離開,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什麼。
見對方背影從視線中徹底消失,又過了好半晌,他終于苦笑起來,搖着頭歎了口氣。
老房子着火。
他回想自己這幾天給少年送食物和飲水的殷勤姿态,想到自己尋着法子絞盡腦汁去和他搭話。當時不覺得,現在卻是後知後覺地感到頭皮發麻。
“嘶……”獨孤博捏住鼻梁。
可笑他一直以為自己抱着一片諄諄長輩之情。
“這下麻煩了。”他靠着樹坐下來,對着天空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