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達瑪之前在彌林見過的那些奴隸主們的同款托卡長袍,帶着金色流蘇,在他的肩膀一側扣住,左手固定着袍子以防摔倒,右手抓着一根短皮鞭。
薄薄的海青色絲綢,露着碩大的比女人還大的胸部,身上汗流如注,即使他們身後站着一對孿生女奴,為他們分别撐起絲綢斑紋遮陽傘。
達瑪透過從紅磚地湧出的熱浪,看廣場周圍的阿斯塔波的階梯形金字塔,就好像海市蜃樓一樣。
她能感覺到韋賽裡斯已經不耐煩了,他總是缺乏耐心。
“以身材、速度和力量為标準,他們從小被挑選出來,”奴隸女孩說,“并自五歲起接受訓練。每天從黎明一直練到天黑,直到精通短劍、盾牌和三種長矛的技巧。
訓練極其嚴酷,陛下,衆所周知,三個男孩中隻有一個能夠存活。關于無垢者有個說法:從赢得尖刺盔的那一天起,最艱難的日子就已經過去,今後的任何任務都不會比當初的訓練更加嚴酷。”
達瑪看向底下矗立的無垢者們,他們就像是一個個磚塊做成的,絲毫沒有表現出熱的感覺。
随着翻譯女孩的話,一千名無垢者走出兵營,供買者檢閱,他們在噴泉和青銅鷹身女妖像前排成十列,每列一百人,站得筆直端正,毫無情緒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
他們什麼也沒穿,隻有腰纏的白色亞麻布和頭戴的錐形青銅盔,上面有根一尺高的尖刺。克拉茲尼命他們放下長矛和盾牌,解開束劍腰帶與夾層外衣,以便維斯特洛陛下仔細檢視其堅實瘦長的身軀。
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不知道能不能聽懂翻譯女孩說的維斯特洛通用語,但是他邊聽邊點頭,還不時用鞭子頂端捅那奴隸女孩。
“告訴他們,這些太監們已經在那裡站了一天一夜,既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隻要我不下令解散,他們就會一直站着,直到倒下為止;即使九百九十九個人倒在磚地上死去,最後一個也會一動不動地站着,直到他自己的死亡來臨。這就是他們的勇氣。告訴他們這些。”
“這确實很有勇氣,一個真正的戰士就應該是這樣。”在聽完翻譯女孩的話後,韋賽裡斯點頭。
“哥哥,”達瑪開口,扮作紅臉,不過她覺得韋賽裡斯的話可能也是他的真實想法,“我想這不是勇氣,是瘋狂!”
“那個維斯特洛婊、子在說什麼?”克拉茲尼問翻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