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扇嚼起來有聲音的,仔細聽聽說不定能發現。”喬語側頭細聽。
院子裡安靜下來,對接下來的行動非常不利。司硯見狀,主動開口詢問:
“我們明天怎麼安排?”
“紮染。”一說起這個,坐在另一端的畢忱來勁了,“我們這次選在這裡就是想體驗一下紮染。我主理的珠寶品牌馬上要和這裡的一家紮染的服裝品牌聯名......”
打開了話匣子,畢忱把遊戲也抛之腦後,大談起自己對紮染工藝的理解。
司硯趁機起身,繞到中央拿了一小塊油炸乳扇塞進嘴裡,等咽下了才小心翼翼回到座位。
“我旁邊有風。”宋祈出言打斷畢忱。
他坐在司硯旁邊,明顯感覺到身邊不太對勁。
司硯的身體一僵,很快将眼罩拉下來,等待裁判宣布進入指認環節。
“我剛才沒聽見聲音。”景顔皺眉,試圖從每個人的嘴邊尋找一點蛛絲馬迹。
但司硯早就擦了嘴,看不出什麼。
“會不會有兩個小偷組團打掩護?一個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另一個偷吃。”岑意傾第一個就懷疑畢忱,畢竟他一直在說話,其他細微的動靜全被蓋住了。
畢忱當即為自己辯解:“我一直說話呢,哪有時間偷吃?”
一輪推理下來,每個人都各執一詞。岑意傾本就不太喜歡畢忱,加之他一直叨叨個沒完,幹脆撺掇着人把他投出去,好歹耳根能清淨點。
最終的結果彙總下來,隻有宋祈一人投了司硯。
第一輪遊戲結束,宋祈積一分。
第二輪開始,岑意傾和喬語同時摘下了眼罩。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選擇馬上動手。
“說起來,上次離開之前,是誰選了不想結婚?”喬語冰先抛出話題混淆視聽。
“不結婚還來上節目,這不浪費時間嗎?”畢忱又大喇喇地插話了。
岑意傾算是明白了,他哪裡是可疑,他就是純純話多。
“婚前發現問題總比婚後後悔強吧?”她怼回去,起身拿食物。
“你很懂啊。”畢忱的語氣不善:“你結婚後悔了?”
長桌的另一端,宋祈聽見這話抿了抿唇,暗自期待着她出言反駁。
但岑意傾懶得理這杠精,專心做任務。
這一輪要吃的是折耳根,比油炸乳扇的難度小得多。
剛站起來,一旁的yellow以為她要走,趕緊站起來往她腿邊蹭,脖子上的小鈴铛也跟着響。
“怎麼有狗?”
景顔記得剛來的時候,她就看見yellow緊跟在岑意傾身後,于是試探着開口:“傾傾姐?”
岑意傾剛把折耳根塞進嘴裡,有些受不了這味道,強忍着不适咽下去,一開口差點yue出來:
“叫我幹......嘔......”
完蛋,暴露了。
喬語冰作為同夥,比其他人更先忍不住,笑着給她端了杯水,示意她涮涮嘴。
這一輪無需指認,小偷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倒是喬語冰,有了她打掩護,順利地躲過一劫,拿到一個積分。
遊戲一共進行了四輪,得分最高的喬語冰和宋祈各得到一個大積分。
岑意傾低頭看看睡在腿邊的yellow。
小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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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llow跟了一路,但宋祈沒讓它進房間和他們一起睡。
岑意傾剛洗完澡出來時,宋祈早把可憐兮兮的yellow關在了門外。
她剛刷了很久的牙,嘴裡終于沒有折耳根的味道了。
“你覺得上次是誰選了不想結婚?”她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喬語冰挑起的話題。
“你覺得呢?”
“司硯。”她非常笃定,末了卻說:“但要是讓我來選,我也選不想結婚。”
宋祈剛要關燈的手一頓。
他本來就對她今天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耿耿于懷,這時候再聽見她這樣說,幹脆直接問她:
“你真的後悔結婚了?”
“都是節目效果嘛。”岑意傾窩在被子裡,朝他眨眨眼睛,“要是大家都想結婚,這節目就沒意思了。”
他沒說話,關燈躺回床上。
“不開心了?”她撓撓他的下巴,“我就随便說說而已。”
這哄人的手法有些熟悉,宋祈一時間說不上來,過了會兒才想起,她今晚就是這樣撓yellow的。
“你把我當yellow?”他抓住她的手。
岑意傾有些困了,卻覺得他這樣可愛得緊,于是強撐着睡意哄他:“yellow又不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他把她圈進懷裡,“而且我聽話,不會在玩遊戲的時候給你拖後腿。”
宋祈的成就感在此時達到頂峰。
他赢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