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傾明白它的意思,摸摸它的頭,又繼續去忙自己的事了。
回卧室拿個護膚品的功夫,她的行李箱裡就多了一個球和飛盤。
“你叼進去的?”她看向旁邊的yellow。
它似乎還挺驕傲,端端正正坐在旁邊看着她。
岑意傾把他的玩具取出來,它又馬上叼回去,還往箱子深處埋了埋。
如此循環幾次後,她終于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席地而坐,抱起yellow與它對視:
“你也想去嗎?”
yellow不會說話,隻有尾巴在不停地晃悠着,跟螺旋槳似的。
岑意傾心下有點猶豫了。
她還不知道宋祈具體什麼時候才能回家,要是不帶上yellow,那麼在他回來之前,它就隻能獨自待在家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她問。
yellow“汪”地叫了一聲,尾巴搖得更起勁了。
“都帶它了,怎麼不幹脆把我也帶上?”
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岑意傾一怔,過了會兒才轉過頭。
宋祈正倚着門框看她。
她還維持着抱yellow的姿勢,大腦一片空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他怕拍自己行李箱還沒收回去的拉杆,“想回來見見你。”
“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還剩點收尾工作,我讓别人盯着了。”
私人飛機需要提前申請航線,宋祈回來得突然,又想趕在她進組之前,隻能選擇紅眼航班。
熬得太久,中途還轉了一次機,他眼裡生出血絲,胡茬也冒出來了。
宋祈走到她旁邊,親親她的額頭,“我回來了。”
胡子蹭到額頭的皮膚,癢絲絲的。
“可是我得走了。”岑意傾放下yellow,把行李箱關上,藏起臉上的落寞。
收拾完行李,宋祈陪她去機場。
“我有空就去探班。”他說。
她恹恹地摸着腿上的yellow,“嗯”一聲應得極其敷衍,怎麼看都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但凡宋祈晚半個小時回家,但凡她沒見着了他,她的心情都不會這麼糟。
這就像是她看中了一個很喜歡的包,SA卻告訴她這個包剛被别人買走。
煩。
但宋祈隻當她是舍不得yellow,馬上又承諾探班的時候會把它也帶去。
“還有,記得好好吃飯。”
他叮囑了一路,終于有一句話落到她的注意點上。
想起上次暈倒住院,岑意傾不自在地扭頭,“我知道。”
“既然知道,上次為什麼會暈倒?”
她猛地看向他,“誰告訴你的?”
見她反應激烈,宋祈失笑:“如果你想瞞着我,好歹換家醫院。”
好嘛,果然是醫院的人告訴他的。
她撇了撇嘴,“我那是工作需要嘛,況且那之後我三餐都有按時吃,沒有再節食了。”
“你後面的每一餐都是我讓人安排的。”
冷不丁一句話,岑意傾剛要自吹的“自律”被攔在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讪笑道:
“謝謝哈。”
她理虧心虛,宋祈便順勢跟她提要求:
“進組之後每一餐都記得拍照給我。”
岑意傾不願意了:“我拍戲的時候不一定能按時吃飯,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就這樣,我會讓尤婧幫忙監督你的。”
他用不容置喙的口吻結束話題,又瞥了她一眼,“如果你還是不好好吃飯......”
車裡安靜下來,再沒下文。
“你要怎麼樣?”她用胳膊肘捅他一下,“要把我吊起來打?還是要把我罵一頓?”
“我就去片場天天守着你吃飯。”
嘁,岑意傾不屑,這人連威脅人都不會。
她不再理他,等車停穩了就開門要走。
宋祈拉住她。
“幹嘛?”她沒好氣地回頭。
“跟媽媽說再見。”和上次岑意傾送他出差時一樣,隻是這次輪到他抱起yellow看她離開。
“yellow再見。”她彎腰蹭蹭毛茸茸的腦袋,等和它依依惜别夠了,直起身子瞪了他一眼,“yellow的叔叔随便,愛見不見。”
宋祈也不生氣,親了一下她的臉,
“照顧好自己,我和yellow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