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開可以把人拉進夢境的魔法之外，瑪麗·肖實際上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方，至少當萊克斯一拳打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沒辦法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擊。

萊克斯倒不是不想直接一槍斃了她，但瑪麗·肖比溫斯洛有用，她具有可以将靈魂禁锢在玩具之中的技術，這是萊克斯需要的東西，萊克斯得先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說要不要弄死瑪麗·肖。他看着康納，康納似乎冷靜下來了，對着萊克斯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微笑。

“你吓到我的孩子了，”萊克斯說，他低下頭看着倒在地上的瑪麗·肖，順手扯下窗簾的拉繩開始捆住她的手腳，“說說看，之前溫斯洛是不是從你這裡得到的信息，才讓他以為玩具裡可以容納靈魂的？你的小玩具真的有這種作用嗎？瑪麗小姐？”

瑪麗·肖用着陰毒的眼神看着萊克斯，她的嘴唇蠕動着，似乎正在吐露出什麼不得了的詛咒。不過她的眼神很快就變成了驚恐，就像是在萊克斯的身上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萊克斯很快掩蓋掉了自己神情中一閃而逝的困惑，他嘲笑地看着瑪麗·肖，然後抓起了地面上那個叫做比利的玩偶：“請說吧。”

“有，”瑪麗·肖說，“西方的天使之王，在獻祭之後，給了我制作完美人偶的技術……”她的聲音顫抖着，然後迅速說出了自己所知的咒語，可惜的是萊克斯對神秘學方面的理解并不深厚，簡單來說，他的了解僅限于電影、電視和小說，大概是因為他們全家都沒什麼和魔法扯上關系的技術吧。

本來因為萊克斯的下屬當中有會使用魔法的人，萊克斯也是想要和他們學習一下的，但是很可惜，多個魔法師經過鑒定之後一緻認為萊克斯是麻瓜中的麻瓜，這輩子都别想學會魔法了。

不過萊克斯看得很開，他學不會就學不會，隻要有人能學會就行，反正最後都是和他一起工作。

就像是現在，他學不會瑪麗·肖的魔法沒什麼，他可以找人幫忙複現，反正他要的效果隻是儲存靈魂和保證那個靈魂的清醒。

“非常感謝，”萊克斯挑了挑眉，然後看向不遠處的門口，蝙蝠俠正站在那裡，“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哥譚的特産蝙蝠俠，真是運氣不錯。”

布魯斯看着萊克斯，其實他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沒辦法，誰都想不到在十分鐘之前還是被催眠得都快打呼噜了的人居然能夠瞬間解除催眠，然後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幹脆利落的去隔壁包廂打人，尤其是這毫無疑問還牽扯到魔法的時候。萊克斯其實自己都沒想到，這就造成了一個非常尴尬的情況，那就是萊克斯一醒來就發現布魯斯不見了。

……考慮到迪克甚至當着康納的面穿上了羅賓的制服打算去援助蝙蝠俠，布魯斯開始思考要怎麼讓萊克斯失憶了。

但萊克斯并不是一個想要揭穿蝙蝠俠身份的人，他想和蝙蝠俠合作搞死佐德，又不是給蝙蝠俠開盒，上一個随便追求别人真實身份的人現在還在打工呢——甚至要不是克拉克自己說漏嘴的次數太多了，萊克斯連超人的身份都能裝作完全不知道。

“你把布魯斯帶到哪裡去了？”他問蝙蝠俠。

蝙蝠俠的雙眼在面具之後看着他，蝙蝠俠一言不發。

迪克面無表情地看着萊克斯，他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有大事。

萊克斯堵上了自己的信念，然後說：“行了，别裝了，小蝙蝠（Baty），好像誰不知道你和布魯斯的關系一樣。”

蝙蝠俠權衡着該如何保全自己的秘密身份，蝙蝠俠眯起了眼睛，蝙蝠俠在考慮要不要讓萊克斯借一步說話。

“你們是地下情人對吧？”

蝙蝠俠講了以下六點：“……”

幸好萊克斯在接受了那麼多采訪之後啥都敢說的人設已經變得格外鞏固了——這也托了星球日報的福，布魯斯甚至沒有覺得萊克斯有多麼OOC，仔細一想好像這也确實是萊克斯能說出來的東西。萊克斯就是這樣的有節目效果，以至于讓人格外的愛恨交織。

蝙蝠俠原本不介意這個，畢竟萊克斯說什麼怪話也都是在大都會的，和他一個哥譚人有什麼關系？但可惜的是，現在要被造謠的是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了，最重要的是，無論是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好像都沒辦法拿出有利的證據反駁！

“哎，我懂，怪不得今天布魯斯來問我戀愛的事情，”萊克斯很有信念感地說，“愛确實可以改變很多，不是嗎？布魯斯之前的名聲可一直都不算好，就是因為他的私生活，但是現在的他開始關心哥譚的建設，也很久沒有聽說他開什麼……派對了。今天他還問能不能減少舞會的次數，給員工加工資，我想這是你的功勞，不是嗎？”

“蝙蝠俠有一輛高級的蝙蝠車，有着各種各樣的高科技裝備，每次有器械損失都能迅速填補，這毫無疑問需要一個出資人，”萊克斯想到了超人，超人現在已經是一個出色的玻璃維修工和泥瓦工了，“布魯斯對你真不錯，你在讓布魯斯變得更好，說真的，我很支持你們的戀情。”

布魯斯感覺到迪克正在拽他的手，他的養子，這個小混蛋，毫無疑問是在用這種方法強忍笑意。但蝙蝠俠一言不發，主要是他需要把瑪麗·肖帶走，如果不是這個，他早就轉身消失了。

“哥譚有關押魔法師的地方嗎？”萊克斯問，“她已經把我要知道的東西告訴我了，如果你們這裡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把她關押在大都會裡。”

“哥譚的事情在哥譚解決。”蝙蝠俠說，他松了口氣，現在終于不是在讨論他和布魯斯的羅曼蒂克了……萊克斯·盧瑟毫無疑問被戀愛弄壞了大腦，他想，有些人自己談了戀愛，所以覺得别人也會和他一樣滿腦子都是戀愛。不幸中的萬幸是，他保住了自己的秘密身份，而萬幸中的不幸是，現在就連他自己都差點懷疑蝙蝠俠給布魯斯·韋恩賣溝子了。

“好吧。”萊克斯微笑着說，他看到卡爾正在走過來。卡爾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自己容易會被魔法影響，但是這次因為被魔法影響導緻沒能保護萊克斯，這對他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瑪麗·肖，然後對着萊克斯說：“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犯人，最後一定會造成嚴重的影響。”

“我知道，”萊克斯擡了擡手，“但就像是蝙蝠俠說的那樣，哥譚的事情在哥譚解決，我認為這是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