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瞬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吾爾蘇體内仿佛突然注入神奇的巨力,連續幾劍都讓程心攸快要招架不住。
最後,他用力一揮程心攸手中銀劍便遠遠飛了出去。
程心攸心道不好,轉身就跑。
結果頭頂一涼,盤的阿拉伯式頭巾被砍飛。
衆人盯着大殿上程心攸如此怪誕奇特的光頭,神色各異。
我靠,自己差點就成無頭屍了!
程心攸真有些怕了,沒了銀劍庇護,她表現得像個毫無功法的凡人。
吾爾蘇在後面窮追不舍,輕輕松松将程心攸掐住脖頸懸入半空。
面具下,吾爾蘇極其猙獰,五指用力收攏,捏着程心攸細脖仿佛在捏一隻蝼蟻。
疼得程心攸直翻白眼,奶奶的,你們是不是隻會掐脖子?
自她來到九幻大陸,都快被人掐了三回脖頸。
任天賜倏然起身就要上前救人,卻被胥子欽開扇攔住。
“你去,她隻會死得更快。”
他冷冷向下瞥了一眼,根本不顧胥子欽阻攔,飛身而出,同時右手掌吸來銀劍。
吾爾蘇餘光瞥見任天賜身影,大膽放任不管。
任天賜拼力刺向吾爾蘇,後者身穿黃金甲,根本毫發無損。
瀕死感再次來臨,程心攸熟門熟路探尋到吾爾蘇不為人見的秘密。
一間神似祠堂廟宇的地方,兩男子立于巨幅畫像前。
隻不過,其中一人身體健全,另一人面色蒼白坐于輪椅上。
細看,兩人的臉一模一樣,是羅泊王和吾爾蘇,但程心攸分不清誰是誰。
站着那人,揮袍跪下,雙手交叉抱于胸,對着畫像神情虔誠。
“神明在上,恩澤賜福。事成之後,願塑金身。”
話音剛落,從畫像中沖出一股金色力量直奔輪椅上的男子。
男子仰天大吼,面目猙獰,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痙攣,仿佛五髒六腑都疼得要碎掉。
直至片刻後,男子痛到昏迷。
他蒼白無血的臉頰下隐隐泛着金光。
程心攸陡然睜眼,看向雙瞳猩紅毫無人識的吾爾蘇。
突然意識到,他就是那個輪椅上的男子。
或許吾爾蘇......也是妖。
思及此,程心攸仿佛跟打了雞血似的。
神力5%,助我斬妖!
她無聲呐喊。
久違地,顱内響起機械天音。
收到。
正在自動識别對方妖類屬性。
屬性金,攻擊力1%。
正在開啟火神力。
局勢再次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程心攸抓住吾爾蘇掐住自己的左臂。
神力之下,她的掌心仿佛擁有千度高溫,竟燒得吾爾蘇痛聲慘叫,黃金甲直接被燒穿。
程心攸乘勝追擊,飛身靠近吾爾蘇,一掌将其擊退。
吾爾蘇在空中飛落,一聲巨響,重重摔地。
堅硬無比的铠甲上生生被燙出一道手印,他卻仿佛察覺不到胸膛上的灼燒之痛,再次提劍沖向程心攸。
王座上,羅泊王神色大變。
在吾爾蘇再被擊退又欲重返時,倏然大吼:“住手!”
肉眼可見,吾爾蘇如同聽到主人指令的機械甲,倏然停止動作程序。
嘩然一聲,雙膝直直跪地。
程心攸視力不錯,發現吾爾蘇瞳孔中的詭異猩紅正在淡去。
一時間,大殿内寂靜無聲。
興許是兩人身量體格懸殊過大,上一幕仍在沖擊着所有人的眼球。
任天賜盯着殿堂中央的程心攸,眼神極其複雜。
她,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直到羅泊王突然拍手大笑。
“程姑娘果然武藝超群,我弟弟可是黃金甲第一武士,竟也被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可惜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否則真想看到比試繼續。”
阿奇麗感受到了危機,立馬跳出來反對:“武功劍術并非捉妖師必會技能,擒妖術法才是關鍵。懇請王上準允比試繼續。”
豈料羅泊王大手一揮,“不用了,程姑娘是吾爾蘇親自帶回來的,我相信自己的弟弟。”
逐漸恢複意識的吾爾蘇聽到這一句,面罩之下眼神複雜。
程心攸淡定勾唇,撿起地上散落的頭巾重新圍上。
大殿内,再次歌舞升平。
結束時,程心攸四人被羅泊王留在宮中夜宿。
“這算不算軟囚禁?”程心攸問。
胥子欽嘩啦一下開扇:“怎麼不算?”
徐夢瑤甩了甩皮鞭:“趁現在夜深人靜,殺出去。”
任天賜倒是默不作聲靠在一旁柱子上,臉頰一半藏在陰影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許多宮女手捧托盤魚貫而入。
托盤上不是金銀珠寶就是華服美飾。
跪在最前邊的那位宮女,低頭開口:“婢女胡靈,奉王上旨意前來伺候。”
他們正被軟囚禁,送來的人必定也會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胥子欽身份特殊,自然不會允許身邊出現一絲隐藏風險。
徐夢瑤必然也能想到這一點。
任天賜更是臉色冰冷,生人勿近。
胥子欽正要代表發聲“不必了”,結果就被鄉巴佬程心攸搶先開口。
她一臉興奮:“來得太及時了,你們都會伺候些什麼?”
衆宮女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