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誰知,她剛有這心思,顱内立即響起警鈴。
警告!警告!不得對凡人使用神力,否則神力進度條會有反噬!
靠!
程心攸氣急,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動神力?
那之前“工錢”白掙了。
若不動?
她雖有神明不死之身,但任天賜、胥子欽、徐夢瑤今夜是非死不可。
程心攸擡頭看向徐夢瑤,她已身中數刀,胥子欽一身淺藍衣裳已經血染成片。
她咬牙,不能再猶豫了。
然而,就在程心攸準備強行動用神力時,任天賜倏然升空。
他用銀劍在空中畫符,單手掐訣念術,随即一道強光綻放。
黑夜猶如白晝。
頃刻間,所有殺手猶如剝去生命,直直倒地。
任天賜緩緩下墜。
程心攸跳下牛車,趕緊跑了過去,環顧那些殺手,驚訝與疑惑:“都死了?”
任天賜用銀劍支撐着自己,輕輕搖頭:“暫時昏迷而已,夠我們逃一陣子了。”
胥子欽蹲下翻開其中一殺手的面罩,強行撥開他的嘴。
程心攸狐疑:“沒有舌頭?”
徐夢瑤随即也蹲下檢查了幾人,均發現他們被人拔去了舌頭。随即驚呼:“是二王子的人?”
二王子?
那不就是胥子欽的親兄弟?
程心攸環顧四周數不清的殺手,一時感歎這二王子看來是鐵了心不想讓自己的弟兄回到都城。
胥子欽臉色凝重,很不好看。
~~~
子虛國都,王子府。
“這是今年新進的雪頂茶,裴大人嘗嘗。”胥子甯擡手示意,管家便親自将茶碗端到裴勝的跟前。
誰知裴勝竟連一個正眼都沒瞧,管家尴尬地把茶碗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胥子甯将這些都看在眼底,忍着沒變臉,甚至仍笑着:“不知裴大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裴勝微微擡手在半空作了個揖,“我奉國師之命而來,他老人家已經知道鹿城發生的事了,讓我轉達二王子,不該插手的事千萬别插手,如再有下回,承諾之事作廢。”
胥子甯微低頭,愠怒在陰暗的眼眸中幾經流轉,最終化作烏有。
“子甯知道了,謹記國師大人教誨。”
他畢竟是二王子,如此低姿态,裴勝也不好太擺腔調。
裴勝從袖口掏出一個玉瓶:“國師大人記着時辰,特意命我送來。”
胥子甯看着裴勝手中的玉瓶,沒忍住咳了幾聲,同時揮手示意管家接過。
國都内,人盡皆知二王子生來就是個病秧子,治了多少年都不見好轉。
裴勝見他咳成那樣,也不想多待,起身微微作揖:“既然二王子身體欠佳,還是早些休息吧。”
目送裴勝走出庭院,管家立馬扶着胥子甯抱怨:“他也太狂妄了,待您哪有一分尊重的樣子?”
胥子甯生母早逝,身體又不争氣,從不受父王寵愛,早習慣了旁人的冷眼相待。
若不是國師大人願意照拂一二,恐怕早就變成一具屍骨。
瞧着裴勝離開的方向,胥子甯歎了一口氣:“他是國師大人的親信,自然有資本狂妄。咳咳……咳咳……”
胥子甯越咳越嚴重,原本蒼白虛弱的臉開始泛紅。
管家急忙打開裴勝給的玉瓶,将淡黃色的粉末倒在香爐中。
很快,香爐散發出一股奇香。
胥子甯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
須臾。
“既然能找上門來,想必刺殺的事已然敗露。”胥子甯收握成拳,又咳了幾聲。
管家一臉擔憂,卻也狐疑:“這國師大人一向與大公子不對付,我們替他除了眼中釘,他不贊允也就罷了,怎麼還上門興師問罪了?”
胥子甯蹙眉不語,這也是他想不通的。
這國師大人,實在難以捉摸。
好一會,他才再次開口:“讓派出去的人先回來,待大哥回都後,再另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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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國都,盛星。
還未入城,便遠遠望見城門口相迎的隊伍,烏泱泱一片。
有二人身騎駿馬疾馳而來,還未靠近,便勒繩停蹄,雙雙翻身跪地。
待胥子欽掠過,大喊:“國主诏令,少主速速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