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另辟蹊徑。
随即打暈這群人,扒下三件衣服,并看向任天賜。
任天賜擰眉想跑,又被抓了回來。
三人換了衣服,僞裝成殿内的青衣小郎君端着果盤尋找烈鳥的身影。
任天賜掐訣念術追蹤烈鳥的妖氣,一路追蹤至百花殿園中一處獨院。
見任天賜突然駐足,程心攸不解:“怎麼了?”
見他鎖眉:“奇怪,一靠近這水池烈鳥的妖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桃桃最為擔憂:“難道他被識破了?”
不然她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讓烈鳥瞬間妖氣全無?
程心攸見桃桃狀态不對,立馬出聲阻止,“桃桃不要!”
可惜已經晚了,桃桃怒發沖冠,從掌心生出數米長的藤條打在院門門口。
豈料,院門外有道隐形結界,将其重重打了回來。
桃桃重摔至地,程心攸伸手去扶,誰知院門大開,一股力量直沖程心攸而來,被任天賜一劍擋了回去。
程心攸擡頭去看,隻見一雍容華貴的女人在衆多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出院門。
程心攸注意到那女子身後,有人雙手捧着一隻赤紅色羽翼的鳥,看上去破敗不堪。
桃桃率先破防:“我和你拼了!”
這人能把烈鳥打回原形,說明法力極深。
程心攸拼命抱住桃桃,後者掙紮越厲害。
直至那人輕笑,“放心,隻是重傷罷了,又沒死。否則,宮裡那位又該生我氣了。”
宮裡那位,不就是吳越?
原來她就是黎川王。
桃桃滿是怒氣怨恨:“壞女人!不僅搶了吳越還傷了烈鳥,看我不打死你!”
随即趁程心攸不注意,掙脫開,甩出藤條枝。
然而黎川王就靜靜站在原地,在藤條枝即将觸及自己的瞬間,一個眼神,藤條瞬間灰滅。
桃桃元氣大傷,吐出一口血。
“打我?就憑你?”
黎川王狂妄大笑,随後視線卻是盯上程心攸,“我知道你。”
程心攸一愣,還不知如何反應,就聽見她又笑。
“你連續殺了兩隻大妖,想必進度條已經過半了吧。”
“什麼進度條?”任天賜最先反應過來。
桃桃也狐疑地看向程心攸。
程心攸内心緊張地一塌糊塗,不知如何作答。
黎川王占盡主動權,眼神在程心攸和任天賜兩人之間反複橫跳,“看來你的同伴并不清楚你真實的身份。”
程心攸咬牙:“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妖!”
反常的是,身旁的這些人好像并不意外他們的王上是妖,這件事。
這也讓程心攸最為驚訝。
黎川王譏笑:“是不是感到奇怪?他們這群凡人并不怕我是妖?”
程心攸冷道:“這有什麼難猜的?百姓隻要安居樂業,至于王位上坐的是人是妖又有什麼區别?”
短暫沉默,黎川王扯了扯嘴角:“你倒想的挺通透。”随即反問:“那我這妖既行的都是善事,還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這話問的,任天賜與桃桃同時看向程心攸。
程心攸低頭沉凝,沒有作答。
黎川王心中有數後,瞥了一眼身旁的陳姑姑,後者立即扶上她的手腕準備離開。
“随我進宮吧,有些事不必着急下定論,讓‘子彈先飛一會’。”
說完,黎川王還沖程心攸眨了個眼。
程心攸一臉不自在,“讓子彈先飛一會”算是黎川王身份自曝了。
黎川王最後一句:“你們都來,順便進宮勸勸我那榆木腦袋的妃子也好。”
笑聲越來越遠。
桃桃拳頭都捏紅了,“豈有此理!真是太過分了!”随即,憤懑跟上。
任天賜看向程心攸的眼神諱莫如深,輕問一句:“子彈是什麼?是你們那個世界才有的嗎?”
重重砸在了程心攸的心上,壓得她毫無喘息空間。
她看向任天賜,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但話到嘴邊無論無何也說不出口。
見狀,任天賜眼神黯淡擡腳離開。
望着任天賜的背影,程心攸心中懊悔惱怒,又不知該生誰的氣。
最後,隻能郁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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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殿,玉綏宮。
絮兒路過花園,正好聽見兩個宮女在聊。
“昨夜王上出宮,好像又帶回一個男子。”
“何止?還有兩名女子呢!其中一個嬌嫩柔弱,另一個氣質清冷獨特。”
“奇怪,難道咱們王上改癖好了?”
“誰知道呢......”
其中兩人瞥見絮兒身影,趕緊閉了嘴,快步離開。
絮兒捏緊手中帕子,心想大事不妙,趕緊去給那個榆木腦袋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