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計劃行動,憑空而降的程心攸、任天賜與桃桃砸重金争先搶拍魁首郎的書房密會。
衆看客沒想到今日還有這番局面,那百花殿殿主的嘴更是笑得合不攏了。
這魁首郎魅力無窮的名号也如計劃般響徹全城,終于在某個深夜傳到了宮中。
後宮,玉綏殿。
黎川王摔門而出。
“這榆木腦袋,留在宮裡做妃子難道不比日曬雨淋的捉妖師要強?”
身後宮女個個低頭,氣不敢喘,生怕被連帶着用來洩火。
還是其中一位年長的陳姑姑,算是黎川王的親信,她湊了上去。
“聽說宮外百花殿新來了一位魁首郎,名聲很是浩大,男女皆喜。不如,王上出宮尋個樂子,換換口味。”
黎川王瞥了一眼陳姑姑,“這世界最美的男子皆被本王納入宮中,民間的魁首郎又有何稀奇?你是嫌本王還不夠忙嗎?”
黎川王美豔無比,但她的眉眼夠冷,是帶着冰尖在看人。
陳姑姑立即低頭跪地,“奴婢不敢。”
黎川王收回視線。
“行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不過,今日本王乏了,改日再出宮瞅瞅那位魁首郎。至于這榆木腦袋......”
她悠悠瞥向身後昏暗的寝殿,說出的話冷漠無情。
“強扭的瓜不甜,但本王最擅長的就是讓這些蠢笨的瓜變得乖乖聽話。傳我命令,從明日起,玉綏殿斷水斷糧,裡頭那位一日不求饒就一日不給東西!”
“是。”
殿内。
吳越默默聽着黎川王對自己發出最後的處置,神色未變。
一旁名為伺候實為監看的宮女絮兒,跪在一側緊鎖眉頭。
要知道王上已經多久沒有為一個男人這麼肯花心思了?
他明明是有機會榮獲隆寵的,自己也能沾上許多光。
可這榆木疙瘩不開竅,什麼都沒了!
她怒其不争:“天下有多少男人搶都搶不來這位子,你居然甯願餓死也不願服軟?”
可吳越還是那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
甚至反問絮兒:“姑娘可出過黎川?”
絮兒不明白吳越為何這麼問,但她讨厭他這要死不活沒上進心的态度,故而不耐煩道:“出過黎川?我連這宮廷都沒出去過。”
吳越不怒反笑,“那你如何得知天下男人都想來搶這黎川後宮的位子?”
絮兒噎住,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
吳越淡淡勾起的唇角看在絮兒眼中十分刺眼,像是來自對方對自己井底之蛙的譏諷。
“那就做你的深宮怨夫去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随即,絮兒起身就走,不慎撞倒了桌椅,還撒氣推了一把。
殿内安靜後,吳越望着窗台囊括整座宮殿的淡藍色結界,想着“深宮怨夫”四個字,自嘲搖頭。
“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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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百花殿。
魁首郎書房,四人背靠背,皆是十分喪氣。
還是烈鳥率先打破甯靜。
“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贊成這馊主意,可你們偏要我這麼做。現在好了,我該犧牲的也犧牲了,該奉獻的也奉獻了!見着回報沒有!見着沒有!”
烈鳥這簡直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桃桃緊抿雙唇不敢開口,怕被烈鳥的怒火燒成柴火。
程心攸幽幽看向任天賜,誰知人家下巴一昂,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可萬萬沒料到烈鳥是無差别攻擊。
“還有你,程心攸!桃桃一個人瞎胡鬧也就算了,你跟這臭小子也摻和進來!有用嗎?我就問你,有用嗎?”
程心攸仗着自己血條厚,頂嘴:“也不是吧!至少你魁首郎的名号響徹全城了,對你這樣的情場浪子而言也不算完全無用。”
話音剛落,烈鳥一個眼神刀了過來,程心攸扛不住後,默默轉移。
直接攻破結界是最壞的打算。
隻因,其一必定打草驚蛇。其二,若傷及無故百姓,程心攸的神力必定也會被反噬。
場面陷入僵局。
直至屋外有人瘋狂叩門。
“烈公子、烈公子、烈公子!”
在四人的狐疑中,烈鳥起身開了門。
是百花殿的殿主。
“烈公子,您有喜了!”
烈鳥蹙眉,心中有一絲猜想,面上還要維持鎮定,雲淡風輕地問:“怎麼了?”
殿主那臉都笑爛了,仿佛是什麼天大的喜事。
“有位貴客找上門來,專程隻為見上你一面。”
“什麼貴客?”
殿主話音一落,程心攸和桃桃一左一右便冒了出來。
尤其是桃桃故意問:“什麼人比我還算得上貴客?”
殿主面色尴尬,話噎在喉中吐不出,桃桃這一個月可是真金白銀沒少砸。
但一想到雅間裡候着的那位是如何尊貴,殿主厚着臉皮道:“陶姑娘、程姑娘,這一回算是本殿主對不住二位了,待回頭,本殿男兒您二位随意挑選。”
說完,殿主生怕桃桃和程心攸不放人,拽住烈鳥的手腕就往外拉。
程心攸和桃桃想跟上去,豈料殿主早預備下了人将她倆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