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力量來源，這片亂葬崗已經被他們破壞了。我太弱小了。”

少女安安靜靜地看着白娘子。

“我們的憤怒，可以做你的力量來源嗎？”

還有許多被拐賣至此的女人，她們的恨意和憤怒，都會成為白娘子的力量來源。

白娘子下了山，按照那些女人們的指示，一個個屠殺過去。

“所以我們之前在活人村看到的那些村民……”小紅倒吸一口冷氣。

“其實都是死人。”安維塔回答。

真正的村民早就是死人村的紙人了，他們早就在白娘子的複仇中死去。

“那活人村中的那些玩意又是什麼。”安維塔問。

“紅……娘……子……”

屠完村後，這片死寂的地方怨靈遍地，成為遠近聞名的鬼地方。

直到很久以後，來了一夥穿者打扮極為簡單幹練的人，他們說的話讓安維塔她們聽不懂。

“這地的異質能量場太大了，非常影響附近人的正常生活，按照老大的意思，這種東西就應該放在A1裡面，讓A1的能量場逐漸消化掉他們。”

然後是各種奇奇怪怪的科技手段，總之這個地方被移進了服務器内。西村的生态開始自由瘋長，那些被害的村民靈魂建立了一個新的西村，和老村子鏡像對立。村民用信仰傳統的力量塑造出了紅娘子，紅娘子保護了這些村民。

遺忘地服務器許多功能已經崩潰，村民用紅娘子的力量塑造了一個區域（紊亂流），在這裡如現實的西村一樣的生态，人會衰老，人會死去，死去的人再循環，通過女人的子宮變成人投胎回來。

可村子需要人口，生人需要女人，但村裡大多數年輕女人已經跑了，于是這片紊亂流專門吞噬路過紊亂流的女人，洗腦成當地的村民，生下孩子，壯大村子。

但地獄的日子永遠不缺反抗的人，那些被吞噬的女人繼續奔逃，來到白娘子所在的地方，請求複仇，壯大了白娘子的力量。

“那我那些同事呢？還有許多被吞噬的無辜女人呢？”安維塔問。

“她們……會被紅娘子洗腦……留在村裡……生兒育女……”白娘子斷斷續續道：“但……最終很少有人……忍受……這種日子……”

絕大多數女人都會跑出活人村，找到白娘子，隻要代表“傳統”的紅娘子還在，那麼代表“反抗”的白娘子永遠不會消失。

“我……就是……紅娘子的對手，我們相生相依，她不死，我也不滅。”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安維塔道。

白娘子腐爛的嘴角微微上揚。

“是。”

“所以，我必須殺了紅娘子，才能解決這一切嗎？”

“我……和她……相生相依……我……願意……死去……所以……你隻要……殺了她……”

“告訴我，怎麼殺了紅娘子。”安維塔緊盯着白娘子。

“龛屋……帶我過去……龛屋……”

在白娘子斷斷續續的發言中，安維塔明白了，白娘子的意思是要把這三路類似防禦塔一樣的“龛屋”全部轉化為白娘子的“龛屋”，這樣可以削弱紅娘子的力量，最終全力擊敗紅娘子。

但龛屋都是有人看守的，必須得接近看守人，拿走鑰匙，才能打開龛屋轉化。

白娘子現在真的弱，連說話都不完整，她需要借助安維塔的身體破壞這裡的紊亂流。

“但要白化龛屋，最好是變成白娘子的樣子，這樣你可最大程度上借助她的力量。”小紅提醒。

安維塔：“你的捏臉功能這不有用了嗎？”

安維塔轉頭看向白娘子：“你的力量可以通過衣服為媒介穿我身上，這樣你也不用耗費太大力氣顯形，我還可以借用你的力量。”

白娘子漸漸消散，原地飄落了一件紗和麻制作的喪服，安維塔穿上，小紅開始照着白娘子的樣子捏臉。

大功告成後，安維塔看着自己——小紅系統内的衣櫥系統能看見安維塔自己——覺得無比滿意。

她現在和白娘子長得一模一樣，沒有差别。

“走了。”安維塔冷笑：“去複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