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瞬間清醒過來,二話不說跪在地上低着頭:“我昨夜……”昨夜什麼?聽到師尊難受的叫聲趕了過來?這麼說總感覺……好像他一直監視着師尊一樣……
想了想,玉衡又道:“昨夜本想來找師尊問些事情,可是到門口發現師尊不太對勁,就擅自闖了進來……”
昨夜?哦~
葉灼想起來了,昨夜身體靈力驟減,痛苦之際躺回床上,沒一會便疼得失了意識。
葉灼皺眉:“你昨夜守了我一晚上?”
玉衡撓了一下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行,後半夜沒忍住給睡着了。”
葉灼輕歎了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你起來吧。”
玉衡站起身走到葉灼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師尊,昨晚你是怎麼了?”
“舊疾複發而已,沒什麼大礙。”葉灼抿了一口茶,上眼皮低得都快和下眼皮合在一起了:“你要問我什麼?”
玉衡心跳驟停一拍,“嗯嗯啊啊”半天冒出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回天界啊?”
葉灼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下:“待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去。”
“還有什麼事啊?”玉衡有些煩躁,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得去找雨藩。”
“找他幹嘛啊?師尊不都說了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嗎?”
葉灼的眼裡滲出一絲陰冷:“有話問他。”畢竟是他讓他們三個跌入人界。除此之外,如果那個白衣人真的有什麼計劃陰謀,那結界破損之事有可能就是他做的,包括那天水鏡淵出現的異人。
玉衡将手放在嘴邊用唇抿住:“也是。”
“走吧,去找桉炫。”葉灼起身往外走去,玉衡緊随其後:“那師尊知道怎麼回去嗎?”
“不知。”
……玉衡的心忽然涼了一大截。
等到桉炫門口時,裡面竟還有震天響的呼噜聲。葉灼有些惱火,又不好發洩,于是轉頭對玉衡道:“進去,把你師伯叫醒。”
“哦哦好……”玉衡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就聽到身後某人壓着怒火咬牙從嘴裡蹦出幾個字來:“怎麼,輕手輕腳的是怕吵醒螞蟻嗎?”
于是乎,玉衡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抓住桉炫的衣領就往起拽:“師伯!起床了!”
桉炫迷迷糊糊間被人拽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鼻子裡發出兩聲悶哼:“誰啊?大早上的吵什麼吵……”
葉灼倚在門口,冰冷的聲音直灌人耳:“大早上?再睡就得下午了。”
玉衡眨巴着眼睛看向桉炫,不知怎麼反駁:葉灼今天早上也起的很晚,雖然是因為他昨夜不舒服導緻的……
那句話桉炫替他說出來了:“你不也剛起來嗎?不然為什麼現在才叫我?”
葉灼嘴角一抽,想要辯駁又憋了回去:“讓你查的東西呢?”
“在呢在呢,你着什麼急嘛……”桉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衣衫不整地下了床。
“哎哎哎!”玉衡件桉炫那樣,立馬急了,忙擋在桉炫身前,眼睛繃的老大:“你把衣服穿好啊!”
桉炫也是懵了,愣愣開口:“怎麼了?”
“我……”玉衡抿着唇,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便默默退到了一旁。桉炫一邊穿着鞋,一邊直勾勾地盯着玉衡,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指:“出門在外,還是注意一下儀态比較好……”
桉炫一挑眉,滿臉不在乎道:“這有什麼?在屋子裡還有人看我不成?”
玉衡一時語塞,漲紅了臉跑出屋外,順帶着關上了門。
“怎麼了?”葉灼也是被他這一波操作噎住了,問道:“有何不妥?”
玉衡忙拉着葉灼往樓下走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師尊别看了……”
葉灼愕然:他也沒看啊?
客棧外正響起一陣鑼鼓聲,那鑼鼓聲震天響地,仿佛要有什麼東西即刻從地裡鑽出來,以此來壓制着一般。
玉衡眼泛金光看向那鑼鼓,瞬間好奇心爆崩:“師尊,那是什麼?”
“應當是人界慶賀的一種方式。”果然,再一撇頭,一個紅轎子被七八個人擡着走在中央,一步一搖地往前走去,那敲鑼打鼓之人就站在轎子前方和兩側,一頓一跳地吹着号打着鼓。最後面則是跟着一條長長的儀仗隊,約莫有十七八個人。
玉衡看的眼睛直冒金光,嘴角揚得壓都壓不下去:“師尊,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