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剛來到天界時,分不清什麼天神魔妖冥,隻道衆生平等,除惡揚善,後來漸漸了解之後,對他們的态度更加不耐,每每談及都是避之若趨,不想讨論這些問題。
誰知道今日居然還當着他的面來說别人的不是,葉灼不由得沉了臉。
“你那麼厲害也不必在這裡待着了,幹脆立于九天之外獨善其身,也不必同我們這些人同流合污了。”
說完,一手拍了拍桉炫的肩頭:“我們走。”
那人被噎了一下,見他們要走,忙道:“瓊華仙君,你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葉灼冷笑一聲,側身道:“胳膊肘往外拐?他是我朋友,何來往外拐一說,我要跟着你們是非不分地說他,反倒讓我良心難安。”
葉灼走了一路,桉炫就吵了一路:“哎哎哎?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是朋友?”
“嗯。”
“你不嫌棄我?昨天你還叫我滾來着……”
“不嫌棄。”
“你你你,你說的這個朋友是那個朋友吧?我沒猜錯吧?”
葉灼被他吵得煩了,翻着白眼:“不是,我嘴欠。”
桉炫搓着手,嘿嘿道:“你要不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葉灼臉一黑,耐着性子道:“嗯。”
肉眼可見他現在有多煩,但桉炫看不出來似的一個勁叭叭,最後葉灼幹脆一甩衣袖,鑽進了水鏡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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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灼把玉衡放在客棧的床上,桉炫則靠着門框看向他們二人,開口時,聲音帶着微沉的無奈:“葉灼,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沒有了,就這些。”
“嗤。”他道:“我不信。”
葉灼垂眸看着玉衡,他的臉上泛着潮紅,額上覆着一層薄汗。
桉炫再開口,幾乎是央求的語氣:“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
手指微微蜷住。
“我在天界,也就隻有你一個朋友……”
阖眸,葉灼喉結滾動了一下,道:“紫微權七星,同時承受他們所帶來的反噬。”
桉炫原本低着頭暗自感傷,聽到這裡,猛地擡起頭。
“玉衡降世,會先将我的靈力全部榨幹——也就是說我的靈力會全部被吸收到他體内,随後便是五感缺失,六識盡喪……等到玉衡完全成熟之後,便是我的死期。”
桉炫腦中轟鳴,難怪玉衡不過二十,靈力卻如此充沛,甚至強于他和葉灼,可控制力和别的什麼卻差的要死,原是如此……原是他吸收了葉灼體内的靈力!!!
“可是……這段時間我根本……我沒有看出來……”
葉灼睜開眼睛,目光淡然:“我靠内力壓制,再加上最近很多事都是玉衡幫着我做,所以你看不出來。”
桉炫低下頭,抿着唇,肩膀抖了一會,一顆淚珠滾落下來,再也撐不住似的仰起頭,眨了兩下眼睛,道:“我去洗浴。”說着“啪!”地一聲關了門,力氣極大,震得幾點木屑從門上掉了下來。
葉灼閉了閉眼睛,走到床邊握住玉衡的手,輕喚道:“玉衡……玉衡。”
說話間,他将玉衡體内的靈力一點一點抽出來,融入他體内。
床上的人被這兩聲叫得迷迷糊糊,眼眸赤紅,一睜眼便道:“師尊……”
葉灼竟沖他微微一笑:“嗯,師尊在。”
這一笑,可把玉衡心裡憋的那股火笑上來了,慢慢擡起了手。
葉灼看着那隻手,心下疑惑,卻還是握住了:“怎麼——”話音未落,他忽然被狠狠一拽,甩進一個堅實的胸膛,随即一個溫熱潮濕的東西含,,住了他的唇。
力道極重,近乎撕扯,葉灼腦中嗡嗡作響,兩三秒才慢慢回神,第一感覺便是唇上的灼痛感。
葉灼緩緩神,竟是瘋了般掙紮起來,剛脫開一隻手,就被玉衡用另一隻手牽制住,雙手被抓着反剪到身後。
不知多久,葉灼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玉衡這才将唇移開,聲線顫抖着:“師尊,我難受……我好難受師尊……”
葉灼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些怒意,掙紮兩下見不成,怒道:“把我放開!”
玉衡搖着頭,語氣中帶着一絲委屈:“不放。”
“你——”他剛要發作,一擡頭,對上玉衡赤紅的,含着水汽的眸子。
“師尊,我,我想親一下,就一下……我,我真的很難受……”開口帶着些小心翼翼。
葉灼瞥一眼玉衡身下,也知道他很難受,但又怎麼可能……
玉衡還在一個勁央求着他,沒有更多過分的逾矩動作,卻也不放開。
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了,那細細密密的吻一點一點落到葉灼的額頭上,眼睛上,耳垂上,帶着些顫抖。
葉灼被磨得受不了,微蹙了眉,冷聲道:“你先把我手放開。”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