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過大橋來到河對岸,石闆路上還殘留着雨後的積水,時不時跑過玩鬧的小孩子,對面走過來的年輕人還對我們吹口哨,“呦,哪裡來的漂亮妞?”
我們兩個趕緊加快前進的腳步,好在前面馬上就到了斯内普家門口。
和旁邊的房子一樣,獨棟的兩層小樓,并沒有前後花園,門口扔着垃圾,圍牆邊有着污漬。
莉莉上前敲門,一個滿身酒氣紅着臉的男人打開了房門。
“誰啊!嗝!”他喝了一口酒,彎下腰看了看,“伊萬斯家的小鬼。”說完他就甩開門走了回去,“西弗勒斯滾下來,你的小女朋友來找你來了。”他一腳踢開地上的瓶子,繼續坐在桌前喝酒,客廳拉着窗簾,昏暗無光,隻有一台老舊的電視發出嘶啞的聲音。
不一會斯内普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繞過餐桌,把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收進箱子裡捧了出來。
“我們出去說。”
斯内普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我難以想象他的生活環境竟然這麼差。
我和莉莉陪着斯内普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店,斯内普把酒瓶遞給店員,店員給了他幾枚硬币,他買了兩瓶汽水遞給了我倆,“走吧去河堤那邊坐坐。”
我們三個坐在草地上看着河面上忙碌的船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莉莉說你把禮物準備好了?”我看向斯内普,打破了沉默。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的液體透着金色的光芒。
“這是什麼?”我伸手接了過來。
“福靈劑。”
“梅林的胡子!斯内普你是天才吧!”我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裡的小瓶子,“我敢打賭斯拉格&吉格斯藥房的高級藥劑師都做不出來!”
“等等,我記得中間等待魔藥冷卻需要一百多天,也就是你一次就成功了?”我感覺我看到了怪物。
“我從二年級開始嘗試,你這一瓶是我第一次成功。”斯内普面不改色的看着我。(我覺得他是在鄙視我T^T)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兩個先回家吧,你不是還要在鎮上待一段時間麼?”斯内普看向我。
我點點頭。
“等我父親上班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到時候你們再來吧。”
*
整整過去了五天,我都已經把科克沃斯逛遍了,終于等到了斯内普的電話。
“他爸爸的工作這麼簡單嗎?魔法部都做不到五天才上一次班。”
“不知道,我爸爸有時候周末都不回家。”莉莉搖搖頭,“可能工廠和銀行不一樣吧。”
等我們再次來到斯内普家,客廳裡的垃圾已經被清理幹淨,廚房裡正冒着熱氣。
“稍等,我先把飯做好。”斯内普站在鍋前翻動着鏟子。
“你還沒吃早飯麼?”我看着斯内普熟練的将菜裝到盤子裡。
“這是給我媽媽做的。”
“阿姨的身體有所好轉麼?”莉莉關心的問到。
“沒有,而且她拒絕吃藥,無論是麻瓜的藥還是魔藥。”
“可是不吃藥她的身體怎麼會好起來?”
“那是她的選擇。”斯内普端起餐盤準備上樓。
“或許我們可以上去勸勸她?”莉莉小心的問到。
“随你們吧。”
二樓隻有兩個房間,其中一扇門虛掩着,“媽媽我來給你送早飯,還有我的兩個同學來家裡做客,特意上來拜訪你。”
一位面色蒼白的婦人靠在床頭正望着窗外發呆,她對斯内普的話置若罔聞。
莉莉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們都明白斯内普剛才說的。
“您好,我是西弗勒斯的同學莉莉·伊萬斯。”莉莉拉了我一下,“您好我是溫蒂·羅齊爾。”
“希望您早日康複。”
在莉莉問候的時候,我發現斯内普母親聽到我的名字時候視線轉過來看了我一眼。
“好了,我們下樓吧。”斯内普将餐盤放在桌邊,轉身走出了房間。
“你媽媽以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麼?”當我們回到客廳後,我迫不及待地問到。
“嗯,你怎麼知道的?”
“她聽到我的名字很明顯的瞥了我一下,她肯定很熟悉我的姓氏,所以她大概率是斯萊特林。你媽媽原本姓什麼?說不定他和我爸爸還是同屆的呢?”
“普林斯,艾琳·普林斯。”斯内普的嘴角露出一絲諷刺。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靠在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莉莉看着我們兩個,“這個姓氏有什麼特殊麼?”
“如果說馬爾福這個姓氏掌握着魔法界大部分的經濟貿易,普林斯則掌握着大部分與魔藥有關的行業,從源頭的草藥到魔藥的制作、創新等等,現有的藥劑師等級劃分規則就是普林斯家族定的。對了,我們學院魁地奇隊的擊球手就是普林斯家的。不過這麼看來,你的魔藥學這麼好,還真是家族天賦啊。”
斯内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樣子早就知道了。
“你媽媽家裡邊一直沒來找過你們麼?”莉莉聽完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從沒見過他們,關于普林斯家族的事情也是上了學後才有所了解的。”
“很大概率是被家族除名了吧。”我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莉莉别這麼看我,普林斯家也是純血論的擁護者,他們是不可能同意和麻瓜結婚的。所以基本就是被除名,收回古靈閣的鑰匙,不允許再和家裡的親戚聯系。”
“在我第一次魔力暴動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她從來不在家裡用魔法,也從來沒用過魔杖。”斯内普自嘲的笑了笑,“她明明有能力保護我們不被父親毆打,但她就任由這一切的發生,她大概早就忘了自己是女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