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之後,阮秋躺在床上看手機,林南愉又給她發了一系列的旅遊照,她像皇上批折子一樣挨個點評。
林南愉在逛奢侈品店的時候拍了好幾張照片問她有沒有看中什麼喜歡的,她帶回去給她當禮物,說起禮物,她又在想自己要和林北安讨要點什麼。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林北安的生日,到時候自己又該準備什麼送給他呢?
林北安的生日在十二月,西方的平安夜,很特别的日子。
接下來的幾天,店裡的客流量逐漸降到了正常水平,阮秋也招到了新的員工,正式将開業時間該為了24小時營業,夜間買花的人确實不多,但是隻要有人在夜間走進過這個店鋪,阮秋就覺得值得。
阮秋知道,這個想法有點理想主義了,她一直以來都是現實主義者,但是在這件事上,阮秋不想太理智。
虧就虧點吧,實在不行就再幹回老本行,也要把這個店供起來。
阮秋閑來無事坐在櫃台邊刷手機,點開某财經公衆号,Colin和他的新公司出現在了其中,阮秋滿意的彎了彎嘴角,一切都在向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天氣逐漸轉涼,街上的人們從短袖吊帶都換成了長袖外套。
阮秋也隻是把短裙換成了長裙,林北安叮囑她穿外套她也是今天穿了明天忘,林北安隻能在車上給她備着一件。
阮秋對自己的身體确實少了點自知之明,國慶節假日的最後一天,阮秋的身體向她發出黃牌警告。
直接讓她燒到起不了床。
呼吸之間都有一種灼燒感,眼皮重到擡不起來,她閉着眼給林北安打了個電話。
林北安趕到她家的時候,她已經是昏睡狀态了,林北安從電話裡就聽出來她燒得不輕,直接帶着醫生過來的。
醫生給她挂了水,兩個小時之後會再過來拔針。
林北安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又急又氣,但在見到她的那一秒就隻剩心疼了,電話裡話都快說不清了,還在問他有沒有空。
握着她的手都是燙的,林北安起身打來冷水給她擦了擦手臂和臉,在藥箱裡找出退熱貼給她貼上。
然後聽到崽崽在客廳裡小聲的叫,可能它也知道阮秋不舒服,就連餓了也隻是在房門口小聲地叫着。
林北安又起身去給它添貓糧,現在的崽崽已經做過絕育手術了,相比之前乖巧了不少,阮秋對此表示非常欣慰,給它買了罐頭作為獎勵。
林北安對此事絲毫不之情,所以崽崽在吃完貓糧之後,咬着林北安的褲腳求罐頭,林北安隻當它是耍賴。
崽崽急得叫了出來,林北安連忙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噓,不要吵到媽媽睡覺。”
崽崽恨鐵不成鋼,隻能自己扒拉櫃門,林北安看着它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之後終于明白了過來。
伸手幫它打開了櫃門,看到了裡面放着的罐頭。
“你是在求加餐嗎?”林北安拿着罐頭問它。
崽崽眼睛都看直了,伸出爪子往拉環上拍了拍。
不知道為什麼,林北安覺得眼前這隻貓好像是阮秋親生的一樣,性子幾乎一模一樣。
崽崽也不白吃,吃飽喝足之後,主動跳到林北安身上,并且大方地把肚皮露出來,完全做好了被撸秃噜毛的準備。
林北安隻是在它頭上揉了兩把,然後抱着它開始用iPad處理工作,一人一貓就這麼在床邊守着阮秋挂水。
阮秋悠悠轉醒之時,林北安正一臉嚴肅的盯着屏幕,崽崽窩在他懷裡乖得不像話。
注意到阮秋的視線,林北安立馬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一□□溫,還是燙。
“要不要喝點水?”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阮秋撐着身體坐了起來,林北安起身幫她在後背墊了個枕頭,拿着水杯出去接了杯熱水回來遞到了嘴邊喂着她喝。
崽崽也跳上了床,目光炯炯地看着兩人極其自然的互動。
“你在看什麼?再看今晚沒有罐頭了。”阮秋也盯回去,一人一貓,目光炯炯地對視着。
大人談戀愛,小孩子看什麼?
崽崽轉頭沖阮秋甩了甩尾巴去了客廳,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兩個幼稚鬼的對峙成功逗笑了林北安。
“你又在笑什麼?”阮秋轉而盯着林北安。
林北安立馬噤聲搖頭,“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一會兒會過來給你拔針,你不舒服的話我叫他帶點藥過來。”
“别,再拿我家都能開藥房了。”家裡一個最大号的藥箱都快塞不下了,阮秋現在看到藥就頭疼。
“我有點餓。”阮秋皺着眉說道。
“好,我去給你做。”
林北安還沒轉身就被拽住了袖子,他不解的看向阮秋。
“點個外賣就好了。”
“自己做的放心一點,我給你煮個粥,很快就好。”他拍了拍阮秋的手安撫道。
阮秋還是沒松手,隻是緊緊的看着他,林北安愣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福至心靈,在床邊坐了下來。
“好,我給你點外賣。”
阮秋這是在黏人。
阮秋承認,睜眼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她真的很開心,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隻是說身體不太舒服,今天不能和他一起吃飯了,想過他會來,但是沒想到他會一直守着她。
之後的噓寒問暖更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她才對崽崽裝兇,試圖轉移一點注意力。
可能人生病的時候就是會比較矯情吧。
“頭還痛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林北安愛憐地摸了摸她發燙的臉。
阮秋搖頭。
“那要追劇嗎?”林北安把iPad遞給她。
阮秋還是搖頭。
“那……”
嗡嗡嗡——
林北安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醫生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