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荭紅見皇甫新城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便笑着說:“你真想見見我丈夫?”
皇甫新城連忙搖頭:“不用,我隻是随便問問!”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鄭培駒才回到家中,見到皇甫新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點點頭:“皇甫來啦,在看什麼節目?”
皇甫新城連忙站起來:“鄭書記好,馬上中央台的新聞聯播就要開始了。”
小男孩見外公回來了,蹦蹦跳跳地跑到鄭培駒面前,拉着外公的手:“外公,你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啦?”
“喲,你看看外公又忙忘了,下次再買好不好?”鄭培駒看着外孫,又若有所思地看看皇甫新城。“皇甫,你先在沙發上坐坐,我上去一下,馬上下來和你聊聊。”
見鄭培駒看着小男孩又看看自己的眼神,皇甫新城有點迷惑,鄭書記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認為這個小男孩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吧?難道黎荭紅沒有和二叔說明她已經結婚?
再說了,一個□□和一個基層法院的院長有什麼好聊的?
見黎荭紅看着自己,皇甫新城問道:“黎主任,你給兒子起了個什麼名字啊?”
“黎思城,一個十足的中國名字。”
“思城?怎麼跟梁啟超的兒子起一樣的名字?再說跟你姓?你先生沒有意見?”話說出口,皇甫新城才覺得這話不是很合适。人家一個外籍華人,怎麼可能還像中國大陸人一樣因循守舊,在孩子的姓名上那麼計較?
“他無所謂,用他的話說就是姓亨特也是可以的。”
皇甫新城差點笑出來,黎荭紅這丈夫也是太逗了。正要再問點什麼,鄭培駒已經從樓上下來了。鄭培駒用手指指沙發:“皇甫你坐,我兩聊聊。”
皇甫新城把鄭培駒讓到沙發上,把黎荭紅給二叔泡的茶放在鄭培駒沙發旁的茶幾上,自己則坐在他正對面的另一張沙發上,拿出一本小筆記本準備把鄭培駒的話記錄下來。
鄭培駒笑着搖搖手:“我們是随便聊,不要做什麼記錄。你在臨江縣法院幹了多長時間啦?”
“鄭書記,我是一九九六年底到臨江縣法院任職的,到現在已經快滿六周年了。”
“哦,你們法院系統現在□□問題很嚴重啊?啊?”鄭培駒這句話既好像是問皇甫新城,又好像是在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