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古月明先一步開口，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

“你哥是咎由自取，他這樣的人為人師表隻會誤人子弟。”古月明在車上群裡的信息不斷，對眼前人的來意有所知，“犯錯就需要付出代價。”

林有輝被古月明疾言厲色地兩句話堵得說不出話。

“你們還上嗎？”

電梯裡眼神八卦拎着保溫壺的阿姨手按在電梯開門鍵。

“上，謝謝。”

林有輝反應過來，也跟着古月明又坐一次。

古月明實在不想理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

聲音中滿是無措：“我哥也不想的，那個女的找他的時候說不幫她聯系她就尋死覓活的，他隻是想着牽線通過歐陽就見一下你，誰想到……”

站在兩人後面的阿姨電梯到了還不下。

古月明開口打斷林有輝的剖白：“該道歉的人不是你，這些話也不是我需要知道的，久久是我朋友，你和你哥以後也不需要出現在我們眼前。”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

電梯到了，古月明第一次覺得電梯時間這麼漫長，能跟人說這麼多話。

“你不要再跟着了。”

古月明出電梯頭也不回。

“月明！”

多虧王靜這一嗓子，剛剛林有輝舔着臉來求諒解的時候，王靜一人輸出宛如千軍萬馬。

都沒有歐陽玖出口的機會。

“真是晦氣，站在這裡磨磨蹭蹭，給你碰上添堵。”

王靜這句話說的大聲，起碼電梯門還沒完全關上，該聽得到一字不差的聽到。

林有輝知道無法轉圜，徹底死心。

走上前，手上的袋子交給陳霖，古月明說：“加拿大帶回來的特産，基本都是楓糖制品。”

“嚯，這麼多，還是楓葉造型的玻璃罐，這吃完她肯定不舍得丢，洗幹淨擺在家裡都好看。”

陳霖的話吸引王靜開始扒拉禮品袋。

“真的欸，很重吧。”

古月明挽着歐陽玖，她激動的恨不得立刻出門大吃一頓。

“你可别的，這一周還是清淡飲食。”

制止歐陽玖預約重慶火鍋的動作，古月明看着對面王靜：“還好，清松行李少，直接托運的，沒多花錢。”

陳雨鑫出現在轉角，低頭對護士交代着什麼，頭發長長不少，紮着馬尾辮，但手插兜，面色嚴肅。

“真帥！”王靜就喜歡這種英姿飒爽的女孩，尤其是性格如此的，“有點眼熟。”

“那當然，你見過。”

“啊？”

王靜有些納悶，自從畢業後除了歐陽玖她可好多年沒來過深市，更别談認識深市的新朋友。

“是的。”古月明附合歐陽玖，“你見過，之前黑粉答謝宴，視頻見過呀。”

“嘿，我說眼熟呢。”

說話間，陳雨鑫也注意到這群俊男美女：“Hi，真不夠意思，出院也不說一聲。我就不請自來了。”

護士小姐姐得到解答，不好意思地說：“陳醫生打擾了，謝謝。”

“沒事，都是為了病人。”

陳雨鑫：“新來的，不認識我們科書法家的開的藥。”

出電梯的時候聽到護士站在研究寫的什麼，她幫忙看了幾眼。

王靜想起自己之前住院，他們那裡也是手寫病例接話道：“你們醫生寫字确實難辨認。”

“還好，其實都是縮寫，節約時間。”陳雨鑫記性很好，對王靜說，“你好。我想靜靜女士。”

這個稱呼是王靜電子聚餐視頻賬号的網名。

王靜很驚喜：“你好，王靜。這是我男朋友陳霖。”

歐陽玖也感謝道：“謝謝你專門來一趟，沒耽誤你工作吧。”

“沒事。現在是休息時間，我晚班。”

“你這幾天都是晚班嗎？”古月明記得昨天碰到她也是晚班，一臉憔悴。

“這不是你男朋友回來了，下周開始就輕松一點點。”

陳雨鑫按下電梯按鍵：“對了，謝謝你帶的特産，師兄給我的時候真不錯，小林還說我獨得他“師母”恩寵。”

給她的是跟王靜他們一樣，單獨包裝的，科室的主要是一大包楓糖糖果。

“那就送的值。”

“就送到這裡吧，你下午還要上到晚上，好好休息。”

停車場，歐陽玖主動開口。

“好，對了，你男朋友怎麼沒來？”

陳雨鑫不清楚之前糾紛。

喬清松隻是簡單說了一下古月明來接歐陽出院。

古月明臉色微變，跟一左一右動作同步轉頭看向被問住組織語言的歐陽玖。

歐陽玖倒是面色如常，停頓幾秒淡淡地說：“我現在單身。”

陳雨鑫是會讀空氣的，連忙說道：“哦哦哦。恭喜呀，享受單身，那我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開慢點。”

一口氣說完，她打個招呼轉身離開。

陳霖任勞任怨接過古月明手裡的鑰匙，開始做司機。

王靜想起剛剛被特産吸引注意力忘記跟古月明吐槽她沒來時錯過的大戲：“那個什麼嬌家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孩子做錯事，一個勁的說好小，怪歐陽玖不原諒，故意毀人前程。”

“還在醫院鬧，無語。就應該報警一起抓起來。”

王靜拆開一顆糖果含在嘴裡消火。

古月明不知道陳嬌家裡人還來鬧，擔心的問歐陽玖：“沒事吧。”

“沒事，多虧王靜，戰鬥力超群，配合保安直接叉走了。”

歐陽玖說完豎起大拇指，逗得王靜笑起來。

“那就好。”

歐陽玖倒是反問古月明：“你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