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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卿,我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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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少主本就早上舍不得離開被窩,起來之後光為穿好衣服就花了不少時間,然後頭發來不及收拾……哎呀反正也不用看臉,慌忙的阿懷直接給他盤成雞毛撣子了。

他揭下蓋頭後自嘲,笑道:“飛燕築的巢,好看不?”這麼一說,倒是文雅。

因為曉得齊遐肯定會說好看,還沒等對方回答,他自己又道:“堂姐她人參加武林論劍去了,給你們寄過了信,遠兄呢?你怎來了,何以識出我的?”

“那家夥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夜又開始咯血,這不,最近連地都下不了,今日本還欲要強撐着來,前天把一切都準備完善,奈何當晚收到澈漻姐的信,傷心的要死。”

齊遠見不是樂澈漻就不來了,但總有人得過來當新郎以維持表象,否則在外人賓客那兒面子上說不過去。

樂擎枝壓着嘴角,有些酸澀:“非是你來?你們府上就沒别的人了?嗯?你今兒本不得在朝中奉職?”

他陰沉沉盯着齊遐,心有不甘。

“是不是今日無論哪個姑娘來了,你都會抱起她,行夫妻之禮?你還真舍得這身家。”

齊遐本想要開口,卻沒組織好言語,又閉嘴;第二次想要開口,還是說不上話,又偏過頭去。在嘴裡打轉很多話都沒說,最後長舒口氣,留下一句:“那外人分得清我跟我哥嗎?”

……說的沒錯。這倆兄弟常出頭露面,這權貴們多少是認得的。

樂擎枝這才反應過來自作多情,紅熱漫上面頰,垂下眼,黑着臉沉默半晌。

齊遐眼睫翕動,無奈歎口氣,雙手交叉挽在胸前,面向他,倚坐于桌:“至于怎麼認出你來的嘛……”眯起眼,笑而不語。

樂擎枝:“……”

何以識出自己?

是,這句話屬實多言。

先不論孩童時期,單宣明同窗共讀、同宿共眠了那麼些年月,五指的模樣、行走的姿态、夜半打水的腳步聲,甚至連呼吸……

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怎會隻因不見面容就辨不出來?

呀,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不知怎地萬分自愧,再加上方才多情的羞恥,眼眶裡忽生淚水,開始打轉。

滴答到手上。

這小孩每次哭得莫名其妙,但都是不聲不響的。

而這份無聲響,不論在哪兒,總能被一人察覺——何況這人現在就在他面前。

齊遐探過頭來,溫聲:“怎麼了?”

樂小少主覺得自己既已是大人,再像從前一樣當人家面哭,豈不是很丢面?收得很快,抹抹淚,裝作無事。

好在齊遐亦不願戳穿他這副犟模樣,擎枝便也真以為自己哭了沒被發現呢。

輕幔幽紗,燭火搖曳,此間無話。

“小半炷香不到,我就要走了。”

齊遐開口打破沉默,步至床前,躺來擎枝身旁。

因為是躺着,所以腦袋在文文背後,就這麼理所當然又直勾勾地望着他背影。

樂擎枝心裡不知哪兒來的抵觸,往旁邊挪了一點,問:“趕着回京城上朝嗎。”

而後又散下自己的雞窩頭,以指縫為梳,順理着發絲。

“不是。”

“……那去哪?”

齊遐停了幾晌,微側了身子,偷偷勾來擎枝背後的幾縷墨發在指尖玩弄,才說:“邊疆的防線已被赫國攻破,大示與其簽署了幾日休戰協定,後日便是最後一天。”

這次離開倒直接面對面同他說了。

戰事啊……

身後的聲音明顯缺了平時的笑意,樂擎枝聞言,心知肚明,已能肯定身旁人此次所行之目的。

畢竟他是大将軍。

心更是不由自主地跟着懸了起來。

齊遐:“兩日過後,必是鏖戰,順利的話,估計不到半載就回來了。”

若是不順利呢?

比如亂箭共襲,比如馬革裹屍,或是身首異處,隕身糜骨、客死他鄉……

心頭一緊,不敢再想下去。

齊遐一下識破了他心中所思,笑道:“如果半年後你還沒見着我,不必擔心,我定是去統一這江山了,嘻嘻。”

又在安慰他。

“這話你也說,白癡。”

樂擎枝嘴上雖毒了些,心裡卻明白,以齊遐的實力,許是真能奪下萬裡河山。

而另一邊的齊遐聽到“白癡”這兩個字,似乎很不爽,恰巧借機轉移這個沉重話題:“你說說你,稱齊遠一口一個遠兄,到我這基本什麼稱呼也沒得,要不就是成了白癡、笨蛋、蠢人,我也比你年長啊!好歹有點敬重之心。”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麼?遐兄?”樂擎枝跟别人聊天每回都是下套的那一方,可跟眼前這小夥聊天,每次都是直接中套的那個。

齊遐在他看不見的背後,猛然搖搖頭:“不好,遐哥哥,怎麼樣?這個可愛,你小時候可以喜歡這麼叫了。”

被逗的樂擎枝面紅耳赤,飄忽着眼,巧是瞥見前面桌上那壺酒。

“……不行,那是曾經,現今白癡和世先生你選一個吧。”

語罷,他起身走向桌旁,提起那壺好酒往杯盞裡倒,兩盞都斟得滿滿的,其中一杯差點都要溢出來。

“哎呀算了算了,不用選了,随你怎麼連……”齊遐見狀坐起來,笑言,“呀,還沒見你喝過酒。”

樂少主向來滴酒不沾。平日會客,得讓家仆倒上茶水,在外參宴也隻是假喝或悄悄換成果漿。吃過的東西中,酒味最濃的,也不過赤豆酒釀了。

“沒喝過,所以我嘗嘗……你喝不喝?”

齊遐搖頭:“過會兒就走,我喝不了。”

而樂擎枝趁他說話間隙,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緩緩送到唇邊,随即一飲而盡,毫不猶豫。

這麼喝,有夠生猛的。齊遐心道。

這是樂擎枝第一次喝酒。不好喝,一點都不好喝。酒就是這樣的嗎?又辣又痛,辣得燒心。

之後,他呆呆站在那裡,眼神霧蒙蒙,什麼話也不說,站了有一會兒。

小夥顯然是個一杯倒。

再加上這酒要比尋常的烈酒烈得多,這會兒差不多已經醉了。

這暈暈沉沉的鬼狀态下腦子一抽,他乍然生出來一個很決絕的想法。

“……不喝?那我喂你喝好不好?就喝一點點,一丢丢而已……”擎枝自己嘟囔着,向左右晃走兩步,都是差點要摔倒。

“你說什……還好嗎?”齊遐欲要起身來扶他。

樂擎枝穩住自己,笑得很呆,跟小孩兒一樣,一手扶額:“你,就坐那兒,别動。”

齊遐心生不解,卻很聽話,坐了回去。

文文這沒重心的身體撐着桌闆,又舉起另一杯喝進口中——這杯盞不大不小,滿酒恰好能一口悶進嘴。

清色酒水部分沿嘴角漏落,滑下脖頸,洇了衣襟。

“文文,你自己全喝了,要該怎麼喂我……”

此刻的樂擎枝,紅嫁衣黑散發,跟鬼一樣搖搖晃晃走近床邊,靠近來。

而當齊遐察覺到不對時,已經晚了。

如何喂他?

喝酒的人彎腰,重重扶住他肩膀,死死摁着他,覆上他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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