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她剛把近處的魔兵一腳踹開,一抹遊動的水色成線牽住了将天绛的手腕,随後蔓延開,水流包裹住将天绛兩隻手,懸浮在半空。
這水有幾分古怪,竟真的束縛住她的手施展力量。
可禍鬥之火,從來都不是僅限于手,她腳一上挑,腳底踩着火炎,火光劃過,輕易擊碎束在她手上的水流,它恢複回靈器模樣,是一條淺藍線條,随着将天绛落地,她轉了轉手腕,淺藍線條靈器随之破裂,消散于空中。
一記藍光再次殺來,将天绛側身躲過,入目才發現是一個靈槍,耳旁再度傳來風聲,與此同時還有刃應歡莫名其妙的旁白。
“好,又來了,月牙刀帶着閃着藍色光芒劈向了高手,高手來不及躲,她會怎麼做呢——”
将天绛背部燃起烰火,月牙刀如同蒸氣般消散。
“哇,她使用了高手招數,把人家武器幹掉了,确實很聰明,畢竟這是一個打人先打武器的年代——”
長鞭甩下,劃過一道藍湛流熒,寶藍色的轉盤在飛旋而來,躲過一次卻還會再次追擊而來,除了源源不斷往上湧的魔兵,同時還有一條龐大的水蛇朝她襲來,将天绛已經被這接連不斷的靈器搞的有些煩躁,她眼底紅光閃過,周身湧出禍鬥焰火,這些靈器在碰到她的瞬間便被蒸發。
周清晚震驚地張大了嘴,殷落弦眼中也有訝異,在這場面下,刃應歡還是堅持不懈的繼續旁白,“任你刀槍都白搭,全身帶火别惹她。”
“閉嘴!”将天绛帶着一記怒氣的目光一起砸向刃應歡,他坐在地上,老老實實把嘴捂上。
“我說最後一句,他們都是水元靈器?”
将天绛自然也發現了這件事,就像是提前知悉她所屬火元,他們全部配備的都是水元靈器,且大多帶着禁锢附靈。
難道是之前做的那些體檢?
可她化人形隻有郭九久知道。
還是說,這裡有人往外傳了消息?
将天绛自然是懷疑周清晚,可她沒空去分神,在打倒最後一個魔兵時,她忽然冒出一個疑問,關洛庭去了哪裡?
這想法還沒容她問出口,那邊郭九久的嚎叫已經說明了情況。
“别、别沖動啊!”
将天绛轉身,在角落看到了郭九久跟正在挾持他的關洛庭。
郭九久細皮嫩肉,脖子上已被壓出一道血痕。
原來方才趁将天绛還擊魔兵,關洛庭摸到了側邊,目标明确,直擊郭九久,一直關注着郭九久的殷落弦倒是有所注意,可她從袖間彈出的弦在跨越出鐵欄的刹那便消失,看來吞天鏡的效果不僅限于那把鎖。
“九久!”
郭九久這體質,即便是來個人族普通大漢都能輕易拿捏他,何況這可是被稱為魔川二重關的關洛庭,将天绛也不敢動作,一時間幾人都僵持住動作。
随着關洛庭吹出一聲哨響,又有不少魔兵圍了上來。
郭九久即便是被挾持,擔心的目光也隻投給殷落弦,嘴上還不依不饒,“我勸你放了我們,知道小爺是誰嗎!動我?你魔川都能被踏平咯!”
“小少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關洛庭嗤笑一聲,便示意魔兵上前拿下将天绛。
“将他們分開關押。”他指了指殷落弦又指了指将天绛,“把他們兩帶去玄水牢。”
郭九久念念叨叨,“玄水牢?那是什麼地方,我姐姐最愛幹淨你别……”
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
殷落弦被魔兵帶出監牢,目露擔憂朝郭九久搖了搖頭,“安靜。”
郭九久這才消停的委屈巴巴癟下嘴。
殷落弦被帶到了将天绛身旁,将天绛離開前看了一眼刃應歡,雖然她也沒指望刃應歡能幫上什麼忙,可在這情況下,刃應歡跟她對上視線,卻隻顧給她眨了下眼。
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不正經?!
可不知為何,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緒似被安撫,她一邊在心底腹诽刃應歡,一邊下意識放松了幾分。
在他們走後,關洛庭目光掃到角落的刃應歡時有些糾結,但很快,他一擺手做了一個令他後悔的決定。
“他單獨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