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噗嗤——!”
“呵呵…”
“……”
刃應歡這話一出,哄堂大笑。
連炎英熾都快維持不住表情,緊緊抿着嘴,維護他應歡哥最後的尊嚴。
可是……
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哥,放火燒山慘的是我們三刹域吧,這得賠多少錢啊……”
“你别說,你真别說……”小算盤恍然大悟,小算盤面露驚恐,“多大個山啊……”
刃應歡努力回憶了下,“應該是東邊那座最大的山。”
“?!?!”衆人紛紛将目光鎖在炎英熾身上。
炎英熾咽了咽口水,“那什麼,我……”
說什麼好呢?
不是我幹的?胡說八道?看我幹嘛?可這樣不就顯得應歡哥說假話嗎!
直接走?反過來生氣?跟惱羞成怒似的,而且這樣這鍋我不就莫名其妙背了嗎!
炎英熾表情變來變去,最後如同放棄一般,試探性的問道,“那什麼…我還沒開始燒呢?”
小算盤在那踱步半天,來來回回,“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某人信用度很低,但火靈弟你還是——”
衆人齊聲,“禁止去那邊!”
“…………”
所以這鍋我怎麼好像還是背了?!炎英熾幽怨的想。
而另一邊,修道大派已集結布下天羅地網,表面上是門派聯合的誅殺陣,實則是以祈月為陣眼的鎮壓大陣。
可左等右等,幹等不來,雖說他們早已辟谷,可這等到了黃昏是不是有點……
可祈月閉着眼,靈力持續覆蓋整座山域,其他人見此更不敢掉以輕心,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漏了一隻蚊子。
隻有常與刃應歡打交道的穆門掌門穆流嘀嘀咕咕,“以那混蛋的下限,搞不好不來了啊。”
他作為修道門派的一大代表,與刃應歡除了不會坐下把酒言歡,那相處時間可不算短!最近那混蛋念叨好麻煩下次不來了的次數是越來越多,誰能保證定然不是這次?!
他還記得,當時刃應歡沒個正形,随便找個柱子就跟個沒骨頭似的靠了上去,“哎呀,你們這沒完沒了的太麻煩了,我得找個好日子,找個名聲大的,把決鬥位置宣揚出去,然後啊——”
彼時正派如他,還順着刃應歡的話接道,“打一次最終決戰?”
刃應歡看傻子般瞧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當然是不去了,你們都要臉,我不要啊。”
“那不就是怯戰嗎!你這讓天下人如何看你?!”
“啊?我覺得……”刃應歡笑得随意,“被天下人圍觀曬一下午太陽比較蠢。”
“到我們這個層面根本不畏懼……”
刃應歡擺擺手打斷了他,“行,那到時候就選穆掌門吧,祝你們大眼瞪小眼愉快度過一個快樂的下午。”
說罷,就當那擺手是揮别,直接就溜走了。
穆流搖搖頭,試圖把當時的場面甩出腦海,可回到現實……一個下午,他們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他該感謝刃應歡沒給他們找一群圍觀群衆嗎?
……
天将劍覺得很無聊。
原因無他,因為她已經曆過一次。
當時她剛誕生意識,正懸挂在祁月劍尊腰側。
好像哪裡不太自在?
但是她也說不上來,隻是渾身都透着不得勁。
“是哪裡不對呢?”她喃喃自語。
“誰?”
明明是一聲質問,卻因為聲音過于清冷而顯得沒什麼情緒。
這聲音陪伴她太長時間,可奇怪的是,她竟生出幾分懷念。
有什麼好懷念的?這不就是……
“祁月!”
她開開心心喊着夥伴的名字,祁月一愣,他感應了四周,若是沒錯,那發聲的便是……他看向腰間的天将劍,他擡手拂過劍穗。
“竟生出了靈智。”
“生出靈智?”
對啊,自己忽然覺得不得勁就是突然有了靈智的緣故吧!所以說的話祁月也能聽到了!
不愧是祁月,果然聰明。
但她還不忘邀邀功,“我厲害吧!”
祁月的聲音裡染上一抹笑意,“厲害。”
之後,她便随祁月來到人間勝境幫助各位道家掌門鎮壓一名為刃應歡的魔頭,大抵這魔頭真有幾分本領,這些平日裡一派淡然的道長在見到祁月時兩眼冒光,圍着他家長裡短的訴苦,哪裡還有平日風骨氣派?
沒完沒了的商議讓她聽得耳朵生繭,最終定下兩套大陣,必将魔頭鎮壓。
一切都很順利,可她自見到這魔頭起便感到不對勁極了,熟悉?她甚至莫名生出幾分疑問,為什麼我們非要鎮壓他?他看上去也不像個壞人?
可這是祁月的決斷,祁月從不出錯。
天将劍的糾結形成一種對抗,身為執劍人祁月自是最直接感受到的,可眼下沒時間去詢問,他腕上一翻,強行啟動鎮壓大陣。
不對。
不行……